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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迪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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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迪曼(Sudirman;1916年1月24日-1950年1月29日)是印尼國家革命時期的一位印尼軍官與革命家,也是印尼國民軍的首任司令。

蘇迪曼生於荷屬東印度普巴林加,1916年遷至芝拉扎,由叔父撫養長大。他曾就讀於穆罕馬迪亞組織開辦的學校,在校期間勤奮好學,並因對伊斯蘭教的虔誠而備受社區尊重。從師範學院輟學後,他於1936年開始在穆罕馬迪亞組織開辦的一所小學擔任教師,後升任校長。1942年,日軍佔領東印度群島後,蘇迪曼繼續教書,之後於1944年在班尤馬加入由日軍贊助的郷土防衛義勇軍(PETA),擔任營長。在此職位上,他平息了同袍士兵的一場叛亂,但隨後被拘禁於茂物。1945年8月17日印尼宣布獨立後,蘇迪曼領導了一次突圍,然後前往雅加達會見蘇卡諾總統。他受命監督班尤馬地區日軍的投降事宜,並在當地建立了人民安全局的一個師。1945年11月12日,在日惹舉行的一場決定軍隊總司令的選舉中,蘇迪曼以微弱優勢擊敗烏里普·蘇莫哈佐。在等待任命確認期間,蘇迪曼下令攻擊駐紮在安巴拉瓦的英荷聯軍。隨後的戰鬥及英軍的撤退鞏固了蘇迪曼的民意支持,他最終於12月18日獲得任命。

在接下來的三年裡,蘇迪曼見證了與重返的荷蘭殖民軍的談判以失敗告終,先是《林加賈蒂協定》——蘇迪曼參與了該協定的起草——之後是《倫維爾協定》;他還面臨內部紛爭,包括1948年的一次未遂政變。他後來將自己的肺結核歸咎於這些問題,該病導致其右肺於1948年11月塌陷。1948年12月19日,在蘇迪曼出院幾天後,荷蘭對首都發動了攻擊。蘇迪曼與一小隊人馬逃離荷軍,撤出該城,將總部設在拉烏火山附近的索博。蘇迪曼在此指揮爪哇全境的軍事行動,包括1949年3月1日在日惹的一場武力展示。當荷軍於1949年7月開始撤退時,蘇迪曼被召回日惹,並被禁止繼續戰鬥。1949年底,蘇迪曼的肺結核復發,他退隱至馬格朗,在荷蘭承認印尼獨立一個多月後病逝。他被安葬於日惹的斯馬基英雄公墓。

蘇迪曼的逝世令印尼舉國哀悼,各地降半旗致哀,成千上萬的民眾聚集圍觀其靈車與葬禮隊伍。他在印尼持續受到高度尊敬。他的游擊戰被認為培養了軍隊的團隊精神,他所走過的長征路線成為印尼軍校生畢業前必須完成的歷程。蘇迪曼的肖像顯著地出現在1968年系列的盧比紙幣上,並有許多街道、博物館和紀念碑以他命名。1964年12月10日,他被宣布為印尼國家英雄。

早年生活

蘇迪曼出生於荷屬東印度普巴林加的雷姆邦區博達斯卡朗賈蒂村,當時他的父母卡爾西德·卡爾塔維拉吉和西耶姆與西耶姆的姊姊塔爾瑟姆同住。塔爾瑟姆是嫁給副區長拉登·佐克羅蘇納里奧的三名妻子之一。根據家族記錄,蘇迪曼——由其叔父命名——出生於爪哇曆聖紀月的一個「Pon」星期日;印尼政府後來將1916年1月24日定為蘇迪曼的生日。由於佐克羅蘇納里奧的經濟狀況較好,他收養了蘇迪曼,並賜予他爪哇貴族專用的「拉登」頭銜;然而,蘇迪曼直到十八歲才被告知佐克羅蘇納里奧並非其生父。1916年底,佐克羅蘇納里奧從區長職位上退休後,蘇迪曼隨家人遷往芝拉扎的曼吉桑,並在那裡長大。在芝拉扎,卡爾西德和西耶姆又生了一個兒子,穆罕默德·薩明甘。卡爾西德在蘇迪曼六歲時去世,當時西耶姆將兩個男孩留給了她的姊夫,自己回到了阿吉巴朗的帕拉坎安傑村。

蘇迪曼在英雄事蹟的故事中長大,學習貴族階級(priyayi)的禮儀與行事方式,以及平民(wong cilik)的職業道德與簡樸。在宗教教育方面,他與弟弟跟隨基艾·哈吉·卡哈爾學習伊斯蘭教;蘇迪曼是個虔誠的孩子,總能準時禱告。他很快就被委以執行宣禮(adhan)和立行宣禮(iqama)的任務。七歲時,蘇迪曼進入一所為原住民設立的學校就讀,學業成績平平。這個家庭雖然足以維生,但並不富裕。在擔任副區長期間,佐克羅蘇納里奧並未積累太多財富,在芝拉扎,他成為勝家縫紉機的經銷商。

