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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耶帕亞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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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耶帕亞大屠殺是在1941年德國佔領拉脫維亞後，於拉脫維亞西海岸城市利耶帕亞（）及其周邊地區發生的一系列大規模處決，其中許多是公開或半公開進行的。主要行兇者是別動隊、保安局（SD）、秩序警察（ORPO）的支隊，以及拉脫維亞輔助警察和民兵部隊。德國陸軍士兵和海軍人員亦在槍決現場。除了猶太男性、女性與兒童（）外，德國人及其拉脫維亞合作者還殺害了羅姆人（約100人）、共產黨員、精神病患者（約30人）及所謂的「人質」。與拉脫維亞其他大多數大屠殺謀殺案不同，利耶帕亞的殺戮是在公開場所進行的。被困在利耶帕亞的5700名猶太人中，約有5000人被槍殺，其中大部分發生在1941年。殺戮發生在城內外的多個地點，包括市中心的萊尼斯公園、港口附近區域、奧林匹克體育場和燈塔。最大規模的屠殺發生在市中心北部的什凱代鎮周圍的沙丘上，共有2731名猶太人和23名共產黨員遇害。這場屠殺於1941年12月15日至17日，在一處廢棄的拉脫維亞陸軍訓練場由德國及其合作者部隊執行。除了里加以外，關於利耶帕亞猶太人被殺害的細節，比拉脫維亞任何其他城市都更為人所知。

德國入侵

利耶帕亞被德國人視為具有特殊重要性的城鎮。它既是海軍基地，也是一個重要的國際港口。因此，其人口被懷疑更同情共產主義。德軍計劃在戰爭的第一天，即1941年6月22日星期日佔領該市。對利耶帕亞的攻擊由德國第291步兵師領導。紅軍和其他蘇聯部隊的頑強抵抗，使德軍直到1941年6月29日才得以進入該市，而抵抗（包括狙擊手射擊）在城內又持續了數日。該市在戰鬥中嚴重受損，大火燃燒了數天。

槍決開始

在拉脫維亞，猶太大屠殺始於1941年6月23日至24日晚。當時在利耶帕亞附近的格羅比尼亞鎮，特別行動隊1a分隊的成員在教堂墓地殺害了六名當地猶太人，其中包括鎮上的藥劑師。利耶帕亞本身於1941年6月29日淪陷後，「對猶太人的搜捕從佔領的最初幾個小時就開始了。」艾澤蓋利斯估計，約有5700名利耶帕亞及周邊地區的猶太人落入德軍手中。

1941年6月29日和30日，德國士兵在利耶帕亞隨機槍殺猶太人。在這些槍擊中，約有100名猶太人（正負30人）被殺。槍決幾乎立即開始。例如，6月29日下午5點，抵達的德國士兵抓捕了7名猶太人和22名拉脫維亞人，在烏利哈街中心的一個彈坑處將他們槍殺。同日晚上9點，德國士兵來到希卡街，召集所有居民，詢問是否有人是從德國來的難民。一位名叫華特・哈恩的指揮家站了出來，他於1938年從維也納逃離，隨即被槍殺。（另一消息來源稱，哈恩是被納粹煽動的拉脫維亞暴民殺害的。）第二天，6月30日，士兵前往市立醫院，逮捕了幾名猶太醫生和病人，不顧拉脫維亞醫院工作人員的抗議，將他們槍殺。受害者中包括10歲的瑪莎・布盧梅瑙。

萊尼斯公園大屠殺

1941年6月29日，由親衛隊上級突擊隊大隊長賴歇特領導的行動突擊隊1a分隊（EK 1a）進入利耶帕亞。EK 1a最早殺害的人之一是音樂家阿隆・弗蘭克爾，他於6月30日遇害。他不知道行動突擊隊已將其工作地點聖彼得堡酒店設為總部，前去上班時被認出是猶太人並立即遭槍殺。

