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拉登問題站
賓拉登議題站（Bin Laden Issue Station），亦稱亞歷克站（Alec Station），是美國中央情報局（CIA）於1996年至2005年間運作的一個獨立單位，專門在911攻擊事件前後追蹤奧薩瑪·賓拉登及其同夥。該站最初由中情局分析師麥可·舒爾（Michael Scheuer）領導，後由理查·布利（Richard Blee）等人接任。
舒爾注意到賓拉登在阿富汗的活動日益頻繁，以及一個名為蓋達組織（al-Qaeda）的新組織崛起，並建議將此作為該站的工作重點。該站成立後不久，便對賓拉登的活動產生了一種致命性的看法，其工作內容也開始包括策劃搜索與摧毀任務。中情局於1999年啟動了一項針對蓋達組織的宏大計畫，但卻難以找到實施所需的資源。亞歷克站至少策劃了5次此類任務。這些任務的策劃開始將空中無人機的使用納入考量。2000年，一項由中情局與美國空軍合作的計畫，使用掠奪者偵察無人機並遵循賓拉登站制定的方案，在阿富汗可能觀測到該蓋達組織領袖的蹤跡。2001年，由於對該機型加裝飛彈版本的爭議，航班的恢復遭到延遲。直到2001年9月4日，具備武器能力的無人機才獲准使用。該站於2005年解散。賓拉登最終於2011年被擊斃。
構思、誕生與發展
這個想法源於中情局高層管理人員及中情局反恐中心（CTC）內部的討論。中情局行動處處長大衛·科恩（David Cohen）等人，想嘗試建立一個虛擬站，模仿中情局的海外站，但地點設在華盛頓特區附近，專門處理特定議題。該單位「將把情報領域的各個學科——行動、分析、信號攔截、空中攝影等——融合到一個辦公室」。科恩很難找到任何行動處的官員來領導這個單位。他最終招募了當時負責反恐中心伊斯蘭極端主義分支的分析師麥可·舒爾；舒爾「對阿富汗尤其了解」。舒爾「注意到近期大量關於賓拉登和一個叫做蓋達組織的報告」，建議新單位「專注於這一個體」；科恩同意了。
該站於1996年1月啟用，作為反恐中心下屬的一個單位。舒爾從那時起建立並領導該站，直到1999年春天。該站是一個跨學科的小組，人員來自中情局、聯邦調查局（FBI）、國家安全局（NSA）、國防情報局（DIA）及情報界的其他機構。其正式名稱為「賓拉登議題站」，代號為「亞歷克站」，根據國防情報局「能幹的危險」行動聯絡官安東尼·謝弗（Anthony Shaffer）的說法，此代號來自舒爾兒子的名字。到1999年，該單位的工作人員自稱為「曼森家族」，「因為他們對日益增長的蓋達組織威脅表現出瘋狂的危言聳聽，從而獲得了這個名聲」。
該站最初有十二名專業工作人員，包括中情局分析師阿爾弗雷達·法蘭西斯·比科夫斯基（Alfreda Frances Bikowsky）和前聯邦調查局探員丹尼爾·科爾曼（Daniel Coleman）。到2001年9月11日，這一數字增長到40至50名員工。（在相同日期，整個反恐中心的員工數約為200人和390人。）
中情局局長喬治·泰內特（George Tenet）後來描述該站的任務是「追蹤[賓拉登]，收集關於他的情報，對他採取行動，擾亂他的財務，並向決策者警示他的活動與意圖」。到1999年初，該單位已「成功辨識出賓拉登組織的資產與成員……」。
對蓋達組織的新看法，1996–1998年