在學校的第五年,蘇迪曼因在官辦學校受到嘲笑而要求退學;此要求起初被拒絕,但在他七年級時,蘇迪曼轉學到由塔曼西斯瓦組織開辦的一所初中。八年級時,因塔曼西斯瓦學校被發現未經註冊並依《野蠻學校條例》關閉,蘇迪曼轉學至維羅托摩初中。蘇迪曼在維羅托摩的許多老師都是印尼民族主義者,這影響了他對荷蘭殖民者的看法。蘇迪曼在校勤奮學習;他的老師蘇瓦爾喬·蒂爾托蘇波諾後來回憶說,當班級還在上第一學期的課程時,蘇迪曼就已經在學習第二學期的內容了。雖然他在爪哇文書法方面表現不佳,但在數學、科學以及荷蘭語和印尼語寫作方面都很強。在老師拉登·穆罕默德·霍利勒的指導下,蘇迪曼也變得更加虔誠;同學們因他對禱告的投入而稱他為「哈吉」,蘇迪曼也開始向其他學生講道。除了學業和宗教活動,蘇迪曼還在學校的樂隊和足球隊服務,在隊中擔任後衛。雖然1934年佐克羅蘇納里奧的去世使家庭陷入貧困,但蘇迪曼仍被允許繼續學業,無需支付學費,直到同年畢業;繼父去世後,蘇迪曼也投入更多時間研究聖訓和禱告。到19歲時,蘇迪曼已成為維羅托摩的一名實習教師。

穆罕馬迪亞

在維羅托摩就讀期間,蘇迪曼是維羅托摩學生會、戲劇社和樂隊的成員。他協助建立了伊斯蘭組織穆罕馬迪亞所屬的「希茲布爾·瓦坦」的一個分支,該組織類似於童子軍。從維羅托摩畢業後,蘇迪曼成為芝拉扎分部的領導人;他負責決定和規劃其團隊的活動。他強調宗教學習的必要性,堅持芝拉扎的隊伍必須參加全爪哇的穆罕馬迪亞會議。他教導年輕成員伊斯蘭教的歷史和道德的重要性,而對年長成員則實施近乎軍事化的紀律。

教學生涯

從維羅托摩畢業後,蘇迪曼在蘇拉卡爾塔一所穆罕馬迪亞組織開辦的師範學院學習了一年,但後因缺乏資金而輟學。1936年,他回到芝拉扎,在維羅托摩老師的培訓下,於一所穆罕馬迪亞小學任教;同年,他與前校友、富有的蠟染商人拉登·薩斯特羅阿特莫喬之女阿爾菲亞結婚。婚後,蘇迪曼住在他岳父位於芝拉扎的家中,以便為自己的房子存錢。這對夫婦後來育有三子:艾哈邁德·蒂達爾沃諾、穆罕默德·特古·班邦·查賈迪和陶菲克·埃芬迪,以及四女:迪迪·普拉普蒂亞斯圖蒂、迪迪·蘇特佳蒂、迪迪·普吉亞蒂和蒂蒂·瓦朱蒂·薩蒂亞寧格魯姆。

作為一名教師,蘇迪曼用先知生平和傳統哇揚皮影偶戲的故事向學生講授道德課程。他的一名學生後來回憶說,蘇迪曼是一位公正而有耐心的老師,會在課堂上融合幽默和民族主義;這使他在學生中很受歡迎。儘管薪水微薄,蘇迪曼仍是一名辛勤工作的教師,幾年內,儘管沒有教師證書,他還是成為了校長。結果,他的月薪從三荷蘭盾翻了四倍多,達到十二塊半。作為校長,蘇迪曼處理了許多行政職務,包括調解爭吵不休的教師。一位同事後來回憶說,蘇迪曼是一位溫和、民主的領導人。他還積極參與募款活動, zowel 為學校的需求,也為建設其他學校。

在此期間,蘇迪曼也繼續擔任穆罕馬迪亞青年團的成員。在團體中,他以敏銳的談判者和調解人著稱,致力於解決成員間的問題;他還在當地的清真寺講道。1937年底,他當選為穆罕馬迪亞青年團班尤馬斯區主席。在此職位上,他制定了促進成員學習和活動的政策,包括宗教和世俗方面。他後來負責中爪哇全區的青年團活動,將大部分空閒時間用於旅行和宣講伊斯蘭教,強調自我覺醒。阿爾菲亞也透過該組織的婦女分支「納西亞圖爾·艾西iyah」積極參與穆罕馬迪亞贊助的活動。

