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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麥克諾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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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喬治·拉塔·麥克諾頓將軍(Andrew George Latta McNaughton,1887年2月25日-1966年7月11日)是一位加拿大的電機工程師、科學家、陸軍軍官、內閣部長及外交官。

第一次世界大戰前,麥克諾頓是麥基爾大學的工程學教授。戰爭期間,他以加拿大遠征軍軍官的身份表現卓越,曾兩度受傷,並兩次獲頒傑出服務勳章。在兩次世界大戰之間的時期,麥克諾頓擔任總參謀長,期間對加拿大陸軍的現代化與機械化發揮了關鍵作用。

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半期,麥克諾頓指揮了加拿大主要的野戰部隊,並擔任加拿大第一軍團司令,直到1943年被解職。之後,他擔任國防部長直至戰爭結束。在部長任內,麥克諾頓捲入了圍繞派遣被稱為「殭屍」(Zombies)的義務役士兵至海外服役的決策危機。

早年生活

麥克諾頓於1887年2月25日出生於西北地方阿西尼博亞區的穆索明(現為薩斯喀徹溫省一部分)。麥克諾頓的父母皆為蘇格蘭移民,他的童年生活愉快,由一位曾是水牛皮毛商、富於冒險精神的父親,以及一位善良慈愛的母親撫養長大。在農場的成長經歷,讓他培養了終身對辛勤工作與自律的熱愛。麥克諾頓的空閒時間都在廣闊的草原上騎馬,同時也從事狩獵和釣魚。麥克諾頓認為,在草原邊境農場的童年使他變得堅韌不拔。他的父母都已改信英國國教,投票支持保守黨,且與維多利亞時代許多其他英裔加拿大人一樣,對大英帝國有強烈的認同感。

麥克諾頓持有一種特定的蘇格蘭裔加拿大認同感,這使他產生了一種加拿大民族主義情感,因為他感覺大英帝國由英格蘭人主導,而加拿大則由像他這樣的蘇格蘭裔加拿大人主導。但他的傳記作者約翰·里卡德(John Rickard)指出:「……即使他後來與英國將軍們發生衝突,他始終對英國人民及其成就抱持高度敬意」。麥克諾頓總是參加英國國教的禮拜,儘管他熱衷於科學,相信科學的純粹理性是解決世界問題的最佳方案,但他似乎從未在英國國教信仰與科學信仰之間感到難以調和。儘管是英國國教的成員,他始終對自己的蘇格蘭傳統感到非常自豪。

在贏得獎學金後,麥克諾頓進入魁北克省倫諾克斯維爾的主教學院就讀。在主教學院,麥克諾頓既是成功的學生,也是一名運動員。1905年,他進入蒙特婁的麥基爾大學,師從紐西蘭物理學家歐尼斯特·拉塞福。作為一名學生,他的成績優異,並被拉塞福特別指出是一位值得關注的人物。大學時期,他申請了印度陸軍的委任,希望能加入一個著名的騎兵團,並稱這是他童年時期為大英帝國在印度服務的夢想。他於1909年加入了加拿大的非永久性民兵組織,並於1910年從蒙特婁的麥基爾大學獲得物理學與工程學的文學士學位,期間他是Kappa Alpha學會的成員。1912年,他以優異成績獲得電機工程碩士學位。之後,他留在麥基爾大學擔任工程學教授的講師,直到大戰爆發。

他在工程創新方面的成果,促使他發明了陰極射線測向儀——這項技術後來演變為雷達。1914年,他與來自蒙特婁的梅布爾·威爾(Mabel Weir)結婚,她是愛爾蘭裔天主教徒。

