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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艾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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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艾爾斯(Alice Ayres,1859年9月12日-1885年4月26日)是一位英國女僕,因在一場房屋火災中勇敢地救出她所照顧的孩童而備受尊崇。艾爾斯是她姊夫亨利·錢德勒與姊姊瑪麗·安·錢德勒家的家庭幫傭兼保姆。錢德勒夫婦在當時倫敦南方的薩瑟克聯合街經營一家油漆店,艾爾斯便與他們一家人住在店舖樓上。1885年,店舖失火,艾爾斯從燃燒的建築中救出了她的三個外甥女,隨後從窗戶墜落,身受致命重傷。

在工業革命的浪潮下,英國經歷了一段巨大的社會變革時期,迅速發展的新聞媒體日益關注貧困階級的動態。艾爾斯之死引起了公眾的極大興趣,大批民眾參加了她的葬禮,並為她捐款建立紀念碑。她去世後不久,便經歷了一場被形容為「世俗封聖」的過程,在流行文化中被廣泛描繪,且儘管人們對其生平所知甚少,她仍被廣泛引為楷模。各種社會和政治運動都將艾爾斯作為其特定運動所持價值觀的典範。她死亡的真實情況被扭曲,給人一種印象,即她是一位願意為雇主家庭犧牲的雇員,而非為與她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們獻身。1902年,她的名字被列入英勇自我犧牲紀念碑;1936年,火災現場附近的一條街道為紀念她而更名為艾爾斯街。

隨著派崔克·馬柏1997年的劇作《偷情》及其2004年改編電影的上映,愛麗絲·艾爾斯的案例再度引起公眾關注。劇中一個重要情節圍繞著一位主角,她根據英勇自我犧牲紀念碑上對艾爾斯的描述捏造了自己的身份,電影中部分場景亦在該紀念碑周圍拍攝。

在錢德勒家的工作

愛麗絲·艾爾斯於1859年出生於一個大家庭,是工人約翰·艾爾斯的十個孩子中的第七個。1877年12月,比愛麗絲大十一歲的姊姊瑪麗·安嫁給了油漆經銷商亨利·錢德勒。錢德勒在薩瑟克聯合街194號擁有一家店舖,位於今日泰特現代藝術館南方約400公尺處。

1881年,艾爾斯為專門治療耳喉疾病的醫生愛德華·沃克斯擔任家庭幫傭。至1885年,她成為錢德勒家的家庭幫傭兼保姆,與他們同住。艾爾斯去世後,一位當地居民形容她「不是那種輕浮的人——溫柔、文靜,而且總是忙於工作」。另一位鄰居告訴媒體:「沒有任何歡慶、郊遊或家庭節日能誘使她離開她自己加諸的責任。孩子們必須洗澡、上床睡覺,衣服必須縫補,房間必須『整理乾淨』,桌巾必須鋪好,晚餐必須精心準備,愛麗絲才會想到尋求自己的樂趣。」

聯合街大火

根據當時報紙插圖的描繪,錢德勒夫婦在聯合街的店舖位於一棟三層樓建築的轉角處。這家人住在店舖樓上,亨利與瑪麗·安·錢德勒與他們六歲的兒子小亨利睡在一個臥室,而艾爾斯則與她的外甥女們,即五歲的伊迪絲、四歲的艾倫和三歲的伊莉莎白,共用二樓的一個房間。1885年4月24日晚,油漆店失火,將這家人困在樓上。建築低樓層存放著火藥與多桶油料,導致火勢迅速蔓延。儘管店舖離倫敦消防隊總部很近,緊急服務人員很快就到達現場,但當消防車抵達時,低層窗戶已竄出猛烈火焰,使得消防隊無法架設梯子。與此同時,僅穿著睡衣的艾爾斯試圖去救她的姊姊,但因濃煙而無法靠近。聚集在建築外的群眾對著艾爾斯大喊,要她跳下來。但她沒有跳,而是回到她與三個小女孩共用的房間,將一張床墊扔出窗外,然後小心翼翼地將伊迪絲丟到床墊上。儘管樓下的人們再次呼喊要她跳下來自救,她卻離開窗邊,回來時抱著艾倫。艾倫緊緊抓住艾爾斯,不肯被丟下,但艾爾斯還是將她扔出建築,孩子被人群中的一名成員接住。艾爾斯第三次走進濃煙中,回來時抱著嚴重受傷的伊莉莎白,並將她安全地丟到床墊上。