日佔時期

當第二次世界大戰在歐洲爆發時,已對中國大陸採取侵略行動的日本,預計將試圖入侵東印度群島。作為回應,荷蘭殖民政府——此前限制了對印尼原住民的軍事訓練——開始教導民眾如何應對空襲。為了協調準備工作,荷蘭成立了空襲準備小組。在社區中備受尊敬的蘇迪曼,被邀請領導芝拉扎分部。除了教導當地居民應對空襲的安全程序外,蘇迪曼還在整個地區設立了觀察哨。他與荷蘭人還會讓過往飛機投擲材料模擬轟炸;此舉旨在提高反應時間。

1942年初,日本開始佔領東印度群島,在對抗荷蘭及荷蘭訓練的荷蘭皇家東印度陸軍(KNIL)部隊的幾場戰役中獲勝後,總督查爾達·范·斯塔肯博赫·斯塔胡沃與荷蘭皇家東印度陸軍總司令海因·特爾·波爾滕於3月9日投降。這給群島的治理帶來了劇變,並降低了非日本裔在東印度群島的生活品質,許多人遭受了日本方面的普遍人權侵犯。在芝拉扎,蘇迪曼的學校被關閉並改為軍事前哨;這是關閉私立學校的廣泛行動的一部分。在蘇迪曼說服日本人重開學校後,他和其他老師被迫使用不合標準的物資。在此期間,蘇迪曼還參與了數個社會和人道組織,包括擔任印尼人民合作社的主席。這使他在芝拉扎人民中獲得了更高的認可。

郷土防衛義勇軍

1944年初,在擔任日治時期縣參議會(Syu Sangikai)代表一年後,蘇迪曼被邀請加入郷土防衛義勇軍(PETA);日本佔領政府於1943年10月成立PETA,以協助抵禦任何盟軍入侵,並專注於招募「尚未被荷蘭統治『污染』」的年輕人。在猶豫了幾天後(部分原因是他年輕時受過的膝傷),蘇迪曼同意開始在茂物接受訓練。由於他在社區中的地位,蘇迪曼被任命為指揮官(daidanco,大團長),並與其他同級人員一同受訓。學員們由日本軍官和士兵訓練,並配備了沒收的荷蘭裝備。經過四個月的訓練,蘇迪曼被派往中爪哇班尤馬斯的克羅亞,負責駐紮在那裡的營隊,該地離芝拉扎不遠。

蘇迪曼作為PETA指揮官的時期一直平靜無事,直到1945年4月21日,由庫賽里指揮的PETA部隊開始反抗日本人。奉命制止叛亂的蘇迪曼同意了,但條件是PETA叛軍不得受到傷害,且庇護他們的場所不得被夷為平地;這個條件被日本指揮官接受,蘇迪曼和他的部隊開始搜捕叛軍。

儘管庫賽里的部下起初向指揮官開槍,但在蘇迪曼用擴音器告訴他們不會受到傷害後,他們便退讓了。庫賽里於4月25日投降。這為蘇迪曼在佔領軍中贏得了支持,儘管一些高級日本軍官對蘇迪曼支持印尼獨立表示擔憂。蘇迪曼和他的部下很快被送到茂物的一個營地,表面上是為了訓練;然而,他們被派去做苦工,以防止進一步的起義,並且有謠言流傳說PETA的軍官將被殺害。

國家革命

武裝部隊司令

1945年8月初,廣島和長崎原子彈爆炸的消息傳到東印度群島,隨後印尼於8月17日宣布獨立,日本的控制明顯減弱。蘇迪曼領導了一次從茂物營地的突圍。儘管他被拘禁的同伴想攻擊日本士兵,蘇迪曼說服他們不要這樣做。在命令其他人返回家鄉後,蘇迪曼前往雅加達會見蘇卡諾總統,蘇卡諾請他領導在該市對抗日軍的抵抗運動。蘇迪曼不熟悉雅加達,拒絕了請求,轉而提議領導克羅亞的部隊。他於1945年8月19日返回他以前的指揮部。與此同時,盟軍正在為荷蘭奪回印尼群島。第一批英軍於1945年9月8日抵達。

八月底,蘇卡諾成立了人民安全局(Badan Keamanan Rakyat,或 BKR),該機構聯合了前PETA、兵補(Heiho)和KNIL的部隊。BKR主要作為警察組織運作,部分原因是政治領導層意圖利用外交手段為新國家爭取國際承認,部分是為了避免對仍在群島上的日軍顯得過於激進。蘇迪曼和他的幾位PETA同袍在八月底於班尤馬斯成立了一個BKR分支,此前他曾在克羅亞停留,發現他的營隊已被解散。在與該地區的日本指揮官田村三郎以及班尤馬斯州長岩重會面時,蘇迪曼和伊斯卡克·佐克羅哈迪蘇里喬迫使日本人投降並交出武器,而一群武裝的印尼人則包圍了日本營地。這些武器中有很多後來被蘇迪曼的BKR單位使用,使其成為全國裝備最好的單位之一;多餘的武器則分發給其他營隊。

