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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與四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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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與四終事》是一幅畫作,普遍認為出自早期尼德蘭藝術家耶羅尼米斯.波希或其追隨者之手,完成於1500年左右或更晚。自1898年以來,其真偽已多次受到質疑。2015年,「波希研究與保護計畫」聲稱此畫為追隨者所作,但收藏此畫並將其展示於密封櫃中的普拉多博物館學者駁斥了此論點。此畫為油彩繪於木板上,以一系列圓形圖像呈現。

四個較小的圓圈描繪了四終事——死亡、審判、天堂與地獄——環繞著一個更大的圓圈,其中描繪了七宗罪:底部為憤怒,然後(順時針方向)為嫉妒、貪婪、暴食、懶惰、揮霍(後來被色慾取代)及驕傲。畫作以生活場景而非寓言象徵來表現這些罪過。

大圓的中心,據說代表上帝之眼,其「瞳孔」中可見基督從墳墓中復活的景象。圖像下方是拉丁文銘文「Cave, Cave, Dominus Videt」(「當心,當心,天主鑒察」)。

中央圖像的上方與下方,分別有拉丁文銘刻的《申命記》32:28–29節,上方內容為「因為以色列民毫無計謀,心中沒有聰明。」,下方為「惟願他們有智慧,能明白這事,肯思念他們的結局。」

作者與年代爭議

1560年,費利佩.德.格瓦拉曾寫到波希的一位弟子,一位無名的「discipulo」(學生),其畫技與其師不相上下,甚至會在其作品上簽署老師的名字。緊接著這段描述,格瓦拉在未另起新段落的情況下,提及《七宗罪》這幅畫的風格特徵與其相符。這導致一些學者,最早如多爾邁爾(1898年)及最為積極的施特肖(1966年),將此作歸於這位學生名下。

然而,此後大多數專家主張,鑑於該段文字的高度模糊性,格瓦拉可能已回過頭來描述波希本人的作品。此外,格瓦拉的準確性與權威性也備受質疑:1570年,格瓦拉的繼承人將一幅《乾草車三聯畫》的複製品賣給西班牙的腓力二世時,他們明確表示格瓦拉認為該作為波希親繪的原作,但現今已知他所擁有的是一幅複製品(展示於埃斯科里亞爾修道院),而原作則懸掛於普拉多博物館。西班牙的腓力二世本人(在1560年之前,可能購自一場修道院藝術品拍賣)因相信《七宗罪》是波希的原作而購入此畫,並始終如此認為。這是他最喜愛的波希畫作,曾懸掛於他在埃斯科里亞爾修道院的臥室中。當他於1574年將此畫捐贈給埃斯科里亞爾修道院時,此畫被登錄為波希原作;席爾瓦.馬羅托認為,很難相信格瓦拉會在一篇如此模稜兩可的段落中,質疑腓力二世最喜愛的波希畫作的作者身份,況且正如馬羅托所指出,該段落出自一份直到1788年才出版的手稿。

此畫被認為拙劣的繪畫品質曾導致一種錯誤的看法,即認為它出自波希的早期。將此作歸於「discipulo」的說法,在2001年鹿特丹波希畫展的圖錄中被韋爾梅特和范登布魯克重新提出,他們亦指出畫中數個人物的服飾風格應屬更晚的年代,約在1500年左右,因此笨拙的繪畫與技巧不能歸因於年輕時的不成熟。他們還注意到此畫並非繪於橡木板上,這加深了他們對此畫為波希所作的懷疑。

現今,大多數藝術史學家同意畫中服飾所顯示的年代介於1505至1510年間;他們主張,底層繪稿的關鍵特徵、畫面表層的處理方式以及多樣的筆觸,皆與波希晚期的畫作完全一致。此外,其主題、象徵意義及構圖本身皆具有深刻的獨創性,這使得一位無名學生創作出此畫的可能性極低。