救出三個女孩後,艾爾斯試圖自己跳下,但因吸入濃煙而不支,無力地從窗戶墜落,撞上了突出的店招。她沒有落在床墊上,也錯過了樓下的人群,直接摔在人行道上,導致脊椎受傷。艾爾斯被緊急送往附近的蓋伊醫院。由於她的事蹟激發了公眾的興趣,醫院每小時發布關於她健康狀況的公告,維多利亞女王也派遣了一位女侍官前去探問她的病情。

店內儲存的油漆導致火勢失控燃燒,當消防人員最終得以進入現場時,其餘家人均已死亡。亨利·錢德勒的屍體在樓梯上被發現,手中仍緊握著一個裝有店舖營業收入的上鎖保險箱;而瑪麗·安·錢德勒燒焦的遺體則在二樓窗邊被發現,六歲的小亨利屍體就在她身旁。艾爾斯的病情惡化,於1885年4月26日在蓋伊醫院去世。據報導,她的遺言是:「我已盡力,再也無能為力了。」最後獲救的孩子伊莉莎白腿部嚴重燒傷,在艾爾斯去世後不久也過世了。

葬禮

艾爾斯的遺體並未被送往蓋伊醫院的停屍間,而是安置在為她特別預留的一個房間裡。估計送來的花卉弔唁價值超過1,000英鎊(約等於2024年的117,000英鎊)。艾爾斯死後獲得了由都會工務委員會控制的皇家防火救生協會(今防火救生協會)的表彰,該協會向她的父親約翰·艾爾斯頒發了10畿尼(約等於2024年的1,200英鎊)以示紀念。在聖救主教堂(今薩瑟克座堂)為艾爾斯舉行的追思會吸引了大量人群,以致哀悼者因無站立空間而被拒之門外,追思會上募集的捐款包含951枚硬幣,總額超過7英鎊。艾爾斯獲得了一場盛大的公開葬禮,超過一萬名哀悼者參加。她的靈柩由16名消防員組成的隊伍,以四人一組輪流的方式,從她父母的家抬到艾爾斯沃斯公墓的墓地。曾就讀於艾爾斯上過的鄉村學校的20名女孩身穿白衣參加了教堂儀式。原計劃是讓女孩們跟隨靈柩到墓邊唱歌,但一場嚴重的冰雹阻止了這一安排。

亨利與瑪麗·安·錢德勒以及在大火中喪生的兩個孩子被安葬於蘭貝斯公墓。伊迪絲與艾倫·錢德勒則被肯特鎮的孤兒職業學校接收,並接受培訓成為家庭傭人。

紀念碑

火災後不久,決定為艾爾斯豎立一座由公眾募款資助的紀念碑,至1885年8月,基金已籌得超過100英鎊(約等於2024年的12,000英鎊)。1885年8月15日,紀念碑工程開工。這座紀念碑豎立在她位於艾爾斯沃斯公墓的墳墓之上,採用埃及風格設計,靈感來自於1878年在倫敦市中心豎立的克麗奧佩脫拉方尖碑。紀念碑為一座高14英尺(4.3公尺)的實心紅色花崗岩方尖碑,至今仍是該公墓中最高的墓碑。方尖碑正面刻有:

