1948年巴勒斯坦戰爭期間的殺戮與屠殺

在1948年巴勒斯坦戰爭期間，衝突雙方皆對彼此進行屠殺與恐怖行動。針對阿拉伯人口的屠殺與暴力行動——例如在利達與拉姆拉的驅逐行動以及海法淪陷期間發生的事件——導致超過70萬巴勒斯坦人遭驅逐或逃離家園，其多數城市地區人口銳減並遭摧毀。這場針對巴勒斯坦人的暴力與剝奪事件，如今被稱為「浩劫」（Nakba，阿拉伯語意為「災難」）。

背景

在英國委任統治巴勒斯坦約30年的衝突後，巴勒斯坦阿拉伯人、英國當局與巴勒斯坦猶太人三方關係緊張。英國於1947年2月決定終止其委任統治。1947年11月29日，聯合國大會通過第181號決議（II），建議採納並實施巴勒斯坦分治計畫。

該投票結果遭到阿拉伯各方拒絕，並隨即引發一場內戰。在阿拉伯解放軍支持下的巴勒斯坦阿拉伯人，與巴勒斯坦猶太人爆發衝突，而當時該地區仍完全處於英國統治之下。 投票隔日，阿拉伯人向猶太人發動攻擊，在最初兩週內殺害了126名猶太人，另有75人在亞丁的一個難民營中遭報復性屠殺。在耶路撒冷，攻擊目標是猶太企業和猶太社區的居民，其中一些人在街上被刺傷或在公車上被謀殺。猶太人在阿拉伯社區也遭到攻擊。在格夫洛特基布茲，六名猶太少女被謀殺。在主要城市，狙擊手（包括傭兵）向猶太行人和車輛開火。卡梅爾市場也遭到攻擊，手榴彈被投擲到猶太區。全國各地，猶太人的汽車成為投擲石塊的目標，而投票支持分治的波蘭和瑞典領事館也遭到攻擊。1947年12月，其中一幅令人印象深刻的畫面是新建的瑪米拉購物中心遭到攻擊。

1948年5月15日，在以色列前一天宣布獨立後，數個阿拉伯國家的軍隊入侵剛結束英國委任統治的巴勒斯坦，使衝突升級為1948年以阿戰爭。依舒夫（現正式稱為以色列）的傷亡人數介於5,700至5,800人之間。阿拉伯方面的死亡人數不明，但根據班尼·莫里斯的說法，可能略高於或遠高於猶太人的人數。在其著作中，莫里斯提到哈吉·阿明·侯賽尼於1950年提供的一項估計，約為12,000人。這些數字約佔雙方各自總人口的百分之一。

屠殺

伊恩·布萊克寫道，1947年11月30日，巴勒斯坦人對一輛猶太巴士發動攻擊，造成五名乘客死亡，此事發生在「聯合國投票決定分治巴勒斯坦僅數小時後」，被「普遍認為」是1948年戰爭的開端。

根據數名歷史學家的說法，1948年戰爭期間發生了10至70起屠殺事件。根據班尼·莫里斯的說法，依舒夫（或後來的以色列）士兵在24起屠殺中殺害了約800名阿拉伯平民和戰俘。阿里耶·伊茲哈基列出了10起主要屠殺，每起皆有超過50名受害者。巴勒斯坦研究員薩爾曼·阿布-西塔列出了33起屠殺，其中半數發生在內戰時期。薩利赫·阿卜杜勒·賈瓦德列出了68個村莊，在這些地方發生了對戰俘和平民的無差別殺戮，而當時這些人對依舒夫或以色列士兵並未構成威脅。

針對猶太平民的主要屠殺和攻擊事件包括海法煉油廠屠殺案，當時伊爾貢成員向人群投擲炸彈後，39名猶太人被阿拉伯工人殺害；以及卡法耶茲翁屠殺案，約120至150名居民和防禦者被阿拉伯非正規軍殺害，根據一些說法，阿拉伯軍團的士兵也參與其中。哈達薩醫療車隊屠殺案造成80人死亡，其中包括阿拉伯人對醫療人員的大規模殺害。