由於這個新獨立的國家尚未擁有專業軍隊,1945年10月5日,蘇卡諾頒布法令成立人民安全軍(Tentara Keamanan Rakyat,或 TKR,現稱為印尼國民軍)。大多數軍官是前KNIL軍官,而普通士兵則大多是PETA和兵補人員。由於法令指定的武裝部隊司令蘇普里亞迪未能現身,參謀長烏里普·蘇莫哈佐中將擔任臨時領導人。當年十月,由英國領導的部隊,負責解除日本軍隊的武裝並遣返荷蘭戰俘,抵達三寶瓏,然後南下至馬格朗。當英國人開始重新武裝被遣返的荷蘭戰俘並似乎準備在馬格朗建立軍事基地時,當時已是上校的蘇迪曼派出了由伊斯迪曼中校領導的一些部隊去驅趕他們;任務成功,歐洲士兵撤退至安巴拉瓦,位於馬格朗和三寶瓏之間。10月20日,在烏里普開始將爪哇劃分為不同軍區後,蘇迪曼被任命為第五師的指揮官。

1945年11月12日,在陸軍領導層的第一次全體會議上,經過兩次僵持不下的投票,蘇迪曼當選為武裝部隊總司令(Panglima Besar)。在第三輪投票中,烏里普獲得21票,蘇迪曼獲得22票;來自蘇門答臘的師級指揮官們一致投票給蘇迪曼,使投票結果向他傾斜。當時年僅29歲的蘇迪曼對自己的當選感到驚訝,並提議將領導職位讓給烏里普,但會議不允許。烏里普本人在投票前已失去對會議的控制,很高興不再負責整個陸軍。蘇迪曼保留烏里普在他手下擔任參謀長。根據他的新角色,蘇迪曼被晉升為將軍。會議結束後,蘇迪曼返回班尤馬斯,等待被確認為TKR的領導人,並開始制定擊退盟軍進攻的戰略。印尼人擔心荷蘭人會透過荷蘭印尼民政管理局(NICA)試圖奪回群島;荷英聯盟的士兵已於九月在爪哇登陸,十月底至十一月初在泗水發生了一場大戰。這種不穩定,以及蘇卡諾對蘇迪曼資質的不確定,導致了蘇迪曼任命的延遲。

在等待任命確認期間,蘇迪曼於11月底命令第五師攻擊駐紮在安巴拉瓦的盟軍,再次由伊斯迪曼負責;該市因其殖民時期的軍營和訓練設施而被認為具有戰略重要性。這次攻擊遭到了空襲和坦克的反擊,迫使該師撤退;伊斯迪曼在戰鬥中陣亡,被一架P-51野馬戰鬥機掃射身亡。蘇迪曼隨後率領該師再次對盟軍發動攻擊;印尼部隊裝備了從竹矛、繳獲的武士刀到步槍等各式武器,而英軍則裝備了現代化設備。蘇迪曼手持武士刀,親自帶頭衝鋒。盟軍的空中支援因游擊隊攻擊三寶瓏的卡利本登機場而被切斷,被迫轉入防守,並固守在威廉堡。12月12日,蘇迪曼領導了一場為期四天的圍攻,最終導致盟軍撤退至三寶瓏。

安巴拉瓦之戰使蘇迪曼在國家層面獲得了更大的關注,並普遍平息了關於他因缺乏軍事經驗和曾為教師而不適合擔任軍事指揮的議論。最終,蘇迪曼因其忠誠無疑而被選中,而烏里普過去對荷蘭的效忠誓言使他受到懷疑。1945年12月18日,蘇迪曼被確認為武裝部隊司令。他的第五師師長職位由蘇蒂羅上校接替,他開始專注於戰略問題。這部分是通過設立一個顧問委員會來完成的,該委員會就政治和軍事問題向將軍提供建議。烏里普則處理了許多軍事事務。

蘇迪曼和烏里普共同努力,成功減少了前KNIL和PETA部隊之間的差異和不信任,儘管有些部隊不願服從中央指揮,而選擇跟隨他們民選的營長。政府在1946年1月兩次更名陸軍,先是改為人民救國軍,然後是印尼共和國軍(Tentara Republik Indonesia,或 TRI/RIMF)。隨後,在1946年初正式成立了海軍和空軍。與此同時,印尼政府已於1月從現已由荷蘭控制的雅加達遷至日惹;由總理蘇丹·夏赫里爾率領的代表團在4月和5月大部分時間裡為爭取荷蘭承認印尼主權進行了不成功的談判。5月25日,在軍隊重組後,蘇迪曼被再次確認為擴大後軍隊的司令。在典禮上,蘇迪曼發誓要保護共和國,「直到流盡最後一滴血」。