第一次世界大戰

在麥基爾大學求學期間,麥克諾頓於1909年加入了加拿大民兵。1914年夏天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時,他帶領加拿大遠征軍第四砲兵連前往海外,並於1915年2月抵達法國。1916年3月,他晉升為中校,並前往英國接管新抵達的加拿大皇家砲兵團第11(榴彈砲)旅,並於7月將其帶往法國。1917年2月,他被任命為加拿大軍的反砲兵參謀官。1916至1917年間擔任加拿大軍司令的英國將軍朱利安·拜恩爵士(之後由亞瑟·柯里將軍接任),親自挑選了麥克諾頓,表示雖然麥克諾頓相對年輕,但他已聽聞許多關於其工作的成就,因此將他從旅級指揮官晉升至軍團指揮部的高級職位。1918年11月,在與德國簽訂停戰協定的前一天,31歲的他晉升為准將,並被任命為加拿大軍砲兵的總指揮官(GOC)。

戰爭期間,他曾兩度受傷,並獲得多項勳章。麥克諾頓不要求軍官的常規特權,與士兵們一同生活,吃同樣的食物,並以關愛部屬而聞名。麥克諾頓睡在地板上,吃與普通士兵一樣的罐頭鹹牛肉,稱自己骨子裡是個農家子弟,不需要床或更好的食物,且偏好被稱為安迪,而非以軍階相稱。麥克諾頓在他麾下的士兵中非常受歡迎,他們視他為代表自身利益的朋友,而非高層指揮官。

尤其在晉升為軍團反砲兵參謀官後,麥克諾頓運用其工程專業知識,協助推動砲兵科學的進步,特別是在精確定位靜止與移動砲兵目標方面。他的敏銳與專業知識常被視為加拿大在維米嶺戰役中取得成功的關鍵。在該戰役中,麥克諾頓透過砲口閃光定位及聲波測距來偵測德軍砲兵陣地的創新技術,讓加拿大人在步兵投入戰鬥前,準確地繪製出絕大多數的德軍火砲位置圖。麥克諾頓開發的一項測量砲管磨損並調整瞄準的技術,在1917年4月9日加拿大軍攻擊維米嶺時證明至關重要。戰鬥開始時,精確標定的德軍火砲位置與加拿大砲兵致命的準確火力相結合,精準打擊並摧毀了超過80%的敵軍火砲與機槍,顯著削弱了其防禦。步兵進攻時,精準的砲火支援了徐進彈幕的有效實施,這對步兵推進的成功至關重要。

在維米嶺,麥克諾頓指揮的反砲兵團隊在最初兩小時內摧毀了維米嶺上212門德軍火砲中的83%,使得加拿大軍的步兵得以攻上高地並佔領山脊。維米嶺曾於1915年被法軍猛攻未果,損失慘重,1916年英軍同樣失利,使其成為德軍在西線權力的象徵,一座巨大且防禦森嚴的山脊,高聳於前線之上,被廣泛認為無法攻克。加拿大軍的四個師在首次聯合作戰中,僅用兩天便攻下維米嶺,使這場戰役在加拿大具有傳奇色彩,至今依然如此。麥克諾頓利用運籌學精確繪製德軍火砲位置並將其摧毀的角色,奠定了他聲譽。當時麥克諾頓年僅30歲,更使他成為一名傑出的砲兵專家。

他最嚴重的一次受傷發生在1918年2月5日,當時他被一枚德軍砲彈的碎片擊中,需要住院治療。同月,他獲頒傑出服務勳章(DSO)。同年稍晚,他的DSO上又加上了一枚勛條,勛條的嘉獎令寫道:

戰爭結束時,麥克諾頓被廣泛認為是任何軍隊中最具才華與能力的砲兵專家。曾在第一次世界大戰與麥克諾頓並肩作戰的英國陸軍皇家砲兵團的佛雷德里克·派爾爵士將軍在1918年寫道,麥克諾頓「可能是世界上任何軍隊中最好、最科學的砲兵專家。他的想法極具宏偉。」