戰鬥期間，蘇聯軍隊在利耶帕亞市中心的萊尼斯公園（Raiņa parks）挖掘了防禦工事。1941年7月3日和4日，在他們於利耶帕亞首次有記錄的大屠殺中，賴歇特的EK 1a成員（均為德國保安局人員）圍捕猶太人，將他們押至公園的這些壕溝。到達壕溝後，他們被槍殺，屍體被推入溝中。在這些槍決中究竟有多少人被殺尚不清楚，估計從數十人到300人不等。戰後，蘇聯調查委員會的結論是，公園槍決中有1430人被殺，艾澤蓋利斯認為此數字為誇大。一名參與者哈里・弗雷德里克森後來作證說，在他參與的一次屠殺中，有150人被殺。

反猶措施

作為海軍基地，利耶帕亞由德國海軍（Kriegsmarine）管轄。海軍少校斯坦因被任命為城鎮指揮官。1941年7月1日，斯坦因下令，每發生一次破壞行為，就要槍斃十名人質，並宣稱紅軍士兵偽裝成平民藏匿其中，進一步將平民列為目標。這是拉脫維亞首次宣布威脅要槍殺人質。1941年7月5日，接替斯坦因的海軍少校布呂克納頒布了一系列反猶法規。這些法規刊登在當地報紙《Kurzemes Vārds》上，概述如下：

  • 所有猶太人必須在衣服前後佩戴黃星；
  • 猶太人的購物時間限制在上午10點至中午12點。猶太人只允許在此時段以及下午3點至5點離開住所。
  • 猶太人被禁止參加公共活動和使用公共交通工具，且不得在海灘上行走。
  • 猶太人若遇到穿制服的德國人，必須離開人行道。
  • 猶太商店必須在櫥窗展示「猶太人經營的商店」標誌。
  • 猶太人必須上交所有收音機、打字機、制服、武器和交通工具。

7月7日「人質」槍決

7月3日或4日，行動突擊隊2分隊指揮官埃爾哈德・格勞埃爾率領約30人進入該市，其中大部分來自秩序警察第9警營。當時賴歇特正在進行萊尼斯公園的槍決，他向格勞埃爾形容此事為一項「特殊任務」。賴歇特在格勞埃爾抵達的第二天離開。格勞埃爾接管了女子監獄，並將其用作關押納粹政權目標人物的拘留所。被捕者主要是猶太人，但也有共產黨員和共產主義同情者。謠言四起，稱猶太人要為蘇聯政權在利耶帕亞的共產主義暴行負責。拉脫維亞民兵（「自衛隊」）執行了大部分甚至全部的逮捕行動。1941年7月6日，德國戰地記者維爾納・哈特曼看到女子監獄裡擠滿了囚犯，甚至沒有空間讓他們躺下。

格勞埃爾執行的第一批槍決，是根據海軍少校斯坦因7月1日的法令，將7月5日至7日逮捕的約30名猶太人和共產黨員，於1941年7月7日作為「人質」處決，據稱是為報復在利耶帕亞附近發生的針對德軍巡邏隊的槍擊。格勞埃爾每五名囚犯中挑選一名處決，其手下在燈塔附近的沙丘海灘上將他們槍殺。在格勞埃爾的戰後審判中，人質屠殺的遇害人數被定為30人，而安德斯和杜布羅夫斯基斯估計為27人（正負16人）。

7月8日至10日槍決

約在1941年7月7日，賴歇特返回利耶帕亞，帶來了別動隊A隊指揮官弗朗茨・瓦爾特・施塔萊克的消息，指責格勞埃爾執行處決速度不夠快。格勞埃爾向賴歇特展示了他逮捕的人員名單。賴歇特在名單上勾選了數個名字，並要求立即槍決。格勞埃爾命令其助手，一位名叫諾伊曼的人，組織一次處決。7月8日、9日和10日，格勞埃爾的手下每天槍殺100名男子，幾乎全是猶太人。他們以20人為一組，從女子監獄被運送到處決地點。

根據哈特曼後來的證詞，7月8日，他從上午11點到下午5點都在殺戮現場，目睹了約200人被殺害。行刑程序是，拉脫維亞「自由戰士」（哈特曼如此稱呼他們）將受害者每次十人驅趕到一個長溝中，溝的盡頭是一個坑。他們在那裡被排成兩列，通常由德國人槍殺，但可能也有拉脫維亞人。處決地點周圍由德國人和拉脫維亞人守衛，後者可通過其紅白紅臂章加以區分。