在重組中獲得更大權力的左翼國防部長阿米爾·謝里夫丁,開始將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部隊置於其直接控制之下,以及由各政黨資助並效忠於它們的左翼準軍事單位(laskar)。部長在軍隊中推行政治教育計劃,旨在傳播左翼意識形態。這種利用軍隊進行政治操弄的行為讓蘇迪曼和烏里普都感到失望,他們當時正忙於確保來自不同軍事背景的士兵得到平等待遇。然而,民間謠傳蘇迪曼正在準備一場政變;儘管在1946年7月初確有一次政變企圖,但蘇迪曼的角色(如果有的話)尚不確定。7月,蘇迪曼透過印尼共和國廣播電台(RRI)發表演說回應這些謠言,表示他像所有印尼人一樣,是國家的僕人,如果有人向他提供總統職位,他會拒絕。在他後來的生涯中,他表示軍隊在政治中沒有立足之地,反之亦然。

與荷蘭的談判

與此同時,夏赫里爾繼續致力於與盟軍的談判。1946年10月7日,夏赫里爾與前荷蘭首相維姆·舍默霍恩同意為達成停火而努力。討論由英國外交官基勒恩勳爵主持,蘇迪曼也參與其中。他於10月20日搭乘一列特別專列前往雅加達。然而,當荷蘭軍隊拒絕讓他和他的部下攜帶武器進入城市時,他命令火車返回日惹,認為這樣的命令侵犯了他的榮譽感;荷蘭人道歉,並將事件解釋為一場誤會。蘇迪曼於10月底搭乘另一列火車,於11月1日抵達雅加達的甘比爾車站,受到大批群眾的歡迎。在雅加達的討論促成了11月15日的《林加賈蒂協定》草案;儘管遭到印尼民族主義者的強烈反對,該協定仍於1947年3月25日獲得批准。蘇迪曼公開反對該協定,認為它有損印尼利益,但認為自己有義務服從命令。

1947年初,隨著《林加賈蒂協定》帶來相對的和平,蘇迪曼開始致力於將人民安全軍與各種民兵組織(laskar)進行整合。作為一個委員會的成員,蘇迪曼開始重組軍隊;他們在1947年5月達成協議,並於1947年6月3日正式成立印尼國民軍(Tentara Nasional Indonesia,或 TNI);它由人民安全軍的部隊和各種民兵組織組成,蘇迪曼是在意識到這些組織被政黨操縱的程度後才將其納入的。然而,透過《林加賈蒂協定》獲得的停火並不持久。1947年7月21日,佔領了英國撤離時所留地區的荷蘭軍隊發動了「產品行動」,迅速控制了爪哇和蘇門答臘的大片地區;位於日惹的國民政府未受影響。蘇迪曼呼籲軍隊戰鬥,使用代號「祖國母親在呼喚!祖國母親在呼喚!」,後來還透過印尼共和國廣播電台發表了幾次演說,試圖鼓勵士兵對抗荷蘭人。然而,印尼士兵準備不足,防線迅速崩潰。

在聯合國的壓力下——聯合國對前東印度群島的局勢表示不滿——荷蘭於1947年8月29日設立了「范·穆克線」,劃分了荷蘭和印尼控制的地區。沿著這條線宣布了停火。蘇迪曼召回了藏匿在荷蘭控制區的印尼游擊隊員,命令他們返回印尼控制區。為了鼓舞士氣,他將這次撤退稱為「希吉拉」,意指穆罕默德於公元622年遷往麥地那的事件,暗示他們將會歸來。超過35,000名部隊應此命令離開西爪哇,乘火車和船隻前往日惹。這條邊界由1948年1月17日的《倫維爾協定》正式確定;簽署者之一是阿米爾·謝里夫丁,當時他還兼任總理。與此同時,謝里夫丁開始對軍隊進行精實化,削減部隊數量。當時正規軍有35萬人,另有47萬人在民兵組織中。

在此計劃中,根據總統令,蘇迪曼自1948年1月2日起不再擔任軍隊總司令。他被降為中將,而空軍司令蘇里亞迪·蘇里亞達爾馬則被指定為總司令。不久之後,謝里夫丁因參與《倫維爾協定》而在不信任投票中被罷免,新總理穆罕默德·哈達努力實施精實化計劃。這引發了支持和反對精實化團體之間長達數月的辯論。蘇迪曼成為反對該計劃的士兵們的 rallying point 和推動力,其中包括許多年長的指揮官。蘇迪曼於1946年6月1日正式復職,隨即有效撤銷了精實化的命令。他選擇阿卜杜勒·哈里斯·納蘇蒂安上校為他的副手,但自己仍為中將。

隨著精實化計劃逐漸結束,謝里夫丁開始聚集來自社會黨、共產黨和全印尼勞工組織中央機構的士兵,準備在東爪哇茉莉芬發動一場無產階級革命,該事件於1948年9月18日發生。當時生病的蘇迪曼派遣納蘇蒂安去處理這場革命;在攻擊前,蘇迪曼還派遣了另外兩名軍官作為和平使者。儘管革命領袖穆索願意和平解決,納蘇蒂安和他的士兵們還是在9月30日前平息了起義。蘇迪曼在戰鬥後不久訪問了茉莉芬,後來告訴他的妻子,他因那裡的血腥而無法入睡。