根據羅斯瑪麗·埃斯伯的說法，以色列檔案和巴勒斯坦人的證詞都證實，在眾多阿拉伯村莊發生了殺戮事件。這些殺戮大多發生在內戰第二階段，即丹尼行動、希蘭行動和約阿夫行動期間，村莊被攻佔和佔領之時。莫里斯表示，「最嚴重的情況」是薩利哈屠殺，造成60至70人死亡；代爾亞辛村屠殺，約112人死亡；利達屠殺，約250人死亡；坦圖拉屠殺，死亡人數在40至200人以上；以及阿布舒沙屠殺，造成60至70人死亡。在達瓦伊馬，死亡人數的說法各異。薩利赫·阿卜杜勒·賈瓦德報告的傷亡人數為100至200人，莫里斯估計為「數百人」，並報告以色列國防軍的調查結論是100名村民被殺。大衛·本-古里安給出的數字是70至80人。薩利赫·阿卜杜勒·賈瓦德報告了該村村長的說法，即達瓦伊馬屠殺後有455人失蹤，其中包括170名婦女和兒童。

爆炸攻擊

內戰初期，猶太民兵組織了數次針對阿拉伯平民和軍事目標的爆炸攻擊。1947年12月12日，伊爾貢在耶路撒冷舊城主要入口大馬士革門對面放置了一枚汽車炸彈，造成20人死亡。1948年1月4日，萊希引爆了一輛卡車炸彈，攻擊位於雅法市政廳的準軍事組織納賈達總部，造成15名阿拉伯人死亡，80人受傷。

1月5日至6日夜間，哈加拿在耶路撒冷轟炸了據報藏有阿拉伯民兵的塞米勒米斯酒店，造成24人死亡。次日，伊爾貢成員駕駛一輛偷來的警車，將一個桶裝炸彈滾入在雅法門等候公車的大批平民中，造成20人死亡。2月18日，另一枚伊爾貢炸彈在拉姆拉市場爆炸，造成7名居民死亡，45人受傷。2月28日，帕爾馬赫在海法組織了一次針對車庫的爆炸攻擊，造成30人死亡。

自1948年2月1日起，阿明·侯賽尼的支持者在英國逃兵的幫助下，組織了三次針對耶路撒冷猶太社區的攻擊。他們使用汽車炸彈，分別瞄準《巴勒斯坦郵報》總部、本耶胡達街市場和猶太事務局辦公室的後院，分別造成22名、53名和13名猶太人死亡。

1948年頭幾個月，開羅至海法之間的鐵路經常成為攻擊目標。3月31日，鐵路在凱撒利亞附近的猶太人定居點賓亞米納附近被埋設地雷，造成40人死亡，60人受傷。傷亡者均為平民，多數是阿拉伯人。雖然火車上有一些士兵，但無人受傷。《巴勒斯坦郵報》和《紐約時報》將此次攻擊歸咎於萊希。

殺戮與屠殺列表

以下是在戰爭期間發生的殺戮和屠殺事件的不完全列表：

影響

針對巴勒斯坦人的暴力行為對巴勒斯坦阿拉伯人口的出走產生了重大影響。例如，代爾亞辛村屠殺被認為比之前所有其他行動加總起來更能引發阿拉伯人口的恐慌，並導致許多地區的巴勒斯坦人大規模逃亡。此外，代爾亞辛村屠殺也成為阿拉伯國家干預對抗以色列的強烈理由。阿拉伯聯盟秘書長阿扎姆·帕夏表示，「代爾亞辛村的屠殺在很大程度上是阿拉伯國家憤怒的原因，也是派遣阿拉伯軍隊的最重要因素」。