戰間期

總參謀長

1920年,麥克諾頓加入正規軍,1922年晉升為副總參謀長,並於1929年成為總參謀長。在此期間,他致力於軍隊的機械化與民兵的現代化。1919年,有必要將歸國的加拿大遠征軍的編號營隊與舊有的民兵團整合。時任總理羅伯特·博登爵士成立了由威廉·奧特爵士將軍領導的奧特委員會。總體而言,奧特委員會傾向於在全國各地創建盡可能多的團,但作為委員會成員的麥克諾頓確保了1914年由私人組建的派翠西亞公主加拿大輕步兵團被「常備民兵」接收,成為加拿大西部的團。同樣地,麥克諾頓確保了加拿大遠征軍第22營不被解散,他主張來自魁北克且贏得比任何其他加拿大營隊更多戰功的第22營應被保留,以顯示軍隊對法裔加拿大士兵在戰爭中犧牲的肯定。第22營被編入「常備民兵」,成為第22團,並於1922年成為皇家第22團,後來成為加拿大陸軍中最著名的法裔加拿大團。麥克諾頓撰寫了奧特委員會報告中指出加拿大「主要危險」是「布爾什維克煽動者」「顛覆法律與秩序的危險」的部分,該報告以排外的口吻指出這些煽動者大多是來自東歐的移民。麥克諾頓寫道,擊敗「布爾什維克危險」的最佳方式是「立即擁有一支有效的軍事力量,以威懾這些不守規矩的分子,其次,透過教育,將他們從扭曲的理想轉變為對公民身份的正確觀念」。因此,麥克諾頓將民兵主要設想為一支旨在履行「援助文職權力」角色的內部安全部隊。

麥克諾頓被形容為「一位強勢、充滿活力、如龍捲風般智慧的推動者」,歷史學家詹姆斯·埃爾斯(James Eayrs)寫道,他「在軍事機構的同事中,如同一棵偉大的橡樹統治著一片灌木林」。與此同時,麥克諾頓被稱為「一位軍事官僚政治大師」,他為爭取更多國防經費而奮鬥,並作為一位對科學問題極感興趣的將軍,在參謀會議期間會「發作小玩意癖」,因為他總是對科學技術著迷。麥克諾頓在其軍旅生涯中始終活躍於科學領域,定期在各種科學期刊上發表文章。為了從敵對的政治人物手中爭取更多軍事經費,被許多人視為戰間期渥太華最有權勢的公務員的麥克諾頓,大力推動北部開發。作為開發加拿大遙遠北部的計劃一部分,麥克諾頓推動北部的航空測繪與勘查(直到1930年代,大部分地區仍未被繪製),這增加了加拿大皇家空軍的預算,並推動了西北地方與育空無線電系統的建設,從而增加了加拿大皇家通信兵團的預算。麥克諾頓的興趣超越了軍事領域,成為戰間期渥太華最有權勢的公務員,並將民兵推廣為「國家的學校」。他主張「軍事效率的基礎」在於透過男性公民在民兵中的服役,提供愛國教育,這將導致「國家精神的創造」,而麥克諾頓傾向於將培養這種精神視為其主要職責。

作為一名「砲兵」(artilleryman),麥克諾頓偏好提拔來自砲兵與工兵的軍官,而非騎兵與步兵,使得具有技術背景的總參謀部軍官比例遠超過1922年已達到的50%。來自騎兵與步兵的軍官抱怨,在麥克諾頓的領導下,「砲兵們」佔據了大部分高級職位。1929至1930年間,麥克諾頓與國防部長詹姆斯·羅爾斯頓上校發生重大衝突,羅爾斯頓是一位戰功卓著的退伍軍人,自認為在國防事務上與麥克諾頓同樣是專家,這導致參謀長與國防部長之間相當大的煩惱。羅爾斯頓否決了麥克諾頓升級常備民兵裝備與增建兵工廠的計畫,表示自由黨不會成為「死亡商人」。如果自由黨贏得1930年的選舉,麥克諾頓已計劃辭職,因為他不想再在羅爾斯頓手下任職。

