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格里城邦

通格里人區（Civitas Tungrorum）是羅馬一個大型行政區，管轄範圍涵蓋現今比利時東部與荷蘭南部。在羅馬帝國早期，此區隸屬於高盧比利時行省，但後來併入鄰近的萊茵河下游邊境地區，改隸下日耳曼尼亞行省。其首府為阿杜亞圖卡通格羅魯姆（Aduatuca Tungrorum），即今日的通赫倫（Tongeren）。

如同羅馬許多其他行政區，此區以當地居住的部落群體「通格里人」（Tungri）為名，不過這個名稱在該地成為羅馬帝國一部分前未曾出現。此外，此區也像其他類似的行政區一樣，成為中世紀主教區的基礎，但通赫倫的主教先是遷往鄰近的馬斯垂克，而後再遷至列日。

地理位置

此城邦區（civitas）的地理邊界，可能至少大致對應中世紀天主教列日教區的範圍，該教區於1559年被縮減。以現代術語來說，這個大型教區約略包含比利時的林堡省、列日省、那慕爾省及盧森堡省的一部分；以及荷蘭的林堡省與北布拉邦省。它也包含了中世紀的帝國城市亞琛，現位於德國。

許多中世紀早期的教區是建立在更古老的羅馬行省之上。據知，這個教區也自視為通格里人區（Civitas Tungrorum）的教區。然而，關於其確切邊界仍存有疑慮，原因在於此城邦區的北部長期為異教徒法蘭克人所居，不受羅馬或天主教影響。伊迪絲·懷特曼在思考凱撒最初在此地遇到的部落位置問題時，甚至說道，此地區「在後來的比利時高盧地區中，政治局勢最不穩定，且此模式在中世紀重現，因此主教區的邊界並無幫助。」

以現代術語來說，此區域涵蓋了比利時東部的全部或大部分地區。其南部地區通常被認為與後來的教區邊界相同。

• 東南方：其領土顯然延伸至今德國的艾菲爾地區，靠近普呂姆與比特堡，包含了開洛西人部落的領地。這些地區位於烏比人（Ubii）的城邦區內，其首府在科隆。
• 東南偏南：該教區延伸至今盧森堡北部，與高盧比利時行省的特雷維里人（Treverii）城邦區接壤，後者首府在特里爾。
• 南方：其領土延伸至阿登山脈，約略至今法國邊境。邊境之外是雷米人（Remi）的城邦區，其羅馬首府在漢斯，隸屬高盧比利時行省。
• 西南方：相鄰的城邦區是內爾維人（Nervians 或 Nervii）的轄區，其範圍橫跨現今比利時中部，羅馬首府在巴韋，位於現今法國北部。中世紀時，其領土約略對應天主教康布雷總教區，該教區曾一度向北延伸至安特衛普。
• 西方：此城邦區及其後來的教區向戴勒河方向延伸，可能包含了那慕爾與魯汶（位於中世紀教區內），但大概不包含安特衛普（不位於中世紀教區內）。

關於此城邦區往北與往東的邊界，確定性較低。在聖瑟法斯與馬斯垂克的蘭伯特之間的時期，異教徒法蘭克人定居於此，可能導致行政區劃中斷。

• 西北方與北方：在古斯海爾德河經由斯特里恩河注入默茲河（荷蘭語：**Maas**）的地區，凱撒時期曾居住著默納皮人。他們的羅馬城邦區似乎終止於斯特里恩-斯海爾德河附近，取而代之的可能是新來的部落，如弗里西亞馮人、馬爾薩西人、斯圖里人、卡尼內法特人及巴達維人。巴達維人在下日耳曼尼亞行省有自己的城邦區。因此，通格里人區是否曾延伸至北海，或是否曾如後來的列日教區般觸及古默茲-馬斯河三角洲，皆不清楚。但無論如何，此城邦區很可能曾延伸至今荷蘭的北布拉邦省。
• 東北方：通格里人的轄區似乎延伸入荷蘭林堡省的北部，維勞斯鄉（pagus Vellaus）與卡圖阿利努斯鄉（pagus Catualinus）的轄區顯然就在此地。它甚至可能在某些地方跨越了默茲河。另一方面，此方向亦有特拉亞納城邦區（Civitas Traianensis），由庫格爾尼人及顯然還有貝塔西人居住，該區可能也延伸至現今荷蘭的同一地區。
• 正東方：關於與烏比人行省——阿格里皮娜殖民地（Colonia Aggripensis，首府在科隆）的邊界，有不同的說法。有時有人提出，荷蘭林堡省的南部也必定曾在此城邦區內。但蘇努西人似乎隸屬科隆行省，且他們居住在如法爾肯堡、富倫及亞琛等地區，這些地區後來都歸於列日教會教區。因此，有人提議默茲河即為邊界，甚至馬斯垂克可能也未被包含在內。一種說法是，此城邦區在羅馬晚期已在荷蘭林堡省獲得領土，例如在下日耳曼尼亞行省改組為第二日耳曼尼亞行省之時。