史學史

新歷史學家

在1980年代，一群被稱為「新歷史學家」的修正主義以色列歷史學家，挑戰了以色列官方的歷史敘事。

阿拉伯對巴勒斯坦猶太人發出屠殺警告與威脅

在分治投票後，一些阿拉伯領導人威脅巴勒斯坦的猶太人口。例如，他們揚言要「將猶太人趕入大海」或讓巴勒斯坦「擺脫猶太復國主義瘟疫」。

根據以色列的傳統史學觀點，這些言論反映了阿拉伯的意圖。雖然班尼·莫里斯認為阿拉伯目標的真實情況更為複雜，特別是因為他們很清楚自己無法擊敗猶太人，但他主張依舒夫確實面臨滅絕的威脅，並擔心如果阿拉伯人獲勝會發生什麼。另一方面，蓋爾伯則認為這些公開聲明「毫無意義」，並判斷「（他們軍隊的）行動表明阿拉伯入侵的目標顯然是有限的，主要集中在拯救阿拉伯巴勒斯坦免於完全受猶太人統治」。

「武器純潔性」

在戰前巴勒斯坦阿拉伯人與猶太人的衝突中，「武器純潔性」這一標準被用來區分伊爾貢和哈加拿對待阿拉伯人的態度，後者以遵守此原則為傲。一般而言，此原則要求「武器保持純潔，（且）僅用於自衛，絕不對付無辜平民和手無寸鐵之人」。但如果說它「在教育中仍是一個核心價值」，那麼在實踐層面上，它卻是「相當模糊且被刻意模糊化」的。

1946年，在一次哈加拿領導人會議上，本-古里安預言巴勒斯坦阿拉伯人與阿拉伯國家之間將會發生對抗。關於「武器純潔性原則」，他強調：「目的不能使所有手段正當化。我們的戰爭建立在道德基礎上」。在1948年戰爭期間，與帕爾馬赫有關的政黨馬帕姆黨要求「嚴格遵守猶太人的武器純潔性，以確保我們戰爭的道德特質」。

當本-古里安因其對阿拉伯難民問題的態度而受到馬帕姆黨成員批評時，他提醒他們利達和拉姆拉的事件，以及帕爾馬赫軍官對「那件助長阿拉伯人逃亡的暴行」負有責任，這讓該黨感到不安。

根據艾維·史萊姆的說法，「武器純潔性」是「傳統猶太復國主義敘事或舊史學」的關鍵特徵之一，其「關於1948年戰爭的通俗-英雄-道德主義版本」被「用於以色列學校教學，並廣泛用於在海外尋求合法性」。莫里斯補充說，「以色列人關於戰士們以『武器純潔性』為特徵的集體記憶，也因（十幾起）在被征服城鎮和村莊犯下的強姦案證據而受到動搖」。他認為，「戰後，以色列人傾向於稱頌其民兵和士兵的『武器純潔性』，以與阿拉伯人的野蠻行徑形成對比，後者有時表現為肢解被俘的猶太人屍體」。他認為，「這強化了以色列人的正面自我形象，幫助他們在海外『推銷』這個新國家，並（……）妖魔化敵人」。

屠殺的起因

根據伊蘭·帕佩的說法，針對巴勒斯坦人的屠殺是在一場種族清洗的背景下發生的，這場清洗「伴隨著大規模屠殺和宰割的殘暴行為，數千名巴勒斯坦人被來自各種背景、階級和年齡的以色列軍隊無情而野蠻地殺害」。

莫里斯也表示，儘管阿拉伯軍隊口號響亮，但他們犯下的暴行很少，且在情況允許時，例如當他們佔領耶路撒冷舊城或阿塔羅特、內維雅科夫、尼扎尼姆、蓋澤爾和米什馬爾·哈亞爾登等村莊時，並未發生大規模的戰俘屠殺。5月28日，當舊城的居民和戰士投降時，他們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外約旦的阿拉伯軍團保護他們免受暴民的傷害，甚至射傷或射殺了其他阿拉伯人。阿拉伯軍隊犯下的暴行包括六月在尼扎尼姆有婦女被肢解，14名猶太平民在為本·謝門的孤兒院提供補給時被殺，以及阿拉伯戰士在埃拉本遊街示眾，將兩名以色列士兵的頭顱插在木樁上。被阿拉伯民兵俘虜的猶太戰鬥人員，經常遭受特別殘酷的酷刑和肢解。也曾發現孕婦被剖腹。