早期的處決至少每兩週一次，甚至更頻繁，地點在燈塔以南的海灘上。最初的行刑隊是德國人，但後來被一支拉脫維亞突擊隊取代。

格勞埃爾後來在其戰後審判中作證說，由於7月8日至10日大屠殺帶來的壓力，他曾請求解除指揮職務。他的請求獲得了行動突擊隊2分隊指揮官魯道夫・巴茨的批准，到10月底，格勞埃爾返回德國學習法學。然而，歷史學家艾澤蓋利斯指出，在返回德國之前，儘管格勞埃爾聲稱對7月8日至10日的大屠殺感到震驚，他還是從利耶帕亞前往附近的文茨皮爾斯鎮，在那裡組織了更多的殺戮。

7月24日至25日：首次阿拉伊斯行動

7月10日或11日，格勞埃爾被親衛隊下級突擊隊小隊長（相當於少尉）沃爾夫岡・庫格勒取代。在庫格勒的監督下，大屠殺以大約每週兩次的頻率發生。7月10日之後，小規模的猶太人槍決持續進行，每晚都有發生。這些行動由庫格勒組織，通常涉及不到10人，這是庫格勒在利耶帕亞管理期間的獨特模式。在這些行動中被殺害的確切人數不詳，但安德斯和杜布羅夫斯基斯估計為81人（正負27人）。安德斯和杜布羅夫斯基斯估計總受害者人數為387人（正負130人）。猶太足球教練、前奧地利國家隊隊員奧托・菲舍爾在7月的大屠殺中遇害。

1941年7月16日，海軍中校漢斯・卡維爾馬赫被任命為利耶帕亞的德國海軍指揮官。7月22日，卡維爾馬赫向位於基爾的德國海軍波羅的海司令部發送電報，表示他希望派遣100名親衛隊和50名保護警察（Schutzpolizei）人員到利耶帕亞，「以迅速解決猶太人問題」。卡維爾馬赫所說的「迅速解決」意指「加速殺戮」。對猶太男子的集體逮捕立即在利耶帕亞開始，並持續到1941年7月25日。 阿拉伊斯突擊隊從里加被調來執行槍決，槍決於7月24日和25日進行。約910名猶太男子被處決，誤差約為90人。其他來源稱3000人（維斯特曼）和3500人（蘇聯特別委員會）被殺的說法是不正確的。

這次首次阿拉伊斯行動後來由第13警察預備營第二連指揮官格奧爾格・羅森斯托克描述。羅森斯托克戰後作證說，當他和他的部隊於1941年7月抵達利耶帕亞時，他們從一些路過的海軍陸戰隊員那裡聽說，該鎮持續在處決猶太人，而這些海軍陸戰隊員正要去看處決。幾天後，即1941年7月24日星期六，羅森斯托克看到猶太人（他從他們衣服上的黃星認出）蹲在一輛卡車後部，由武裝的拉脫維亞人看守。羅森斯托克本人也在一輛車裡，他跟隨卡車到城北的海軍基地附近海灘，在那裡他看到了庫格勒、一些保安局人員和許多猶太人。戰後，羅森斯托克陳述道：

8月至12月10日的槍決

在首次阿拉伊斯行動之後，殺戮在8月仍在繼續，但規模有所減小。從1941年8月30日到12月10日，發生了大量槍決，其中約600名猶太人、100名共產黨員和100名羅姆人被殺。安德斯和杜布羅夫斯基斯估計截至1941年8月15日的總受害者人數為153人（正負68人）。來自港口監視司令部的海軍上士（「Oberbootsmaat」）舒爾茨作證說，在1941年8月的某一天，他從自己的位置聽到港口對面整天持續不斷的步槍齊射聲。