這次叛亂以及持續的政治不穩定,耗盡了蘇迪曼剩下的大部分精力。1948年10月5日,在慶祝軍隊成立三週年後,蘇迪曼暈倒了。經過多位醫生的檢查,他被診斷出患有肺結核。月底,他被送往潘蒂拉皮醫院,並使其右肺塌陷,希望這能阻止疾病的擴散。在醫院期間,他將大部分職責委託給納蘇蒂安。然而,兩人繼續討論對抗荷蘭的戰爭計劃,蘇迪曼也持續接收狀況報告。他們一致認為,自五月以來用於突襲荷蘭控制區的游擊戰,最適合他們的需要;為此,蘇迪曼於11月11日發布了一項總命令,由納蘇蒂安負責大部分的準備工作。蘇迪曼於1948年11月28日出院。

儘管他繼續發布命令,蘇迪曼直到12月17日才重返現役;鑑於荷蘭與印尼部隊之間日益緊張的局勢,他命令印尼國民軍士兵保持高度警惕;他還下令進行大規模軍事演習,試圖說服荷蘭人印尼國民軍過於強大而無法攻擊,但此舉未成功。兩天後,在夜間宣布不再受《倫維爾協定》約束後,荷蘭於12月19日發動了「烏鴉行動」,試圖佔領首都日惹。當地時間(UTC+7)早上7點10分,馬古沃機場被艾克胡特上尉指揮的傘兵攻佔。蘇迪曼在得知攻擊後,透過印尼共和國廣播電台發布了一項命令,要求士兵們按照他們所受的訓練——作為游擊隊員——進行戰鬥。

他隨後前往位於日惹市中心的總統府,政府領導人正在討論一份最後通牒,該通牒聲明除非領導層接受殖民統治,否則將對該市發動猛攻。蘇迪曼敦促總統和副總統離開城市,作為游擊隊員進行戰鬥,這是他們先前承諾的行動,但此建議被拒絕。儘管醫生禁止,蘇迪曼還是獲得了蘇卡諾的許可,加入他的部下。中央政府在日惹蘇丹哈孟古布沃諾九世的催促下撤離至日惹王宮,但被捕並被流放。

游擊戰

蘇迪曼首先回到他的官邸,收集了敏感文件,並將其燒毀以防落入荷蘭人手中。他的隊伍,由蘇迪曼、一小群士兵和他的私人醫生組成,隨後向南前往班圖爾縣的克雷特克和帕朗特里蒂斯。他們於下午6點受到區長的接待。在克雷特克停留了幾天後,期間蘇迪曼派遣臥底部隊進入荷蘭佔領的城市進行偵察,並向他的妻子索取珠寶出售以資助游擊運動,他與他的團隊沿著南海岸向東前往沃諾吉里。在荷蘭發動攻擊之前,就已決定蘇迪曼從東爪哇能更好地指揮游擊隊,那裡仍有幾個基地。與此同時,阿爾菲亞和孩子們被命令留在王宮。蘇迪曼意識到自己正被荷蘭人追擊,於12月23日命令他的部隊繼續向波諾羅戈前進,他們在那裡停留在一位基艾兼伊斯蘭宗教領袖馬赫福茲的家中;馬赫福茲給了將軍一根手杖以助行走,儘管蘇迪曼當時和之後一直都是由擔架抬著。他們隨後繼續向東行進。

在特倫加萊克郊外,蘇迪曼和他的團隊被隸屬於第102營的印尼國民軍士兵攔截。這些士兵被告知蘇迪曼——當時他穿著便服,未被攔截的士兵認出——已被俘虜,因此拒絕讓隊伍通過;他們感到可疑,因為蘇迪曼的車隊攜帶了關於印尼軍事行動的地圖和筆記,這些東西可能屬於間諜。當隊伍的指揮官,扎伊納爾·法納尼少校前來查看情況時,他意識到蘇迪曼和他們在一起,並道了歉。法納尼被告知他的部下勤勉地守衛他們的地區是正確的,他隨後打電話給諫義里的一個哨所,命令派一輛車來接將軍和他的部隊。在諫義里待了一段時間後,他們繼續向東走;12月24日,當他們離開城市時,荷蘭飛機襲擊了諫義里。

荷蘭軍持續的攻擊,促使蘇迪曼(或許是在他部下的建議下)更換了衣服,並將舊裝束交給了他的一名士兵,赫魯·凱塞爾少尉——他的長相與蘇迪曼有幾分相似。凱塞爾奉命率領一大隊士兵南下,脫掉衣服,再悄悄地返回北方,而蘇迪曼則在卡朗農科等待。這次聲東擊西的行動很成功,12月27日,蘇迪曼和他的部下前往詹布村。1949年1月9日抵達後,蘇迪曼會見了幾位在荷蘭攻擊日惹時不在場的政府部長:蘇佩諾、蘇珊托·蒂爾托普羅喬和蘇西洛瓦蒂。蘇迪曼與這些政治人物一同前往班尤圖沃,命令他的一些士兵留後,以抵擋荷蘭地面部隊。他們在班尤圖沃停留了一個多星期。然而,1月21日,當荷蘭軍隊逼近村莊時,蘇迪曼和他的隨行人員被迫離開,在大雨中奮力突圍。