關於以色列國防軍在戰爭末期，特別是在希蘭行動期間所犯下的屠殺，莫里斯和約阿夫·蓋爾伯認為，紀律渙散無法解釋這種暴力。蓋爾伯指出「（士兵們）對巴勒斯坦人的惡劣情緒」，以及巴勒斯坦人不像以往的行動那樣逃跑的事實。班尼·莫里斯認為，這些屠殺與一種「普遍的報復心理，以及地方指揮官希望促使平民出走」有關。

坦圖拉屠殺爭議

關於坦圖拉屠殺存在重大爭議，一些歷史學家如約阿夫·蓋爾伯否認曾發生過屠殺。

蓋爾伯寫道，根據對居民、難民、戰俘和死亡人數的統計，沒有人失蹤，因此不可能發生屠殺。

莫里斯的分析結論是，文件和訪談並未證明發生了屠殺，但這一假設不能被輕易排除。

伊蘭·帕佩則認為，前亞歷山德羅尼旅士兵和巴勒斯坦難民的證詞反而證明，至少有200名手無寸鐵的坦圖拉村民被殺，原因可能是為報復以色列士兵遭狙擊身亡，或是後來他們被無理指控藏匿武器。

巴勒斯坦史學史

《1948年戰爭史學史》的作者娜丁·皮考杜研究了巴勒斯坦史學對1948年戰爭的演變。她認為，代爾亞辛村屠殺長期以來是唯一被討論的屠殺事件，「彷彿它足以概括巴勒斯坦受害者的悲劇」。她認為，在那個「集體記憶與巴勒斯坦民族主義動員相融合的時期，一個典型的事件就足以表達這場悲劇」。她引用薩利赫·阿卜杜勒·賈瓦德於2007年進行的研究《猶太復國主義屠殺：1948年戰爭中巴勒斯坦難民問題的形成》，寫道屠殺問題相對較晚才引起巴勒斯坦歷史學家的關注，但當「巴勒斯坦人開始書寫自己的歷史時，屠殺問題不可避免地成為解釋大規模出走潮的相關因素之一」。

皮考杜強調，「巴勒斯坦史學保留了『浩劫』的範式，這將巴勒斯坦人貶低為以色列政策的被動受害者，正如研究人員對1947-48年戰役的關注有限所說明的（……）」。

「戰役」或「屠殺」

在1948年戰爭的背景下，數名歷史學家指出了「戰役」與「屠殺」之間可能存在的細微差別，有時帶有爭議性。

代爾亞辛村

代爾亞辛村位於耶路撒冷以西，但其戰略重要性有待商榷，且直到攻擊前一週，其居民並未參戰。4月9日，約120名來自伊爾貢和萊希的成員在納赫雄行動的背景下攻擊了該村。裝備簡陋的居民奮起反抗，展現了出乎意料的抵抗。攻擊者有四人死亡。國際紅十字會駐巴勒斯坦代表團團長雅克·德·雷尼耶於1948年4月11日訪問了代爾亞辛村，觀察到「總共有超過200名死者，包括男人、女人和兒童」。戰鬥結束後，一些村民在耶路撒冷街頭被示眾後遭處決。一批囚犯在附近的一個採石場被處決，其他人則在謝赫巴德爾被處決。歷史學家今日估計總死亡人數為100至120人。

2007年，以色列軍事歷史學家烏里·米爾斯坦出版了一本具爭議性的書《代爾亞辛村的血祭誹謗》，書中他聲稱代爾亞辛村的事件是一場戰役的結果，而非屠殺。此外，他更進一步否認攻擊該村後發生的暴行屬實。莫里斯認為，佔領這個在軍事上無足輕重的村莊，很難被視為一場「戰役」。

哈達薩醫療車隊

1948年，哈達薩醫院位於耶路撒冷的斯科普斯山飛地，從那裡可以俯瞰幾個阿拉伯社區。4月14日，一支載有醫療人員、一些受傷戰士、彈藥和一些增援部隊的車隊，在哈加拿士兵和裝甲車的保護下，試圖抵達該飛地。一名澳洲軍官告知阿拉伯戰士，車隊的任務是利用該飛地攻擊阿拉伯社區並切斷通往拉姆安拉的道路。於是，一支龐大的阿拉伯部隊伏擊了車隊，戰鬥中，數輛車輛被擊中，無法撤退。戰鬥持續了七個小時，英國的干預姍姍來遲。車隊中有79人被殺，主要是平民。事件發生後，雅克·德·雷尼耶敦促未來所有車隊都應解除軍事護送，並置於紅十字會的保護之下。此項建議很快獲得同意。他還要求該飛地在類似條件下非軍事化，但遭到猶太復國主義當局拒絕。