麥克諾頓是保守黨領袖理查·貝內特的朋友,在1930年選舉中,他秘密審閱了貝內特的競選演說草稿;1935年貝內特轉向左翼推行「新政」時,麥克諾頓同樣秘密地對其演說提出了改進建議。正是在1930至1935年貝內特擔任總理期間,麥克諾頓在渥太華的影響力達到了頂峰。戰間期,麥克諾頓被廣泛認為發明了陰極射線管,這提升了他作為一位傑出科學家將軍的聲譽,使他成為全球最知名的加拿大軍人與科學家。1933年,當貝內特政府對國防開支進行「大削減」,命令國防部立即削減360萬加元時,麥克諾頓極力試圖廢除加拿大皇家海軍(RCN),主張加拿大不需要海軍,若無海軍,國防部每年可節省200萬加元。在一場漫長的官僚鬥爭中,加拿大皇家海軍的華特·何斯准將向貝內特政府爭辯,麥克諾頓輕視海權是錯誤的,且鑒於日本在1931年佔領中國滿洲地區所展現的擴張主義傾向,加拿大確實需要一支海軍。RCN在1933年幾乎被廢除,但因何斯的努力而得以保留。麥克諾頓以陸軍為中心的廢除RCN論點,在兩軍種間留下了持續數十年的深刻怨恨。

加拿大歷史學家約翰·英格利許上校寫道,麥克諾頓儘管聰明且有幹勁,但對加拿大軍隊產生了全面的有害影響,形容他是一位沉迷於科學研究而忽略軍事問題的將軍。麥克諾頓與大多數加拿大人一樣,對職業軍隊抱持著長期的敵意,並認為一支訓練有素的民兵就足夠了。1931年,麥克諾頓強烈表明他的信念:「公民民兵……是加拿大合適的陸地防衛力量」,而「常備民兵」(職業軍隊的委婉說法)應作為民兵的「教導兵團」。麥克諾頓不認為訓練軍官具備作戰層級的戰爭能力有多重要,他寫道,「軍事效率的基礎」在於對加拿大男性的教育以及「建立適合戰爭的國家精神」:他主張「各兵種和勤務部隊的技術效率……會隨之而來」,因為備戰所需的一切「……僅是操練與訓練,並結合對合適材料的精心挑選」。反映其強烈的科學傾向,麥克諾頓寫道,需要的是像他自己一樣受過良好科學訓練的軍官,而「一支高度科學化的軍隊,需要高度訓練的人員……最好是在軍隊之外獲得」。這種戰爭觀的一個後果是,麥克諾頓削減了步兵與騎兵軍官的訓練經費,同時確保大部分軍官訓練資源流向砲兵、工兵與通信兵科。結果,二戰中擔任加拿大陸軍高級職位的軍官大多是砲兵、工兵與通信兵。早在1933年,就有步兵軍官抱怨「砲兵們」壟斷了高級職位,因為麥克諾頓自己就是一名「砲兵」。1932年,詹姆斯·薩瑟蘭·布朗准將寫到麥克諾頓:「總參謀長的專業是超級工程師與大學教授。他是加拿大民兵中的砲兵,技術上,他很出色。他冷靜、精於算計、敏感,決心推行自己的計畫,傾向於事必躬親,且不聽取建議」。麥克諾頓堅持要求尋求高階指揮的軍官必須參加帝國國防學院的課程,該學院提供大量大戰略問題的訓練。英格利許形容麥克諾頓忽略了對作戰層級戰爭的研究,他對此的興趣遠不及對大戰略與科學的興趣。