蘇迪曼和他的部隊繼續穿行於叢林和森林,最終於2月18日抵達拉烏火山附近的索博。在旅途中,如果蘇迪曼認為該地區安全,他會使用無線電設備向當地的印尼國民軍部隊下達命令。由於身體上的艱辛,包括營養不良,他感到身體更加虛弱,並相信該地區安全,蘇迪曼決定將索博作為他的游擊總部。當地指揮官威利亞特·胡塔加隆中校擔任他與其他印尼國民軍領導人之間的聯絡人。蘇迪曼意識到國際輿論——當時開始譴責荷蘭在印尼的行動——可能為印尼帶來更多承認,他與胡塔加隆討論了可能的行動方案,最後同意發動一次大規模攻擊。與此同時,荷蘭開始散播他們已俘虜蘇迪曼的宣傳;此說法意在打擊游擊隊的士氣。

蘇迪曼命令胡塔加隆開始籌劃一場全面攻擊,屆時穿著制服的印尼國民軍士兵將攻擊荷蘭人,並在外國記者和聯合國調查小組面前展示他們的實力。胡塔加隆與其指揮官班邦·蘇庚上校麾下的軍官,以及翁索內戈羅省長領導的政府官員,花了數天時間討論如何確保攻擊成功。這次討論可能促成了1949年3月1日的總攻,該次攻擊中,印尼國民軍士兵襲擊了中爪哇各地的荷蘭前哨。由蘇哈托中校領導的部隊收復日惹六小時後撤退,這場成功的武力展示使荷蘭在國際上大失顏面;他們先前曾宣稱印尼國民軍已被根除。然而,究竟是誰下令這次攻擊仍不確定:蘇哈托和哈孟古布沃諾九世聲稱對此負責,而據報班邦·蘇庚的兄弟曾聽到他下令攻擊。

在聯合國日益增大的壓力下,1949年5月7日,荷蘭與印尼的談判促成了《羅燕-范·羅ijen協議》,這是一項具爭議的措施,保證了荷蘭從日惹撤軍等多項條款;荷蘭於六月底開始撤軍,印尼領導層於七月初從流亡地返回日惹。蘇卡諾命令蘇迪曼也返回日惹,但蘇迪曼拒絕讓荷蘭人不戰而退;他認為當時的印尼國民軍已足夠強大,可以擊敗士氣低落的荷蘭軍。儘管在日惹有藥品和支援的承諾,蘇迪曼拒絕回到他認為對荷蘭人屈從的政治領導層。他直到收到一封信後才同意返回,儘管信的寄件人來源說法不一。7月10日,蘇迪曼和他的團隊返回日惹,受到成千上萬平民的歡迎,並受到當地政治精英的熱情接待。記者羅西漢·安瓦爾在信件送達時在場,他於1973年寫道,「蘇迪曼必須返回日惹,以避免任何關於共和國最高領導層之間出現裂痕的看法」。

戰後與逝世

八月初,蘇迪曼找到蘇卡諾,請求他繼續進行游擊戰;基於先前協議的失敗經驗,蘇迪曼不指望荷蘭人會遵守《羅燕-范·羅ijen協議》。蘇卡諾不同意,這對蘇迪曼是一個打擊。當蘇迪曼威脅要辭去職務,將自己的肺結核和1948年11月烏里普的去世歸咎於政府的反覆無常時,蘇卡諾也威脅要辭職。由於他認為這樣的辭職會產生不穩定的影響,蘇迪曼收回了手,爪哇全境的停火於1949年8月11日生效。

蘇迪曼持續受肺結核之苦,入住潘蒂拉皮醫院,直到十月才轉到附近帕克姆的一家療養院。由於病情,蘇迪曼很少公開露面。十二月,蘇迪曼被轉移到馬格朗的一處住所。與此同時,印尼和荷蘭政府舉行了為期數月的會議,最終於1949年12月27日,荷蘭承認印尼主權。儘管身患重病,蘇迪曼當天仍被再次確認為印尼國民軍總司令,服務於新成立的印度尼西亞聯邦共和國。12月28日,雅加達再次成為國家首都。

蘇迪曼於1950年1月29日晚間6點30分在馬格朗逝世;此消息由印尼共和國廣播電台特別播報。接到他去世的消息後,蘇迪曼家中訪客絡繹不絕,包括駐紮在附近的整個第九旅。次日早晨,蘇迪曼的遺體被運往日惹。當由四輛坦克領頭、由八十輛機動車輛組成的靈車隊伍經過時,成千上萬的哀悼者站在街道兩旁。靈車隊伍由第九旅成員組織。