成立後不久，該站開始對蓋達組織形成一種新的、更致命的看法。1996年5月，賈邁勒·艾哈邁德·法德勒（Jamal Ahmed al-Fadl）走進了美國駐非洲的一間大使館，並證明了自己曾是賓拉登高級僱員的身份。法德勒在1980年代中期曾居住在美國，並透過布魯克林法魯克清真寺的al-Khifa中心被招募為阿富汗聖戰者。Al-Khifa中心是「旋風行動」（美國支持聖戰者的行動）與設在巴基斯坦白沙瓦、由阿卜杜拉·阿扎姆（Abdullah Azzam）和奧薩瑪·賓拉登領導的「服務辦公室」之間的接口，後者的目的是為對抗蘇聯在阿富汗的鬥爭招募人員。法德勒於1989年加入蓋達組織，地點顯然在阿富汗。彼得·柏根（Peter Bergen）稱他為該組織的第三名成員（大概在阿扎姆和賓拉登之後）。但法德勒後來侵吞了蓋達組織11萬美元，現在想叛逃。
法德勒被調派至賓拉登議題站的FBI特別探員傑克·克魯南（Jack Cloonan）說服來到美國。在那裡，從1996年底開始，在克魯南及其同事的保護下，法德勒「在蓋達組織的創建、性質、方向和意圖方面提供了重大突破」。「中情局現在得知，賓拉登已策劃了多次恐怖行動，並渴望進行更多行動」——包括獲取武器級鈾。另一位「自首線人」（後被確認為L'Houssaine Kherchtou）「證實了」法德勒的說法。「到1998年夏天」，舒爾後來寫道，「我們已累積了大量關於[蓋達組織]及其意圖的資訊。」他接著說：
> 中情局賓拉登單位自1996年以來一直在發展的大量新資訊，尚未為政府其他部門進行整合與綜述。事實上，該單位的分析師覺得，即使在中情局內部，他們也被視為危言聳聽者。1997年一份關於恐怖主義的國家情報評估僅簡要提及賓拉登，之後再也沒有國家評估權威性地評估恐怖主義危險，直到911事件之後。決策者知道有一個危險人物，奧薩瑪·賓拉登，他們一直試圖逮捕並將其繩之以法。當時的文件稱賓拉登「及其同夥」或賓拉登及其「網絡」。它們沒有強調一個結構化的全球性組織正在準備訓練數千名潛在恐怖分子。
並且：
> 根據中情局反恐中心在1999年底的計算，蓋達組織在超過六十個國家以一個組織的形式運作。其正式、宣誓效忠的核心成員可能有數百人。還有數千人加入了聯盟民兵，如[阿富汗的]塔利班、車臣叛軍組織、菲律賓的阿布沙耶夫或烏茲別克伊斯蘭運動。
首次逮捕計畫與美國大使館攻擊，1997–98年
1996年5月，賓拉登從蘇丹遷往阿富汗。舒爾將此舉視為（又一個）「好運」。儘管中情局在1991年阿富汗民主共和國垮台後幾乎放棄了阿富汗，但行動官員在追捕卡西（Kasi，1993年謀殺兩名中情局僱員的巴基斯坦槍手）的過程中重新建立了一些聯繫。「其中一個聯繫是與阿富汗普什圖族社群中特定部落有關的團體。」這個被中情局稱為「TRODPINT」的團隊，由反恐中心提供武器、裝備和現金，並在坎達哈周圍設立了據點。卡西於1997年6月被捕。反恐中心主任傑夫·歐康諾（Jeff O'Connell）隨後「批准了一項計畫，將阿富汗特工團隊從[中情局的]卡西小組轉移到賓拉登單位」。
到1997年秋天，該站已草擬了一項計畫，由TRODPINT逮捕賓拉登，並將他移交給美國或一個阿拉伯國家審判。1998年初，內閣級首長委員會顯然批准了該計畫，但計畫在春天被放棄，因為擔心在逮捕行動中造成附帶傷亡。
1998年8月，武裝分子用卡車炸彈襲擊了美國駐肯亞和坦尚尼亞的大使館。柯林頓總統下令對賓拉登在阿富汗的訓練營發動巡弋飛彈襲擊。但這些襲擊之後沒有「後續」行動。
新的領導層與新的計畫，1999年
1998年12月，中情局局長泰內特向奧薩瑪·賓拉登「宣戰」。1999年初，泰內特「命令反恐中心開始對中情局針對賓拉登的行動戰略進行『基線』審查」。春天，他「要求制定一個『全新的、全面的攻擊計畫』，以對抗賓拉登及其盟友」。
作為新戰略的一個明顯部分，泰內特將麥可·舒爾從賓拉登站的領導職位上撤下。同年晚些時候，舒爾將從中情局辭職。泰內特任命理查·布利，一位「直接來自泰內特領導團隊」的「快速晉升的行政助理」，來掌管該站。「泰內特很快又進行了另一次任命：他任命科弗·布萊克（Cofer Black）為整個反恐中心的主任。」