地理

通格里人的領土分為三個截然不同的地理區域。

• 北部是廣大的沙質地帶，今日稱為坎平地區（荷蘭語：*De Kempen*）。此地不甚肥沃，人口也不稠密。其中有沼澤地區，水流一部分向西注入斯海爾德河，一部分流向默茲河。此地區在拉丁語中被稱為托克桑德里亞（Toxandria），但在羅馬晚期，羅馬化的居民幾乎消失殆盡，由遷入的法蘭克人定居。
• 城邦區中部是一條丘陵黃土地帶，包含了今日稱為埃斯拜地區（荷蘭語：*Haspengouw*）、哈赫蘭地區及孔德羅地區的區域。此地在歷史上一直較為肥沃且人口稠密。羅馬文明正是在此地抵擋了帝國晚期的入侵，因此這裡也成為日耳曼語族與羅曼語族之間的分界線，至今依然如此。（有些人聲稱此模式在凱撒之前便已固定，最初是日耳曼語與凱爾特語之間的分界。）
• 城邦區南部林木更為茂密且多山，並融入阿登山脈的自然邊界。

起源：通格里人

關於通格里人，這個名稱僅在該地區成為羅馬帝國一部分後才首次出現。一些作者認為，它代表了來自萊茵河東岸新移民所使用的名稱。另一方面，塔西陀則將他們等同於在尤利烏斯·凱撒的高盧戰爭時期已為人所知的日耳曼人（Germani），並居住於此地區的部落群體，凱撒亦在其著名的《高盧戰記》中描述過他們。塔西陀聲稱「通格里」並非他們的原始名稱：

凱撒早先在此區域提及的日耳曼人部落有埃布羅內人、孔德魯西人、派馬尼人（或稱開馬尼人）、開洛西人及塞尼人。其中最大且最重要的部落是埃布羅內人，他們似乎主宰了現今比利時與荷蘭林堡省的全部或大部分地區，其領土可能涵蓋了此區域平坦的坎平地區（荷蘭語：*De Kempen*）北部全部或大部分，並延伸至鄰近的荷蘭、瓦隆尼亞及德國地區。其他部落據信居住在更南方，即今日的瓦隆尼亞，或德國邊境之外——孔德魯西人居於現代的孔德羅地區，靠近塞尼人；開洛西人則居於德國的艾菲爾森林地區。

為避免混淆，有必要解釋用於稱呼這些部落的「日耳曼人」（Germani）一詞。凱撒也將居住在萊茵河東岸的其他部落稱為日耳曼人，並稱該地區為日耳曼尼亞，視其為他們的家園。他可能是第一位以這種方式擴展該詞用法的人，此舉現已影響許多現代語言。因此，他將比利時地區的日耳曼人區分為「萊茵河西岸日耳曼人」（Germani cisrhenani），而將其他「日耳曼人」視為居住在他們真正家園的人，一些羅馬地理學家後來稱之為大日耳曼尼亞（Magna Germania）。