下午在日惹大清真寺舉行的瞻仰儀式,有來自印尼和外國的眾多政治和軍事精英出席;其中包括總理阿卜杜勒·哈利姆、國防部長哈孟古布沃諾九世、衛生部長約翰內斯·萊梅納、司法部長阿卜杜勒·加法爾·普林戈迪格多、信息部長阿諾德·莫諾努圖、空軍司令蘇里亞迪·蘇里亞達爾馬、帕庫·阿拉姆八世上校以及蘇哈托。瞻仰儀式以24響禮炮結束。蘇迪曼的遺體被步行送往斯馬基英雄公墓,後面跟隨著長長的哀悼人群。他被安葬在烏里普旁邊,儀式上再次鳴響禮炮。他的妻子填入了第一鏟土,隨後是政府部長們。國家政府下令全國降半旗,蘇迪曼被晉升為上將。塔希·波納爾·西馬圖龐少將被選為新的武裝部隊領導人。蘇迪曼的回憶錄於同年晚些時候出版;他的一系列演講稿也於1970年出版。

遺產

日惹日報《人民主權報》的一篇訃文寫道,印尼失去了一位「勇敢而真正的英雄」。負責日惹地區的帕庫·阿拉姆八世上校向國家新聞社安塔拉表示,所有印尼人,特別是武裝部隊,「失去了一位為國家做出無數貢獻的父親般的人物」。印尼穆斯林領袖哈吉·阿卜杜勒·馬利克·卡里姆·阿姆魯拉在蘇迪曼去世後不久寫道,這位將軍是「印尼英雄精神力量的象徵」,而穆斯林政治家穆罕默德·伊薩·安沙里則形容蘇迪曼是「革命之子,因為他生於革命,也由革命撫育長大。」在一次電台演說中,哈達形容蘇迪曼難以控制且固執,但最終意在為國家做正確的事;哈達指出,儘管蘇迪曼常不喜歡政府的立場,他通常還是會服從命令。

現代印尼對他的評價普遍是讚譽性的。日惹國立大學歷史學教授薩迪曼寫道,蘇迪曼的演說與以激情演講聞名的蘇卡諾一樣生動,並且是一位忠誠、廉潔的領袖。印尼歷史學家兼前教育文化部長努格羅霍·諾托蘇桑托形容蘇迪曼是他「唯一的偶像」,並將軍隊的團隊精神歸功於這位將軍的游擊戰時期。將軍的游擊戰在他的傳記中被特別強調,因為在那段時期,軍隊比流亡的政治領導層扮演了更重要的角色;從1970年代開始,所有軍校生在畢業前都必須重走那段漫長的路線,這是一場旨在灌輸奮鬥精神的「朝聖」。蘇迪曼的墳墓也是一個朝聖地,對軍隊和普通公眾皆然。根據墨爾本大學的凱瑟琳·麥格雷戈的說法,印尼軍方已將蘇迪曼提升到近乎聖人的地位。

蘇迪曼身後獲得了國家政府的眾多獎項,包括神聖之星勳章、游擊隊之星勳章、偉大之子星形勳章(Adipurna級)、偉大之子星形勳章(Pratama級)、印尼共和國之星勳章(Adipurna級)和印尼共和國之星勳章(Adipradana級)。1964年12月10日,根據1964年第314號總統令,蘇迪曼被宣布為印尼國家英雄。烏里普也由同一個法令被宣布為國家英雄。他於1997年被追授為陸軍上將。

根據麥格雷戈的說法,隨著軍隊獲得更多政治權力,他們越來越多地使用蘇迪曼的形象作為領導力的象徵。1968年系列的每一種面額的盧比上都印有蘇迪曼的肖像。他在幾部戰爭電影中擔任主要角色,包括《黃色椰葉》(Janur Kuning;1979年)和《黎明突擊》(Serangan Fajar;1982年)。

有許多博物館專門紀念蘇迪曼。他在普巴林加的童年故居現為蘇迪曼博物館,而他在日惹的官邸現為蘇迪曼將軍紀念館(Sasmitaloka Museum)。他在馬格朗去世的房子現在也是蘇迪曼博物館,於1967年5月18日成立,收藏有屬於這位將軍的文物。其他博物館,包括日惹的回歸紀念碑和雅加達的軍事博物館,也設有專門紀念他的展廳。許多街道以蘇迪曼命名,包括雅加達的一條主要街道;麥格雷戈表示,幾乎國內的每個城市都有一條蘇迪曼將軍街。他的雕像和紀念碑遍布整個群島,其中大部分建於1970年之後。位於班尤馬斯的蘇迪曼將軍大學成立於1963年,以他命名。2011年1月14日,位於東京的日本防衛省正式決定在辦公室的後花園放置一尊蘇迪曼雕像。

註腳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