反恐中心制定了一項針對賓拉登的「全面攻擊計畫」，並「在1999年7月底向中情局高層管理人員預覽了新戰略。到9月中旬，該戰略已向中情局行動層級人員，以及國家安全局、聯邦調查局和其他合作夥伴進行了簡報。」該戰略「被簡稱為『計畫』。」
> [科弗]布萊克和他新的賓拉登單位想要「投射」到阿富汗，以「滲透」賓拉登的庇護所。他們像軍官一樣描述他們的計畫。他們尋求用安全的中情局秘密行動基地包圍阿富汗——盡可能多地安排基地。然後他們將從每個平台發起行動，試圖進入阿富汗境內，並盡可能靠近賓拉登，以招募特工並嘗試逮捕行動。
布萊克還安排了一個由亞歷克站站長布利領導的中情局團隊，拜訪北方聯盟領袖艾哈邁德·沙阿·馬蘇德（Ahmad Shah Massoud），討論針對賓拉登的行動。該任務代號為「JAWBREAKER-5」，是自1997年秋天以來一系列此類任務中的第五次。該團隊於1999年10月下旬前往。會面後，亞歷克站相信馬蘇德將成為賓拉登情報的第二個來源。
> 中情局考慮了在阿富汗部署美國人員的可能性。中情局一直與特種作戰司令部討論此選項，並在工作層級發現了熱情，但在更高層級則有所猶豫。中情局認為，如果部署特種作戰司令部部隊，捕獲賓拉登的機會有95%——但此類部署的機會不到5%。
> 一旦科弗·布萊克在1999年秋天敲定了追捕蓋達組織的行動計畫，艾倫（Allen，中央情報局負責蒐集事務的副局長）便創建了一個專門的蓋達組織小組，成員來自情報界各個機構。該小組每天開會，專注於滲透阿富汗的庇護所，並確保情報蒐集計畫與行動計畫同步。艾倫每週與[泰內特]會面，審查正在進行的計畫。他的努力正在促進行動，並在全球範圍內針對蓋達組織推動更長遠、創新的計畫。
泰內特後來作證說，「到2001年9月11日，一張地圖會顯示，這些情報蒐集計畫和人力情報網絡幾乎覆蓋了整個阿富汗。」
911劫機者的出現
從1999年9月開始，反恐中心掌握了多個跡象，表明賓拉登已啟動了跨年度的重大恐怖攻擊。中情局啟動了「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蒐集與瓦解行動」，正如科弗·布萊克後來說的。反恐中心特別關注三組蓋達組織人員：已知參與過恐怖攻擊的人員；阿富汗境內外的高級人員，例如，「行動策劃者阿布·祖拜達」（Abu Zubaydah）；以及「賓拉登的副手穆罕默德·阿提夫」（Muhammad Atef）。
在此活動期間，1999年11月和12月，穆罕默德·阿塔（Mohamed Atta）、馬爾萬·謝希（Marwan al-Shehhi）、齊亞德·賈拉（Ziad Jarrah）和納瓦夫·哈茲米（Nawaf al-Hazmi）訪問了阿富汗，在那裡他們被選中參加後來被稱為911事件的「飛機行動」。哈茲米在蓋達組織的梅斯·艾納克營地（與另外兩名無法獲得美國入境簽證的葉門人一起）接受了游擊訓練。該營地設在喀布爾附近一個廢棄的俄羅斯銅礦中，並在1999年一度是唯一運作的此類訓練營。阿塔、謝希和賈拉在坎達哈會見了穆罕默德·阿提夫和賓拉登，並被指示前往德國接受飛行員訓練。
追蹤「布魯克林小組」
大約在這個時候，美國特種作戰司令部-國防情報局（SOCOM-DIA）的「能幹的危險」行動辨識出一個潛在的蓋達組織單位，由未來的911主要劫機者阿塔、謝希、米達爾和納瓦夫·哈茲米組成。它稱他們為「布魯克林小組」，因為他們與紐約的這個區有些關聯。顯然，至少其中一些人在美國境內合法居留，因為隨後發生了一場關於「準公民」不被監視的「權利」的法律糾紛。