比利時的日耳曼人中是否有人說現代意義上的日耳曼語，尚不確定。他們領袖與部落的名稱，大部分似乎源於凱爾特語，事實上，當時萊茵河對岸「日耳曼尼亞」地區的鄰近部落，如滕克特里人與烏西佩特人，情況也是如此。另一方面，地名分析似乎顯示，至西元前二世紀，此地區已有人使用日耳曼語，且比利時地區亦有更古老的底層語言的跡象。（參見西北地塊理論。）因此，凱爾特語雖然在文化上具影響力，但可能從未是該地區的主要語言。

除了日耳曼人，阿杜亞圖西人可能也居住在後來成為通格里人區的地方。凱撒將他們視為與日耳曼人不同的民族，儘管他們的祖先也來自東方，因為他們是辛布里人殘餘的後裔。由於他們在一座大山上建有堡壘，且其名稱甚至可能意為「堡壘之人」，因此據信阿杜亞圖西人居住在多山的瓦隆尼亞，可能靠近那慕爾。埃布羅內人的兩位國王之一安比奧里克斯曾向凱撒抱怨，他必須向阿杜亞圖西人納貢，且自己的兒子與侄子被他們當作俘虜奴役。但當他起兵反抗羅馬人時，他首先騎馬前往阿杜亞圖西人處，然後再去內爾維人處尋求盟友。

阿杜亞圖西人與日耳曼人（狹義上）於西元前57年參與了對抗凱撒的比利時部落聯盟。在該戰役前，來自與羅馬結盟的雷米人部落的情報指出，日耳曼人（孔德魯西人、埃布羅內人、開洛西人及派馬尼人；但不含塞尼人）據信已集體承諾出兵約四萬人。阿杜亞圖西人則承諾出兵一萬九千人。西元前54年，此聯盟在薩比斯河戰役中戰敗後，埃布羅內人與阿杜亞圖西人再度與其南方和西方的高盧部落——特雷維里人與內爾維人結盟，發動叛變。

凱撒稱埃布羅內人的首府為阿杜亞圖卡（Aduatuca）。此地可能與現代的通赫倫（拉丁語：Aduatuca Tungrorum）為同一地點，但「Aduatuca」一詞也可能僅意為「要塞」。存疑的原因之一是，凱撒似乎指出阿杜亞圖卡位於埃布羅內人領土的中心附近，而該領土主要部分位於默茲河（荷蘭語：*Maas*）與萊茵河之間，但通赫倫完全位於馬斯河以西。

在取得初步成功後，反抗凱撒的叛變失敗，凱撒征服了該地區。他表示，他試圖消滅「埃布羅內人國家的種族與名號」，以懲罰他們引發叛變的「罪行」——在一個收成不佳的年份，當他的副將昆圖斯·提圖里烏斯·薩比努斯與盧基烏斯·奧朗庫利烏斯·科塔要求在埃布羅內人中駐紮過冬時，將他們殺害。安比奧里克斯帶領一些騎兵逃入阿登山脈。許多其他人則逃往森林、沼澤及沿海的潮汐島嶼。

埃布羅內人的另一位國王卡蒂沃爾庫斯則「用紫杉樹的汁液」自殺，「在高盧和日耳曼尼亞，這種樹木數量繁多」。「埃布羅內人」（Eburones）這個名字（如同歐洲其他類似的凱爾特語部落名稱）源於凱爾特語中表示紫杉樹的詞彙，而這可能也適用於後來的托克桑德里人（Toxandri）。

羅馬帝國時期

在羅馬統治下，例如在奧古斯都時期，通格里人*城邦區*起初被視為高盧比利時行省的一部分。後來，可能在戴克里先時期，它脫離了西邊的比利時鄰居——默納皮人與內爾維人，與沿著軍事化的萊茵河邊境的領土合併，成為下日耳曼尼亞行省（「Lower Germania」）的一部分，之後又改組為第二日耳曼尼亞行省（Germania Secunda）。許多居住在萊茵河西岸的部落群體，主要是來自東岸的移民。在通格里人以北，位於現今荷蘭的萊茵-默茲-斯海爾德三角洲，有巴達維人與弗里西亞馮人，可能還有一些凱撒時期便已在此的默納皮人。在東北方，萊茵河的彎曲處，有庫格爾尼人，他們可能是西甘布里人的一個分支後裔，大概還有貝塔西人。在通格里人以東，有蘇努西人，而在萊茵河畔則有烏比人，其城市科隆即為行省首府。通格里人與下日耳曼尼亞行省的許多部落邦國，一同參與了巴達維起義。