為紀念愛麗絲·艾爾斯,她在1885年4月24日薩瑟克聯合街的大火中,英勇地救出了她姊夫家的三個孩子,自己卻因此犧牲。 「我已盡力,再也無能為力了。」

紀念碑右側列出了愛麗絲·艾爾斯紀念委員會的十名成員,由H·W·P·理查茲牧師擔任主席。聯合街大火及艾爾斯救助孩童的事件從一開始就引起了極大的公眾興趣,火災、艾爾斯的死亡與葬禮,以及紀念碑的募款與豎立過程,都在地方、全國性報章乃至整個大英帝國得到了詳細報導。

「世俗封聖」

英國政府傳統上對窮人關注甚少,但在工業革命之後,對下層階級成就的態度正在改變。鐵路的發展、農業的機械化以及新興市中心工廠對勞動力的需求,打破了傳統的封建經濟,導致城市迅速擴張,而識字率的提高也使得普通工人對媒體和時事產生了更大的興趣。1856年,首次向所有軍階開放的軍事勇氣勳章——維多利亞十字勳章——設立;1866年,首次向所有階級平民開放的官方榮譽——亞伯特獎章——也開始頒發。此外,一些致力於救生的私人和慈善組織,最著名的是皇家慈善協會(1776年)和皇家全國救生艇協會(1824年),其活動和知名度日益增加,並透過頒發獎項和獎章來宣傳其活動和救生建議。

畫家兼雕塑家喬治·弗雷德里克·瓦茲及其第二任妻子,設計師兼藝術家瑪麗·弗雷澤·泰特勒,長期以來一直倡導藝術作為社會變革的力量,並主張偉大事蹟的敘述將為解決英國城市的嚴重社會問題提供指引。瓦茲最近繪製了一系列他認為具有積極社會影響力的領袖人物肖像,即「名人堂」,並將其捐贈給國家肖像館;至少從1866年起,他便提議建造一座紀念「無名價值」的紀念碑作為其配套作品,以表彰普通人的勇敢。

1887年9月5日,《泰晤士報》刊登了瓦茲的一封信,提議透過收集並紀念「日常生活中英雄事蹟的完整記錄」來慶祝維多利亞女王登基金禧年。他引用愛麗絲·艾爾斯的死作為他提議紀念的事件類型的一個例子,並在信中附上了一段對艾爾斯在聯合街大火中行為的扭曲描述。

瓦茲最初提議紀念碑的形式為一座巨大的青銅雕像,但到1887年,他提議將紀念碑建成「一種聖地」,由一條有頂蓋的走道和一面刻有日常英雄名字的大理石牆組成,建於海德公園。瓦茲的建議未被採納,他為此評論道:「如果我提議在海德公園周圍建一條賽馬道,肯定會有很多人支持。」然而,他高調的遊說進一步提高了公眾對愛麗絲·艾爾斯之死本已很高的關注度。

文學與藝術中的描繪

艾米莉亞·艾爾默·布萊克或許是第一位為艾爾斯寫詩的人,詩題為《愛麗絲·艾爾斯》,她於1885年6月的一次社交聚會上朗誦了這首詩。弗朗西斯·哈斯丁·道爾爵士也為紀念艾爾斯寫了一首備受好評的詩,傑出的社會改革家及女權運動家蘿拉·奧米斯頓·錢特亦是如此。到了1880年代末,艾爾斯逐漸被視為英國盡忠職守的典範,她的故事被收錄在為兒童編寫的英雄與勵志故事集中,包括在F·J·克羅斯極具影響力的《旗幟之下》一書中作為第一個故事,克羅斯在書中評論道:「她總是努力做到最好。她對所託付孩子的慈愛溫柔以及她純潔溫良的生活,在人們還未曾想過她會英勇犧牲之前,就已為周遭人所稱道。因此,當巨大的考驗來臨時,她已做好準備;而在我們看來是神聖的無私,對她而言不過是簡單的責任。」

