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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瑟姆·貝勒加里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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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瑟莫·貝勒加里格(Anselme Bellegarrigue,1813年3月23日-)是一位法國個人主義無政府主義者。他曾參與1848年法國大革命,並身兼《無政府,秩序期刊》(Anarchie, Journal de l'Ordre)與《切入正題!切入正題!民主理念之詮釋》(Au fait ! Au fait ! Interprétation de l'idée démocratique)的作者與編輯。他於1850年發表的《無政府主義宣言》(Anarchist Manifesto)被公認為世界第一份無政府主義宣言。

傳記

早年生活

據其摯友尤利西斯·皮克(Ulysse Pic)所述,貝勒加里格曾在歐什公立中學(Lycée d'Auch)短暫就讀,隨後透過旅行完成自我教育:在1846至1848年間,他途經紐約、波士頓、紐奧良及西印度群島,遊歷了北美。這些旅行使他深信民主與個人自由的優越性。

個人主義無政府主義的加泰隆尼亞史學家哈維爾·迪耶斯(Xavier Diez)記載,在貝勒加里格的美國之行中,「他至少接觸了亨利·大衛·梭羅,並可能也接觸了約書亞·沃倫」。

參與1848年法國大革命

安瑟莫·貝勒加里格於1848年2月21日回到法國,這一天正是終結路易-菲利普一世統治的革命事件前夕。他參與了起義,但從七月王朝結束的次日起,他便不斷批判這場運動所走的方向:當一位年輕工人走過並說道「這一次,我們的勝利不會再被奪走了!」(此言暗指未能建立滿足工人訴求的七月革命)時,他回應道:「啊,我的朋友,勝利早已被奪走了:難道一個臨時政府不就已經成立了嗎?」。

他也曾參與中央共和協會(Société Républicaine Centrale,亦稱布朗基俱樂部),在會中他指控法蘭西第二共和國的所有政黨,稱他們將人民起義劫持為更強的威權主義與中央集權,並稱這些政黨為「國家的瘟疫」。他拒絕將此歷史時期稱為一場革命,反而評論道:「1848年的演變,只是對本應廢除之物的鞏固」,因為「一場革命必須摧毀的不是一個政府,而是所有政府」。儘管他身處一個主要由社會主義思想家組成的協會,他卻反對所有威權措施與所有社會措施,因為他認為任何政府干預,都可以被證明是一些人對另一些人的奴役,或是人與人之間的暴力衝突:「無政府即秩序,政府即內戰」。

他甚至提到了公民不服從與自願奴役的概念:

民主主義者不是發號施令的人,而是不服從的人。
你至今都以為暴君是存在的嗎?嗯!你錯了,存在的只有奴隸:無人服從之處,便無人發號施令。

1849年,他與包括尤利西斯·皮克(當時自稱皮克·迪熱爾)在內的一些童年友人在默朗創立了自由思想家協會(Association des Libres Penseurs),以出版無政府主義小冊子;但數名成員的被捕,減緩並最終終結了這些活動。

無政府主義出版物

安瑟莫·貝勒加里格出版、編輯並撰寫了數份無政府主義文本。1848年10月至12月間,他在土魯斯出版了《切入正題!切入正題!民主理念之詮釋》。他與尤利西斯·皮克共同編輯了《富人之神與窮人之神》(Le Dieu des riches et le Dieu des pauvres)以及《尚·穆頓與收稅員》(Jean Mouton et le percepteur)。

自1849年3月起,他亦擔任日報《文明報》(La Civilisation)的編輯,這是一份銷量約2000份的地方報紙。他為自由思想家協會的朋友們,在1850年4月3日出刊的《人民之聲》(La Voix du Peuple)上撰寫了一篇題為〈L'anarchie, c'est l'ordre〉(無政府即秩序)的文章,但該期報紙的發行遭到中斷。

其後,他撰寫、編輯並自費出版了他的《無政府,秩序期刊》,但因讀者寥寥,僅發行兩期:原定刊載一篇關於財富起源研究的第三期,從未出版。據夏里夫·傑米(Sharif Gemie)所述,這份期刊構成了世界上第一份無政府主義宣言。

1851年,他開始撰寫一部小說《卡梅布拉克男爵密西西比巡遊記》(Le Baron de Camebrac, en tournée sur le Mississippi),連載至1854年,並撰寫了一篇名為《美國女性》(Les femmes d'Amérique)的散文,描述了他對美國社會的觀察。