2005年,艾德.霍夫曼主張此作為一幅複製品,或許是在原作損壞後由西班牙的腓力二世下令仿製。他認為,業餘的風格、豐腴的人物、缺乏白色高光,以及木板非橡木而是楊木(無法以樹木年代學測定年份)等皆是證據。支持此畫為真跡或至少具原創性的一個論點,可在底層塗繪的悔筆中找到,這些痕跡顯示此畫不可能是單純的忠實複製。此外,畫中的簽名毫無疑問是波希本人的,而非偽造。

2015年10月,「波希研究與保護計畫」(自2007年起負責對波希大部分畫作進行技術研究)否定了此畫為波希所作的說法,並認定其為追隨者所繪,極可能就是那位「discipulo」。對此,普拉多博物館發表聲明,表示他們依然認定此作為真跡。

內容

外圈的每個區塊描繪了不同的罪。從頂部順時針方向(括號內為拉丁文名稱):

七宗罪

  1. 暴食 (gula):一名醉漢大口喝著瓶中酒,一個胖男人貪婪地大吃大喝,不理會他同樣肥胖的幼子懇求,而他的妻子則不情願地為他們端上一隻火雞。
  2. 懶惰 (acedia):一個懶散的男人在壁爐前打瞌睡,而「信德」化身為一名修女,在其夢中顯現,提醒他要禱告。
  3. 色慾 (luxuria):兩對情侶在一個粉紅色帳篷裡野餐,右邊有兩個小丑為他們助興。
  4. 驕傲 (superbia):一名女子背對觀者,注視著由一隻惡魔舉起的鏡子中自己的倒影。
  5. 憤怒 (ira):一名女子試圖制止兩名醉酒農民之間的鬥毆。
  6. 嫉妒 (invidia):一對夫婦站在門口,嫉妒地看著一個手腕上架著獵鷹、有僕人為他背負重物的富人。同時,他們的女兒正與窗外一名男子調情,覬覦他腰間飽滿的錢包。畫面中的狗詮釋了法蘭德斯諺語:「兩犬一骨,必無寧日」。
  7. 貪婪 (avaricia):一名腐敗的法官假裝同情地聽取訴訟一方的陳詞,同時狡猾地收受另一方的賄賂。

四終事

  • 死亡:死亡以死神的形象出現在門階上,旁邊有一位天使和一隻惡魔,而神父正為罪人舉行臨終聖事。
  • 天堂:得救者正與耶穌及眾聖徒一同進入天堂,在天堂之門,一位天使阻止一隻惡魔誘捕一名女子。聖伯多祿以天堂看門人的形象出現。
  • 審判:基督在榮光中顯現,天使們喚醒死者。
  • 地獄:惡魔們根據罪人所犯的罪來折磨他們。

細節

七宗罪

Jheronimus Bosch Table of the Mortal Sins (Gula).jpg|暴食(模板:Lang) Jheronimus Bosch Table of the Mortal Sins (Accidia).jpg|懶惰(模板:Lang) Jheronimus Bosch Table of the Mortal Sins (Luxuria).jpg|色慾(模板:Lang) Jheronimus Bosch Table of the Mortal Sins (Superbia).jpg|驕傲(模板:Lang) Jheronimus Bosch Table of the Mortal Sins (Ira).jpg|憤怒(模板:Lang) Jheronimus Bosch Table of the Mortal Sins (Invidia).jpg|嫉妒(模板:Lang) Jheronimus Bosch Table of the Mortal Sins (Avaricia).jpg|貪婪(模板:Lang

四終事

File:Hieronymus Bosch - The Seven Deadly Sins (detail) - WGA2501.jpg|「地獄」與七宗罪的懲罰。 File:Jheronimus Bosch 4 last things (Paradise).jpg|「榮光」或天堂 File:Jheronimus Bosch 4 last things (Last Judgment).jpg|「最後的審判」

參見

  • 耶羅尼米斯.波希畫作列表
  • 〈日曆鐘面〉,約1500年,收藏於魯汶M博物館
  • 命運之輪
  • 有輪,佛教中類似的圖示
  • 《達文西與波希的技法》,澤維爾.德埃魯維爾與奧蘿爾.科利耶,2023年12月,HAL開放科學平台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