1890年,由沃爾特·克蘭繪製的一系列畫板在奧克塔維亞·希爾的紅十字會堂揭幕,該地點距離聯合街火災現場500碼(460公尺)。受喬治·弗雷德里克·瓦茲提議的啟發,這些畫板描繪了日常生活中的英雄事蹟;瓦茲本人拒絕參與該項目,因為他提議的紀念碑旨在成為靈感與沉思的源泉,而非僅僅是紀念,他認為藝術作品可能會分散觀者對事件最重要元素的注意力——即個人英雄般的犧牲。

克蘭的第一幅畫板描繪了聯合街大火。這是一幅理想化的圖像,將艾爾斯描繪成被拯救者而非拯救者,融合了宗教意象與傳統的19世紀英國英雄主義象徵,與實際事件毫無關聯。艾爾斯身穿一襲飄逸的純白長袍,站在二樓窗前,被火焰包圍,懷中抱著一個小孩。一名消防員站在梯子上,向艾爾斯和孩子伸出手;與此同時,一名身穿全套皇家海軍制服的水手抱著第二個孩子。儘管實際上艾爾斯當時在建築物更高的樓層,而且燃燒的油料與火藥的熱度使得消防隊無法靠近建築,但透過將艾爾斯與被廣泛視為英國英雄主義與力量象徵的消防員和水手一同描繪,克蘭的畫作進一步提升了她作為英雄人物日益增長的聲譽。紅十字會堂中克蘭的這幅畫本身也在《愛麗絲·艾爾斯》一詩中被提及,這首邊境民謠由國家信託創始人哈德威克·羅恩斯利教士所作,並發表於他1896年的《英勇事蹟民謠集》中,喬治·弗雷德里克·瓦茲為該書撰寫了序言。

英勇自我犧牲紀念碑

1898年,亨利·甘布爾——倫敦市阿爾德斯門聖博托爾夫教堂的牧師——找到了喬治·弗雷德里克·瓦茲。聖博托爾夫教堂的前墓地最近與另外兩個相鄰的小墓地一起改建為郵差公園,這是倫敦市最大的公園之一,而教堂正就公園部分土地的所有權陷入一場曠日持久的財務與法律糾紛。為了提供將爭議土地保留為公園一部分的公共理由,並提升公園的知名度以協助募款,教會提供了公園的一部分作為他提議的紀念碑的場地。瓦茲同意了,並於1900年,由倫敦市長阿爾弗雷德·牛頓和倫敦主教曼德爾·克賴頓為英勇自我犧牲紀念碑揭幕。紀念碑由一座50英尺(15公尺)長、4英尺(1.2公尺)寬的木製涼廊組成,上蓋瓦片屋頂,由厄尼斯特·喬治設計,其下庇護著一面牆,牆上可容納120塊陶瓷紀念牌匾。

這些紀念牌匾為手工製作,生產成本高昂,在紀念碑揭幕時僅有四塊就位。1902年,又有九塊牌匾揭幕,其中包括瓦茲長期以來為之奔走的愛麗絲·艾爾斯紀念牌匾。這塊綠白相間的牌匾由威廉·德·摩根以美術工藝運動風格製作,上面寫著:「愛麗絲·艾爾斯,磚瓦工之女,以無畏之行,從布羅聯合街一所燃燒的房屋中救出三名孩童,並為此獻出自己年輕的生命,1885年4月24日。」

態度變遷與觀點差異

儘管公眾在哈里特·紐厄爾、格蕾絲·達林和佛蘿倫斯·南丁格爾的廣泛報導和公眾敬仰之後,已對女性國家英雄形象有所熟悉,但對艾爾斯的持續報導以及將她提升為國家英雄的做法在當時仍屬罕見。艾爾斯是一位未受教育的工人階級女性,在她死後經歷了一場被形容為「世俗封聖」的過程,而當時儘管下層階級的貢獻逐漸得到正式承認,國家英雄通常仍是從事探險、軍事、宗教或科學工程的男性。