追蹤哈茲米與米達爾
1999年底，國家安全局（NSA）在追蹤聯邦調查局對1998年美國大使館攻擊案的調查資訊時，捕捉到一個由納瓦夫·哈茲米、其同伴哈立德·米達爾（Khalid al-Mihdhar）及納瓦夫的弟弟薩利姆（Salem）組成的「行動幹部」的蹤跡，他們計畫於2000年1月前往馬來西亞吉隆坡。反恐中心的一名官員看到這與攻擊事件有關，便申請對這些人進行監視。
中情局追蹤哈茲米和米達爾，他們於2000年1月第一週前往吉隆坡並參加了蓋達組織峰會。「反恐中心已向中情局領導層簡報了吉隆坡的集會……賓拉登單位的負責人[理查]不斷提供更新」，起初並不知道這些資訊已經過時。
當被派駐該站的兩名聯邦調查局探員馬克·羅西尼（Mark Rossini）和道格·米勒（Doug Miller）得知哈茲米和米達爾擁有進入美國的簽證時，他們試圖警告聯邦調查局。但管理這兩名探員的中情局官員拒絕了他們將此資訊傳遞給FBI總部的請求。麥可·舒爾後來否認此事，反倒指責聯邦調查局沒有「可用的電腦系統」。
2000年3月，得知哈茲米已飛往洛杉磯。這些人未被登記在國務院的TIPOFF名單上，聯邦調查局也未被告知。
還有指控稱，中情局從穆罕默德·阿塔於2000年1月/2月返回德國時起，直到他於2000年6月離開前往美國，一直在德國對他進行監視。
中情局隱瞞資訊的分析
根據1998-2003年國家安全、基礎設施保護與反恐協調員（反恐主管）理查·克拉克（Richard A. Clarke）的說法，隱瞞哈立德·米達爾和納瓦夫·哈茲米這兩名在2000年進入美國時已知與蓋達組織有關的沙烏地阿拉伯國民，正以自己的名字居住在南加州這一資訊的決定，是由中情局最高層做出的。根據克拉克的說法，中情局局長喬治·泰內特每天多次從白宮打電話給他，並且每隔一天與他見面，鉅細靡遺地討論關於蓋達組織的情報，但泰內特從未分享過這兩名蓋達組織成員進入美國及其在美國下落的重要資訊，而他們在911事件中參與劫持了美國航空77號班機。克拉克推斷，未能分享此資訊的唯一原因可能是中情局正在利用這兩名沙烏地人進行某項秘密行動。中情局的亞歷克站在2000年春天已得知這兩名蓋達組織成員在美國境內。然而，克拉克確信，即使中情局遲至911事件前一週才分享此關鍵資訊，執法部門也能夠將他們圍捕起來。這一觀點得到了前聯邦調查局追蹤蓋達組織單位（I-49小隊）經理傑克·克魯南和幾名聯邦調查局探員的認同。
掠奪者無人機，2000–2001年
2000年春天，賓拉登站的官員與其他人一起推動「阿富汗之眼」（Afghan Eyes）計畫，即使用掠奪者偵察無人機在阿富汗定位賓拉登。夏天，「賓拉登單位繪製了十五次掠奪者飛行的地圖與計畫，每次飛行持續近二十四小時。」這些飛行計畫於九月開始。2000年秋天，該站的官員與反恐中心的其他官員以及美國空軍無人機飛行員一起，在中情局蘭利總部的掠奪者飛行控制中心。當無人機飛越賓拉登位於坎達哈附近的塔納克農場住所時，獲得了幾次可能的目擊。年底，由於天氣惡劣，該計畫暫停。
2001年航班的恢復因關於武裝版掠奪者的爭議而延遲。一架配備改裝「地獄火」反戰車飛彈的無人機可用於試圖殺死賓拉登和其他蓋達組織領導人。科弗·布萊克和賓拉登單位是倡議者之一。但存在法律和技術問題。夏天，中情局「在蘭利進行了機密的兵棋推演……以觀察其指揮鏈如何負責任地監督一台可以向疑似恐怖分子發射飛彈的飛行機器人」；在內華達沙漠進行的一系列實彈測試（涉及賓拉登塔納克住所的模型）結果好壞參半。