雖然整個事件通常被視為一場屠殺，但莫里斯認為它更像是一場戰役，因為阿拉伯和哈加拿民兵之間發生了交火，且目標是前往斯科普斯山的補給車隊。然而，他指出，手無寸鐵的醫療人員的死亡人數是巨大的，且有七十八人被「屠殺」。

利達

1948年7月，以色列發動丹尼行動以攻佔利達和拉姆拉兩座城市。對利達的首次攻擊發生在7月11日下午，當時第89營乘坐裝甲車和吉普車突襲該市，「用機關槍掃射任何移動的物體」。「數十名（可能多達200名）阿拉伯人」被殺。根據莫里斯的說法，一名士兵所寫的關於這次突襲的描述，「結合了戰役與屠殺的元素」。

後來，以色列軍隊進入該市並在市中心佔據陣地。唯一的抵抗來自於由一些阿拉伯軍團士兵和非正規軍守衛的警察堡壘。成年男性被關押在清真寺和教堂設立的拘留所，鎮上駐紮著300至400名以色列士兵。7月12日上午，局勢平靜，但約11:30發生了一起事件；兩三輛裝甲車駛入鎮內，隨後爆發了槍戰。這場小規模衝突使利達的鎮民認為阿拉伯軍團正在反攻，可能有數十名狙擊手向佔領軍開火。以色列士兵感到受威脅，因為他們被孤立在數千名敵對的鎮民中而顯得脆弱，並且「感到憤怒，因為他們本以為該鎮已經投降」。他們被告知「向任何明確目標」開火，或者「向任何在街上看到的人」開火。阿拉伯居民驚慌失措，許多人衝到街上而被殺害。

歷史學家對接下來發生的事件存在爭議。根據莫里斯的說法，在達赫瑪什清真寺，一些囚犯試圖衝出並逃跑，可能是擔心被屠殺。以色列國防軍向該院落投擲手榴彈並發射火箭，數十名阿拉伯人被射殺。巴勒斯坦史學對事件的描述則不同。根據其說法，是平民在清真寺避難，認為以色列人不敢褻瀆聖地。以色列人殺害了那裡的所有人，造成93至176人死亡。阿隆·卡迪什和阿夫拉罕·塞拉寫道，這裡混淆了兩座清真寺。根據他們的說法，被拘留者只聚集在大清真寺周圍，那裡沒有發生任何事件，而是在達赫瑪什清真寺有一群50至60名武裝阿拉伯人設置了路障。攻佔該清真寺導致30名阿拉伯民兵和平民死亡，包括老人、婦女和兒童。

7月12日的死亡事件在阿拉伯世界和一些歷史學家眼中被視為一場屠殺。瓦利德·哈立迪稱其為「一場無差別殺戮的狂歡」。莫里斯寫道，「緊張不安的帕爾馬赫成員在一個清真寺院落內屠殺了被拘留者」。根據蓋爾伯的說法，這是比代爾亞辛村「更血腥的屠殺」。阿隆·卡迪什和阿夫拉罕·塞拉則寫道，這是一場「激烈的戰鬥，其中平民、非正規戰鬥人員和正規軍單位之間的界線幾乎不存在」。

參見

• 以色列戰爭罪
• 1947-1949年巴勒斯坦戰爭期間人口銳減的城鎮和村莊列表
• 英國委任統治巴勒斯坦時期的殺戮與屠殺列表
• 以色列屠殺列表

外部連結

• 班尼·莫里斯，〈以阿戰爭〉，收錄於羅伊·古特曼（編），《戰爭罪：公眾應該知道什麼》，W. W. Norton & Company，1999年。
• 關於埃拉本屠殺的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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