救濟營的成立

到1932年夏天,由於大蕭條造成的大規模失業,加拿大變得貧困潦倒,大部分民眾一貧如洗。在一次全國軍事設施巡視中,麥克諾頓將軍對無家可歸的男子住在棚屋、在西部城市的街頭乞討,以及成群結隊地爬上貨運火車前往下一個城鎮尋找工作的景象感到震驚。麥克諾頓認識到,在這種情況下,革命的可能性並非不切實際。同年10月,他提出了一項被總理R. B. 貝內特熱切採納的提案,該提案有兩個目標。它將讓這些男子離開街頭、離開城市、遠離視線,同時改善他們的體質,並在一系列由軍隊管理的營地中提供有用的工作。在所謂的「救濟營」中,男子們將獲得食物、衣物與住所,並從事國家重要的項目——建造機場、高速公路及其他公共工程。作為「避免街頭流血的替代方案」,這項針對失業的權宜之計是在全國各地的偏遠地區建立軍事化管理的救濟營,單身失業男子在其中每天為二十美分勞作。

這項看似為援助失業和貧困者並防止革命蔓延的人道主義努力,很快因其嚴苛的紀律措施而成為異議的溫床。一封被偷運出來的信件部分內容,由溫尼伯北中心區的國會議員J. S. 伍茲沃斯在下議院宣讀,描述了當時的狀況。

「想像一個79英尺長、24英尺寬、沒有窗戶的油毛氈棚屋,兩側各有一排雙層床鋪,這些床鋪用8×1的木板隔開,每個床位容納兩人。床鋪裡填滿了稻草,你得從床尾爬進去。下鋪前面放著一塊窄木板,供人坐。這個地方燈光昏暗,僅靠三個天窗通風……床鋪間的通道非常狹窄,當人們坐在長凳上時,幾乎沒有空間可以通過。這個棚屋容納了88人……有時這裡惡臭難聞,到了晚上空氣簡直污濁不堪。地板很髒,洗漱區的棚屋盡頭……結了一層黑泥。廁所極其骯髒、不衛生,而且太小了。」

諷刺的是,麥克諾頓旨在避免革命的計劃,其本身就蘊含著革命的種子。不出兩年,這些曾備受讚譽的營地,在全國範圍內被稱為奴隸營。「自願入住者」不准閱讀報紙、雜誌或收聽廣播。任何離開營地的人,即使是回家探親,之後也會被拒絕再次進入,並被剝奪領取「救濟金」的資格。

加拿大國家研究院

他重返平民生活數年,從1935年至1939年擔任加拿大國家研究院院長。渥太華校區的國家研究院M50大樓被命名為麥克諾頓大樓,以紀念他。

IEEE以麥克諾頓的名字命名了麥克諾頓獎,每年頒發給在工程領域有卓越表現者。

第二次世界大戰

作為最知名的加拿大軍人,麥克諾頓是率領加拿大遠征軍前往歐洲的當然人選;麥克諾頓公開反對徵兵,堅稱一支全志願軍就足以贏得戰爭,這一事實使他深得時任總理威廉·萊昂·麥肯齊·金的喜愛,金曾在1939年9月承諾不會實施海外徵兵。1939年9月,魁北克的民族聯盟黨省長莫里斯·杜普萊西斯提前舉行選舉,意圖尋求反戰的授權,為了擊敗杜普萊西斯,麥肯齊·金向魁北克人民承諾不會有海外徵兵。有麥克諾頓這位職業軍人為麥肯齊·金的無海外徵兵觀點背書,認為其在軍事上是健全且正確的,這給了總理一個有力的政治盾牌,以對抗英語加拿大地區那些呼籲海外徵兵的人。此外,麥克諾頓認為擊敗德國的正確方法是透過一系列有條不紊的、「科學」的行動,其中砲兵將扮演主導角色,這承諾將傷亡降至最低,這對麥肯齊·金而言是至關重要的考慮,他希望避免傷亡慘重的戰役,因為那將迫使他在徵兵問題上做出艱難的決定。麥肯齊·金記得1915年至1917年的戰役中,加拿大遠征軍的慘重損失導致了1917年的徵兵危機,當時羅伯特·博登爵士的政府面臨著要麼將加拿大軍撤出戰場,要麼實施徵兵的抉擇,他極力想避免重蹈覆轍。