在2001年9月4日的內閣級首長委員會會議上，泰內特就此事提出了審慎的建議。泰內特說，如果內閣想授權中情局部署致命無人機，「他們應該在完全知情的情況下，充分意識到如果發生有爭議或誤擊時的潛在負面後果」。國家安全顧問康朵麗莎·萊斯（Condoleezza Rice）得出結論，武裝掠奪者是必要的，但顯然尚未準備就緒。會議同意建議中情局恢復偵察飛行。「先前猶豫的」泰內特隨後命令中情局這樣做。中情局現在「被授權部署帶有武器能力的飛機系統，但僅限於偵察任務」，因為地主國（推測為烏茲別克）「尚未同意允許攜帶武器的飛機飛行」。
> 911事件後，迅速批准運送飛彈，掠奪者飛機和飛彈於2001年9月16日到達其海外地點。首次任務於9月18日在喀布爾和[坎達哈]上空飛行，未攜帶武器。隨後於10月7日獲得地主國批准，首次武裝任務於同日執行。
911事件後
911事件後不久，麥可·舒爾回到該站擔任特別顧問。他一直待到2004年。
911攻擊事件後，該站的工作人員數量擴大到數百人。舒爾聲稱，這種擴張是使用臨時（且缺乏經驗）工作人員玩的「騙局」，核心人員「仍不足30人，與舒爾1999年離任時的規模相同」。（如前所述，到911前夕，專業工作人員數量已增至40到50人。）
911事件後，「Hendrik V.」及後來的「Marty M.」擔任亞歷克站賓拉登單位的負責人。
賓拉登站於2005年底解散。
賓拉登最終在巴基斯坦阿伯塔巴德被定位，並於2011年5月2日由美國海軍特種作戰開發群（通稱海豹六隊）在「海神之矛行動」中擊斃。
參見
- MQ-1 掠奪者
- 奧薩瑪·賓拉登的藏身之處
參考資料
延伸閱讀
- Steve Coll, Ghost Wars: The Secret History of the CIA, Afghanistan, and Bin Laden, From the Soviet Invasion to September 10, 2001, Penguin, 2005. (此為2004年Penguin初版的更新版本。)
- 9/11 Commission Report: Final Report of the National Commission on Terrorist Attacks upon the United States, 2004年7月
- A Review of the FBI's Handling of Intelligence Information Related to the September 11 Attacks : Department of Justice Office of the Inspector General, Special Report, 2004年11月，2006年6月公開發布
- Jack Cloonan interview, PBS, 2005年7月13日
- Michael Scheuer interview, PBS, 2005年7月21日
- Bin Laden Trail 'Stone Cold' The Washington Post 2006年9月10日
- After a Decade at War With West, Al-Qaeda Still Impervious to Spies The Washington Post 2008年3月20日
- How Osama bin Laden Slipped from our Grasp: The Definitive Account by Peter Bergen, The New Republic, 2009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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