下午5點到6點之間，舒爾茨和另一人划船渡過港口去查看情況。他們循著槍聲，直到來到舊城堡。他們站在城堡的一個碉堡上，可以看到一條又長又深的壕溝，據說這是猶太人在前一天挖掘的。這地點在燈塔以北約一公里處。他們觀察了大約一個小時到一個半小時。在此期間，三四輛卡車抵達現場，每輛車載有五名猶太人。他們被強迫躺在卡車裡。當卡車到達現場時，司機將車直接開到壕溝邊。揮舞棍棒的拉脫維亞警衛強迫受害者直接走進壕溝。一個由五人組成的小隊，可能是拉脫維亞人，但更有可能是德國保安局人員，隨後朝他們的頭部開槍。監督的親衛隊或保安局官員會對任何未立即死亡的人補槍。

羅姆人的大屠殺

羅姆人（英語中也稱「Gypsy」，德語中稱「Zigeuner」）也是納粹佔領的目標。1941年12月4日，欣里希・洛澤頒布了一項法令，其中規定：

羅姆人也被禁止居住在沿海地區，其中包括利耶帕亞。1941年12月5日，利耶帕亞的拉脫維亞警察逮捕了103名羅姆人（24名男性，31名女性，48名兒童）。拉脫維亞警察將其中100人交給德國警察局長弗里茨・迪特里希看管，以進行「後續處理」（德語「zu weiteren Veranlassung」），這是納粹對謀殺的委婉說法。1941年12月5日，這100人全部在弗勞恩堡附近被殺。

到1942年5月18日，利耶帕亞的德國警察和親衛隊指揮官在一份日誌中表明，在之前一個未指明的時期內，有174名羅姆人被槍殺。德國對羅姆人的政策各不相同。總的來說，似乎流浪或「巡迴」的羅姆人（「vagabundierende Zigeuner」）是目標，而不是不流浪或「定居」的人口。因此，在1942年5月21日，利耶帕亞的親衛隊指揮官記錄了處決來自哈森普特地區的16名巡迴羅姆人。然而，文件並不總能區分不同的羅姆人群體，因此在1942年4月24日，行動突擊隊A隊報告稱殺害了1272人，其中包括71名羅姆人，沒有進一步描述。

12月15日至17日：「大行動」

利耶帕亞最大規模的屠殺發生在1941年12月15日星期一至12月17日星期三這三天。12月13日，《Kurzemes Vārds》刊登了利耶帕亞納粹警察埃米爾・迪德里希的命令，要求該市所有猶太人在1941年12月15日星期一和12月16日留在住所。該命令來自里加的保安局總部；命令是由庫格勒還是其副手賴希勒接收存在爭議，庫格勒和賴希勒後來都聲稱庫格勒當時正在德國休假。拉脫維亞警察於12月13日至14日夜間開始在城內逮捕猶太人，將他們帶到女子監獄，關押在院子裡。空間不足，他們被命令面壁站立，不准動、不准尋找親人、也不准看守衛，守衛毆打並粗暴對待他們。在什凱代的海灘上有一座舊木建築，可能是車庫、穀倉或馬廄。一些猶太人在12月14日星期日晚上被帶到這座建築。

彼得里斯・加林什負責拉脫維亞警衛隊，除了知道他於1943年冬在俄羅斯被殺外，對他所知甚少。他命令一支20人的隊伍在12月15日早上5點30分報到。

處決地點在城北的海灘上，位於那個被用作臨時關押點的小穀倉或車庫的北面，受害者在那裡等待輪到他們被處決。沙丘上挖了一條與海岸平行的壕溝，長約100米，寬3米。猶太人在女子監獄被編成隊列，在看守下步行前往殺戮地點。看守是拉脫維亞人，德國人擔任監督。

到達現場後，猶太人被安置在穀倉裡，然後以20人為一組，被帶到距離壕溝40或50米的地方，命令他們面朝下趴在地上。接著，十人一組被命令站起來，脫掉外衣（兒童除外）。當他們被帶到更靠近坑邊時，被命令完全脫光衣服。一名拉脫維亞警衛布爾萬斯後來作證說，他看到兩名德國人，親衛隊分隊領袖卡爾-埃米爾・施特羅特和菲利普（或菲利普）・克拉普，用鞭子抽打那些不走向坑邊的人。