師指揮官

二戰初期,麥克諾頓指揮新組建的加拿大第1步兵師,並率領該師前往海外,首先於1939年12月抵達英國,後於1940年6月前往法國,但在法國戰役的最後階段撤回英國。麥克諾頓以關愛部屬聞名,確保派往英國的加拿大士兵獲得最好的住宿條件,因此在加拿大陸軍的普通士兵中一直非常受歡迎。作為世界上最知名的加拿大將軍,麥克諾頓在加拿大、英國乃至中立的美國都吸引了大量媒體關注,被譽為偉大的「軍人科學家」,並於1939年12月18日登上《生活》雜誌封面,該雜誌預測麥克諾頓是最有可能攻占柏林的盟軍將領。1940年4月,當英國政府徵求麥克諾頓同意派遣加拿大第1師前往挪威時,麥克諾頓表示同意,儘管挪威戰役在加拿大人抵達前就以失敗告終。由於當時麥肯齊·金正在美國訪問,會見富蘭克林·D·羅斯福總統,渥太華的代理總理是財政部長羅爾斯頓上校,他仍然非常不喜歡麥克諾頓。羅爾斯頓選擇就麥克諾頓在未經渥太華諮詢的情況下同意派遣第1師前往挪威一事小題大作,稱此舉為非法行為。麥克諾頓認為自己的行為合法,因為他在同意前曾徵求了副軍法官普萊斯·蒙塔古的意見,詢問派遣第1師前往挪威的合法性,他對「政治人物試圖在3000英里外指揮戰爭」感到怒不可遏。

1940年6月,麥克諾頓的老對手羅爾斯頓上校在前國防部長諾曼·羅傑斯因飛機失事身亡後,被麥肯齊·金重新任命為國防部長。羅爾斯頓與麥克諾頓的關係依然不睦,如同1929至1930年一樣。在一個角色顛倒的情況下,身為職業軍人的麥克諾頓將軍堅持海外徵兵並不可行,而身為文職國防部長的羅爾斯頓則對海外徵兵的想法更為開放。在麥克諾頓參謀部的一位軍官恩斯特·科泰驚訝地看到麥克諾頓打電話給渥太華的羅爾斯頓,就加拿大陸軍卡車的外觀提出美學上的抱怨,稱他希望羅爾斯頓送來更美觀的卡車,因為現有的卡車太醜了,不合他意。在接受歷史學家傑克·格拉納斯坦的採訪時,科泰形容麥克諾頓是一個受到麾下軍官普遍敬佩與喜愛的人,但他表示,他對麥克諾頓是否適合擔任高級指揮官抱有持續的疑慮,稱他有著強迫型人格,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細節是微不足道的。麥克諾頓與前兩任帝國總參謀長——埃德蒙·艾恩賽德元帥與約翰·迪爾元帥的關係極佳,因為他在大戰中曾與兩人並肩作戰,並視他們為朋友。

軍與軍團指揮官

此時已晉升為中將的他,於1940年7月至12月指揮第七軍,之後該軍改編為加拿大軍。接著,在他領導下,駐英國的加拿大陸軍得到第二加拿大軍的增援,而原來的加拿大軍則改編為第一加拿大軍,並於1942年4月組建成加拿大第一軍團。麥克諾頓對新技術發展的貢獻卓越,尤其在探測與武器領域,包括脫殼穿甲彈。1941年12月,香港淪陷及C部隊全軍覆沒後,羅爾斯頓與麥克諾頓之間的緊張關係加劇,當時麥克諾頓在一次「非正式」的媒體採訪中指責羅爾斯頓,稱他「完全不勝任此職」,且C部隊根本不該被派往香港。