通赫倫是數條著名羅馬東西向道路上的主要城鎮，包括亞眠-巴韋-通赫倫-馬斯垂克-海爾倫-科隆這條非常重要的路線，以及濱海布洛涅-科特賴克-蒂嫩-通赫倫路線，後者路線行經現今蒂嫩-聖特雷登-博爾赫隆-通赫倫主要道路的南側，穿過奧弗爾赫斯彭、赫爾斯霍芬及博默爾斯霍芬等村莊。這些道路以南較肥沃的地區人口更為稠密，羅馬化程度也更高。在城邦區北部的沙質地帶，即所謂的坎平地區（荷蘭語：*De Kempen*），則較不肥沃，人口也較稀少。

在通格里人城邦區內，保留了一些關於次級行政區（*pagi*）的資訊，每個區都有明顯的部落名稱。這些資訊大多來自軍事記錄，涉及從這些地區招募的部隊。此城邦區至少有三個以其命名的騎兵中隊（alae）與四個步兵大隊（cohorts），其中兩個步兵大隊長期駐紮在英格蘭北部哈德良長城附近，巴達維起義後，他們與其他日耳曼部隊被調往此地。

• 第一步兵大隊的資訊來自約十份不同的記錄，大多與蘇格蘭邊境地區有關，尤其是在文德蘭達。
• 第二步兵大隊的資訊來自兩處銘文，一處在伯倫斯（羅馬名為 Blatobulgium），另一處在凱索史泰茲，兩者皆靠近蘇格蘭邊境。

其中一個日耳曼部落群體的名稱從凱撒時代流傳至今，即居住在瓦隆尼亞孔德羅地區的孔德魯西人。另一個存續至中世紀的則是開洛西人，他們居住在現代德國邊境外的艾菲爾森林。

羅馬時期一個新出現的名稱是托克桑德里亞（Toxandria），即托克桑德里人的轄區。該區似乎位於城邦區內包含北部沙質坎平地區的大部分區域，但可能與內爾維人的國土重疊，因為一些托克桑德里人也出現在西邊內爾維人城邦區的步兵大隊中。如同通格里人此名也是在羅馬時期首次出現，這要麼是一個進入該地區的新日耳曼部落，要麼另有說法認為，它可能是埃布羅內人名稱的拉丁文翻譯，後者的名號已被凱撒消滅。這兩個名稱顯然都指紫杉樹（拉丁語：taxus）。

卡圖阿利努斯鄉（pagus Catualinus）顯然存在於默茲河畔的海爾或其附近，此地對應《普丁格地圖》（Tabula Peutingeriana）上的 Catvalium。此名稱在語言學上似乎是凱爾特語。

維勞斯鄉（pagus Vellaus）與荷蘭費呂沃森林的名稱相關。一些來自此鄉的士兵在蘇格蘭伯倫斯駐紮時，作為通格里人區第二步兵大隊的一部分，為一位名為里卡甘貝達的女神（顯然是日耳曼名字）豎立了一座紀念碑。由於現代的費呂沃位於萊茵河以北，在通格里人領土之外，他們被徵召入伍，要麼是從境外招募日耳曼部落的案例，要麼與另一處名為「費呂沃」的地方有關，例如恩荷芬與芬洛之間的赫羅特佩爾國家公園。他們的名稱曾與某些銘文中發現的一位神祇「維勞斯」（Vellaus）之名相比較。

（亦有說法稱貝塔西人可能曾居住在布拉邦-林堡邊界的赫特貝茨附近，但他們更可能居住在現代德國境內更靠近萊茵河的地區。）

早在凱撒的高盧戰爭期間，日耳曼部落便已越過萊茵河進行劫掠，許多部落最終在此定居。如塔西陀所寫：「萊茵河岸本身由無疑是日耳曼人的部落所佔據——汪吉奧內人、特里波西人及內梅特人。甚至烏比人，儘管他們已贏得成為羅馬殖民地的榮譽，並寧願以其創建者之名被稱為阿格里皮娜人，也不以承認其出身為恥。」他提到的部落，都是凱撒也曾提及的、在他身處該地區時曾試圖渡過萊茵河的部落。