實際的槍決由三個單位執行：一個是德國單位，一個是拉脫維亞保安局人員單位，另一個是拉脫維亞警察單位，顯然是由加林什指揮的那個。受害者被安置在壕溝靠海的一側邊緣。他們背對著劊子手，劊子手們隔著壕溝開槍，每名受害者分配兩名槍手。第一輪齊射後，一名德國保安局人員會走下壕溝，檢查屍體，並對任何還活著的人補槍。目標是讓屍體直接掉入壕溝，但這並非總能實現。因此，行刑者在每組受害者之後都安排了一名「踢人者」。踢人者的工作是名副其實地將屍體踢、滾或推入墳墓。拉脫維亞警察的 jauģietis 中士在至少一部分殺戮中擔任了踢人者。每個行刑隊在殺害10組受害者後由另一隊接替。

在拉脫維亞，指揮行刑者的人習慣於鼓勵至少拉脫維亞的行刑隊飲酒。在利耶帕亞的殺戮期間，一個裝滿朗姆酒的牛奶罐被放在行刑坑旁。德國陸軍和海軍的高級軍官在處決過程中視察了現場。

第707海軍防空支隊的副官盧坎描述了在冬季目睹一次處決300至500名利耶帕亞猶太人的情景。他看到一隊300至500名各年齡層的猶太男女，在警衛押送下經過他所在部隊的總部，向北沿著通往文茨皮爾斯的道路前進。壕溝長50至75米，寬2至3米，深約3米。盧坎沒有看到實際的槍決，但他和部隊的其他成員聽見從坑的方向傳來長時間的步槍射擊聲。盧坎第二天視察了現場：

槍決之後，1942年1月3日，庫格勒向當時指揮里加秩序警察（德語：Ordnungspolizei）的弗里茨・迪特里希報告，稱處決事件已為當地居民所熟知，且反應不佳：

旁觀者、參與者與攝影

利耶帕亞的許多處決都被參與者以外的人目睹。克利、德雷森和里斯在他們對大屠殺行兇者的研究中得出結論，公開處決「在許多方面就像一場節日」，德國士兵長途跋涉前來爭取最佳位置觀看集體槍決，而這些公開處決持續了很長時間，成為一種「處決旅遊」。沒有人被強迫謀殺猶太人，也有人拒絕這樣做。他們沒有遭遇任何不測，特別是沒有任何拒絕者被送往集中營。最多，那些拒絕殺人命令的人會被他們的指揮官辱罵為「懦夫」。這種模式在利耶帕亞也同樣存在。例如，在一次處決中，一名在港務長手下工作的船夫、海軍人員以及至少一百名陸軍士兵在場，顯然是奉命行事。

德國海軍中士萊因哈德・維納在休假期間前往觀看七月或八月的大屠殺，並用他的8毫米攝影機拍攝了其中一次。他發現「德國士兵像觀眾一樣站在四周」。這部影片—唯一已知的別動隊集體處決的倖存影像—得以保存，如今被稱為《利耶帕亞處決影片》。它是大屠殺紀錄片中最常被引用的視聽記錄之一。 十二月在什凱代的槍決由親衛隊分隊領袖卡爾-埃米爾・施特羅特拍攝。這些照片成為拉脫維亞猶太人謀殺案中最著名的影像，而它們只顯示了拉脫維亞人。這些照片是由在利耶帕亞保安局辦公室擔任電工的大衛・齊夫康發現的。他在修理一名德國人家中的電線時，發現了四卷底片。齊夫康偷走了底片，沖洗了照片，並在底片被發現遺失前歸還了原件。然後他將照片放入一個金屬盒子裡埋起來。德國人被趕出拉脫維亞後，齊夫康取回了這些照片，這些照片後來在戰爭罪審判中使用，並在世界各地的博物館展出。歷史學家艾澤蓋利斯稱是庫格勒本人拍攝了這些槍決照片，但如果庫格勒當時在休假，他當然不可能拍照。十二月槍決後，行刑者們反覆回到什凱代的海灘進行殺戮，沿著沙丘擴展壕溝，據報長度達到一公里。1943年，墳墓被打開，並在屍體上撒上氯。