他參與了1851年《卑賤群氓年鑑》(Almanach de la Vile Multitude)的撰寫,並籌備了1852年的《無政府主義年鑑》(Almanach de l'Anarchisme),但因1851年法國政變而未能出版。

重返美洲

法蘭西第二帝國建立後,安瑟莫·貝勒加里格重返美洲,前往宏都拉斯。據馬克斯·耐特勞(Max Nettlau)所述,他在此地擔任教授,之後又前往聖薩爾瓦多,據說還參與了當地政府。

貝勒加里格的無政府主義

對無政府主義史學家喬治·伍德科克(George Woodcock)而言,「貝勒加里格在無政府主義光譜中,處於靠近史特納的個人主義那一端。他與1848年所有的政治革命者,乃至於普魯東,都劃清了界線,儘管他在許多思想上與普魯東相似,且從普魯東那裡得到的比他願意承認的要多」。貝勒加里格「透過公民不服從來進行革命的概念,暗示了在美洲時, 貝勒加里格可能至少接觸過[亨利·大衛·]梭羅的思想」。

「有時,貝勒加里格的言談帶有唯我利己主義的色彩。『我否定一切;我只肯定我自己……我存在,這是一個確鑿的事實。其餘一切皆為抽象,皆落入數學中的X,落入未知……世上不可能有比我的利益更崇高的利益,沒有任何利益值得我為其犧牲哪怕是部分的自身利益。』然而,看似矛盾地,貝勒加里格在他視社會為必要、自然且具有『原始存在』的思想上,仍堅守了無政府主義的核心傳統。」

引言

  • 說實話,沒有比革命者更差勁的反革命者了;因為沒有比嫉妒者更差勁的公民了。
  • 權力所擁有的,不過是它從人民那裡奪取的東西,而要讓公民們相信,為了得到福祉,他們必須交出自己所擁有的,那他們的常識肯定已被深度扭曲了。
  • 唯有當每個人的權威在所有人之間都平等時,社會的平衡才顯然得以實現。
  • 一個管理自己事務的民族,就是一個自治的民族,而一個自治的民族,正因如此,便廢除了並淘汰了所有由人民的騷動(而非國家要員的天才)所催生的立法市集。
  • 革命是利益的流動:沒有人能代表利益,利益只能自我代表。這些利益堅定而平靜的展現所帶來的強大力量,是唯一既合理又可行的革命力量。
  • 若不先成為所有財富的主人,就無法重新分配財富;重新分配首先就是壟斷。
  • 如果治理被稱為一份工作,我要求檢視這份工作的產品,而如果那些產品不合我意,我宣布,強迫我消費它們,將是一個男人能對另一個男人施加的最奇特的權力濫用。誠然,這種濫用是透過暴力來執行的,而抱怨的我,卻正是用自己的錢在支持這股暴力。話雖如此,我反躬自省,並認識到自己雖是受害者,卻也是個傻瓜。但我的愚蠢僅源於我的孤立,所以我對我的同胞們說:讓我們奮起;讓我們只信賴自己;讓我們說:讓自由降臨,自由就必降臨。
  • 因此我聽說,不受約束的自由是危險的。她危及何人?誰會害怕未馴服的野馬,除了想馴服牠的人?誰會害怕雪崩,除了想阻擋它的人?誰在自由面前顫抖,除了暴政?一個危險的自由……應該說正好相反。她身上嚇人的是她鐐銬的聲響。一旦鐐銬被粉碎,她便不再喧鬧;而是平靜且明智。
  • 政府不是一個事實,而是一種虛構。唯一永恆不變的事實是人民。

參見

  • 無政府主義宣言

註釋

外部連結

  • 《切入正題!採取行動!民主理念之詮釋》,安瑟莫·貝勒加里格著
  • 喬治·伍德科克所著的安瑟莫·貝勒加里格傳記。
  • 《秩序期刊》第一期
  • 《秩序期刊》第二期
  • 安瑟莫·貝勒加里格,《無政府宣言》(1850)

Category:1813年出生 Category:1860年代逝世 Category:利己無政府主義者 Category:法國無政府主義者 Category:法國反資本主義者 Category:個人無政府主義者 Category:土魯斯作家 Category:逝世年份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