這是一個政治壓力要求社會改革日益增長的時期。呈現給公眾的艾爾斯形象,一個完全致力於責任的女性,體現了當時理想化的英國品格;而一個勤勞卻從不抱怨、將他人福祉置於自身之上的女性形象,則體現了社會改革家所呈現的工人階級理想化願景,以及女權運動家所呈現的理想中無私奉獻的女性形象。在英勇自我犧牲紀念碑的揭幕儀式上,市長阿爾弗雷德·牛頓曾表示,該紀念碑「旨在永久紀念屬於工人階級的英雄行為」,而喬治·弗雷德里克·瓦茲,儘管原則上反對基於階級的歧視,並認為紀念碑理論上應對所有階級開放,卻曾評論說:「上層階級不需要或不應需要提醒或激勵」。瓦茲認為他紀念碑的目的不是為了紀念事蹟,而是作為教育下層階級的工具。

瓦茲的觀點也為其他試圖提供關於英國英雄勵志材料的作者所共享,撰寫關於艾爾斯的文章的作者們系統性地改變了獲救兒童是她家人的事實,反而將他們描述為她雇主的孩子。火災當時的媒體報導將艾爾斯描述為「小保姆」、「一個樂意、誠實、勤奮的僕人」以及「可憐的小女傭」。除了瓦茲在1887年將艾爾斯描述為「油商家的雜役女傭」外,克羅斯在《旗幟之下》中關於艾爾斯的章節標題為「只是一個保姆女孩!」,而羅恩斯利則稱她為「家中的保姆」。巴林頓在火災五年後,於普萊斯畫板揭幕時撰文,雖在註腳中承認艾爾斯與錢德勒家有親戚關係,但仍形容她展現了「典型的英國美德——勇氣、堅毅和不容置疑的責任感」。

儘管喬治和瑪麗·瓦茲夫婦及其家長式作風的社會改革家同僚,以及大致上表示同情的主流英國媒體,將艾爾斯描繪成一位鼓舞人心的、對雇主無私奉獻的僕人,但其他人則有不同的看法。左翼的《雷諾茲週報》抱怨說,國家對艾爾斯家人的支持不足,象徵著對所有工人的惡劣待遇。開創性的女性主義期刊《英國婦女評論》則描述了他們對艾爾斯「本能的母性」感到「正義的驕傲」;另一方面,一份具有帝國主義理想的兒童故事報《年輕英格蘭》則說,「自我犧牲不分性別」,讚揚艾爾斯是盡忠職守的典範。

晚年歲月

1936年,倫敦郡委會的新工黨政府將鄰近紅十字會堂與聯合街火災現場的白十字街更名為艾爾斯街,以紀念愛麗絲·艾爾斯,此名稱至今仍保留。錢德勒夫婦位於聯合街194號的房子已不復存在,原址現為聯合大廈辦公綜合樓的一部分;火災現場正對面即是今日倫敦消防隊的總部。

在流行文化中

隨著派崔克·馬柏1997年的劇作《偷情》,以及2004年根據該劇改編、由娜塔莉·波曼、茱莉亞·羅勃茲、裘德·洛和克里夫·歐文主演並榮獲英國影藝學院電影獎及金球獎的電影《偷情》的上映,愛麗絲·艾爾斯再次引起公眾的注意。一個關鍵的情節圍繞著郵差公園英勇自我犧牲紀念碑上的艾爾斯紀念牌匾展開,劇情揭示,劇中大部分時間自稱為愛麗絲·艾爾斯的角色珍·瓊斯(電影中由波曼飾演),實際上是根據她在電影開頭與丹·伍爾夫(由裘德·洛飾演)初次相遇時讀到的紀念碑牌匾,捏造了她的姓名和身份。該公園以及艾爾斯的紀念碑在電影的開頭和結尾場景中佔有重要地位。

註釋與參考資料

註釋

參考資料

參考書目

Category:倫敦薩瑟克區歷史 Category:因吸入濃煙死亡 Category:1859年出生 Category:1885年逝世 Category:保姆 Category:艾爾斯沃斯人 Category:英格蘭家庭傭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