菲利普・拉布呂納在里加的猶太博物館看到一張有4名婦女和1個女孩的照片，並開始調查這個女孩是誰。他發現她是索雷拉・愛潑斯坦，並根據這次調查製作了一部法國紀錄片。該片於2015年在法國播出。

十二月槍決的照片

利耶帕亞猶太區

1942年6月，利耶帕亞猶太區建立時，僅有約814名倖存的猶太人。猶太區本身僅由四條街上的11棟房屋組成。直到1943年10月猶太區關閉為止，居民一直被佔領當局用作強迫勞動的來源。在此期間，有102人死亡，54人被處決。猶太區的警衛是穿著黑色制服的拉脫維亞人。條件惡劣，食物短缺。1943年10月8日，贖罪日，利耶帕亞猶太區的倖存者被裝上運牛車廂，運往里加，猶太區隨即關閉。僅留下三名奄奄一息的猶太人，兩名鞋匠和一名金匠。

審判

  • 阿拉伊斯突擊隊的351名成員被蘇聯起訴，其中30人被處決。
  • 維克多斯・阿拉伊斯多年逃避審判，但在1979年，他在西德法院被定罪並判處終身監禁，於1988年在獄中去世。
  • 弗里茨・迪特里希被美國人審判並定罪，不是因為他在拉脫維亞的罪行（當時他的角色尚不為人知），而是因為下令處決七名在德國投降的美國飛行員。他被判處死刑，並於1948年在蘭茨貝格監獄被處決。
  • 弗朗茨・施塔萊克於1942年3月22日在與俄羅斯游擊隊的戰鬥中受重傷，次日身亡。
  • 沃爾夫岡・庫格勒在西德的戰後罪行審判中被判處8個月監禁和罰款。1959年再次被捕後，他在獄中自殺。
  • 1969年，參與槍決的行動突擊隊2分隊成員漢斯・鮑姆加特納在東德被捕。1971年3月，他被認定參與了在拉脫維亞（包括利耶帕亞）驅逐至少3000人及槍殺近6330名猶太人、其他平民和戰俘的罪行，被判處死刑。60歲的鮑姆加特納於1971年9月16日在萊比錫監獄被槍決。
  • 1971年，西德的一個法院（漢諾威地方法院）將利耶帕亞大屠殺的一些保安局和秩序警察參與者定罪。關於利耶帕亞殺戮的主要信息來源是在這些訴訟中形成的記錄。法院判處以下監禁刑期：
保羅・法爾巴赫：1.5年
埃爾哈德・格勞埃爾：7年
格哈德・庫凱塔：2年
奧托・賴歇：5年
格奧爾格・羅森斯托克：2.5年
卡爾-埃米爾・施特羅特：7年
埃里希・漢德克：8年（8個月後在獄中去世）

表格摘要

紀念碑

位於什凱代和利耶帕亞中央公墓。

參見

  • 拉脫維亞大屠殺列表

參考資料

史學著作

  • See online version in Project M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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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rials of War Criminals before the Nuremberg Military Tribunals under Control Council Law No. 10, Nuernberg, October 1946 - April 1949, Volume IV, ("Green Series) (the "Einsatzgruppen case") also available at Mazel library (well indexed HTML version)

新聞影片與電影

  • Film of mass shootings at Liepāja (This is a short film about 1.5 minutes long, taken of a July or August 1941 shooting by a German soldier, Richard Wiener.)
  • Fritz Bauer Institut · Cinematographie des Holocaust (describes in detail the provenance and contents of the Reinhard Wiener film of the July or August 1941 shooting at Liepāja)

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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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urzemes Vārds (website of National Library of Latvia, includes chronologically indexed digital copies of Liepāja newspaper published under Nazi control during occupation of Latvia from 1941 to 1944.)
  • The Killing Fields of Skede (Website includes modern images of: the beach at Šķēde; the Women's Prison in Libau; the Soviet memorial; and the 2005 memorial and dedication ceremony)
  • Liepajajews.org (modern aerial images of trench at shooting site at Šķēde)
  • 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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