烏比人位於北部，即埃布羅內人地區，並在羅馬帝國時期成為科隆與波昂地區的居民。其他三個部落則是上萊茵地區的入侵者，更靠近現代的瑞士。

羅馬帝國繼而在萊茵河的高盧側，即西側，建立了兩個名為「日耳曼尼亞」的萊茵河西岸新行省。

• 上日耳曼尼亞行省（Germania superior）是兩個萊茵河西岸日耳曼尼亞行省中較南的一個。其首府在美茵茲，範圍包含現代的亞爾薩斯地區，以及瑞士、德國與法國的交界角落。
• 下日耳曼尼亞行省（Germania inferior，「低地日耳曼尼亞」）沿著萊茵河下游延伸，首府設於德國邊境的科隆。其範圍包含現代的波昂、諾伊斯、克桑滕、奈梅亨及萊茵-默茲-斯海爾德三角洲。在下日耳曼尼亞行省的萊茵河沿岸，不僅有烏比人，還有其他渡過萊茵河進入帝國的部落——庫格爾尼人（被認為是蘇甘布里人的一部分）與巴達維人（被認為是卡蒂人後裔）。其他部落如馬爾薩西人、弗里西亞馮人、貝塔西人及蘇努西人的起源則較不確定，但他們都被認為是日耳曼人。在某個時間點，通格里人區，即被認為是原始日耳曼人居住的地區，成為了下日耳曼尼亞行省的一部分。

因此，這兩個名為日耳曼尼亞的羅馬行省，兩者主要皆位於萊茵河西岸，為「萊茵河西岸日耳曼人」（germani cisrhenani）的概念賦予了官方形式。

時代的終結

隨著帝國日漸衰老，來自日耳曼部落跨越萊茵河的壓力日益增大，尤其是在最靠近萊茵河的地區。通格里人區的北部人口逐漸流失，而後由薩利昂法蘭克人定居，他們以其舊名稱托克桑德里亞稱呼此領土。與通格里人區東部接壤且同樣沿著萊茵河的地區，則成為里普利安法蘭克人的領土。最終，整個舊城邦區的範圍成為了薩利昂法蘭克人佔領的核心區域。他們的墨洛溫王朝與加洛林王朝便是從此地出發，著手征服西歐大部分地區。

如上所述，舊城邦區得以存續的方式之一，是透過其中世紀的基督教教區——列日教區，儘管其教座從通赫倫遷至馬斯垂克，而後再遷至列日。然而，此教區在16世紀被大幅縮減。

除了上述討論的歷史記錄外，通格里人這個舊名稱如今僅存於通赫倫與通厄洛等地名之中。

延伸閱讀

• Crowley, Laura. "Creating a Community: The Symbolic Role of Tumuli in the Villa Landscape of the Civitas Tungrorum." In TRAC 2008: Proceedings of the Eighteenth Annual Theoretical Roman Archaeology Conference, Amsterdam 2008, edited by Driessen Mark, Heeren Stijn, Hendriks Joep, Kemmers Fleur, and Visser Ronald, 113–26. Oxford, UK: Oxbow Books, 2009. www.jstor.org/stable/j.ctt1cd0ngt.12.
• Raepsaet, Georges. L’ethnogenèse de la civitas Tungrorum et la formation de la Province de Germanie. In: L'antiquité classique, Tome 82, 2013. pp.111–148. [DOI: https://doi.org/10.3406/antiq.2013.3829]; www.persee.fr/doc/antiq_0770-2817_2013_num_82_1_3829
• Van De Weerd, Ludg. "CIVITAS TUNGRORUM EN GERMANIA INFERIOR." L'Antiquité Classique 4, no. 1 (1935): 175–89. www.jstor.org/stable/41641750.

外部連結

• Caesar's Commentaries on the Gallic War on the Perseus Project
• Tacitus' Germania on the Perseus Proj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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