麥肯齊·金偏好將加拿大第一軍團留在英國,以防範可能的德國入侵,這帶來了一個方便的效果,即讓加拿大人遠離戰鬥,確保沒有傷亡,意味著無需就海外徵兵問題做出決定。麥克諾頓非常希望將加拿大第一軍團的五個師全部集結在一起,堅持不允許將一兩個師從他的指揮下分派至北非,因為他希望所有加拿大部隊能共同作戰。結果,加拿大部隊在英國閒置,防範著一場在1941年6月德國發動巴巴羅薩行動入侵蘇聯後,沒有人認為非常可能發生的對英國的入侵,而英國、澳洲、紐西蘭、南非與印度的部隊則在北非與中東作戰。當其他大英國協部隊在北非戰役中奮戰時,許多在英國的加拿大官兵嫉妒其他大英國協部隊在北非贏得榮耀,而他們卻只能在戰爭中袖手旁觀。1942年春,當路易斯·蒙巴頓海軍上將與麥克諾頓接洽,請求加拿大第2師參與對法國城市迪耶普的突襲時,麥克諾頓抓住了這個終於能讓自己的一個師投入戰鬥的機會。

1942年8月災難性的迪耶普戰役,麥克諾頓受到了不應有的指責,該戰役中由約翰·漢密爾頓·羅伯茨少將指揮的加拿大第2步兵師遭受重創,而這個指責更應由未能提供必要、已請求且已承諾支援的英方承擔。英國帝國總參謀長(CIGS)艾倫·布魯克爵士將軍,自第一次世界大戰以來便是他的對手,經常批評他。布魯克曾是一戰期間加拿大軍的皇家砲兵參謀官,並在維米嶺戰役中組織了支援攻擊的「徐進彈幕」。

解除軍團指揮權

麥克諾頓的聲譽因1943年3月4日至12日舉行的斯巴達演習而嚴重受損,他形容這次演習是「全面入侵歐洲大陸的總彩排」。指揮加拿大第一軍團的麥克諾頓的任務是突破泰晤士河,以「佔領」亨廷登,這是虛構國家「東土」的「首都」,由英國陸軍的第八軍與第十一軍防守。對麥克諾頓領導能力的許多批評,集中於他在1943年3月7日晚決定離開指揮所,親自監督在泰晤士河上建造一座橋樑,而不是派遣一名工兵軍官去建橋。這顯示麥克諾頓無法妥善授權,堅持事必躬親,導致指揮癱瘓。麥克諾頓不了解作戰層級的戰爭,英格利許上校寫道:「麥克諾頓完全不知道一個軍至少需要24小時的預警才能執行一項主要任務,這可由以下時間點證明:3月6日23時35分,他指示第二軍向東越過泰晤士河,穿過第一軍;第二天16時15分,他下達了反命令,要求當晚實施西面包圍;3月10日21時30分,他下達了次日行動的命令;3月11日22時59分,他下達了3月12日行動的命令」。出席斯巴達演習的英國戰爭部長詹姆士·格里格爵士寫道,他對「麥克諾頓的優柔寡斷感到震驚」,因為「他站在情勢圖前,猶豫著該做什麼,該下達什麼命令」。同樣出席斯巴達演習的艾倫·布魯克將軍在日記中寫道,斯巴達演習大大地「證實了我最壞的恐懼……麥克諾頓完全無能指揮一支軍團!」。將接替麥克諾頓擔任加拿大第一軍團司令的哈里·克里拉爾將軍後來寫道,在斯巴達演習期間,「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麥克諾頓「完全不適合擔任高階作戰指揮」。斯巴達演習以加拿大人的「失敗」告終,因為麥克諾頓無法突破泰晤士河「佔領」亨廷登。

1943年春天,麥肯齊·金在此之前一直盡力讓加拿大人遠離戰鬥,以避免可能導致徵兵決策困難的傷亡,此時卻開始擔憂戰爭可能會在加拿大人未能在陸上取得任何勝利的情況下結束。由於邱吉爾將義大利形容為軸心國的「柔軟下腹」,金相信即將到來的義大利戰役將提供一個輕鬆獲勝的機會,不會造成太多傷亡,並堅持向英國表示,一個加拿大師必須參與盟軍入侵西西里島的哈士奇行動,稱如果戰爭結束時加拿大僅有的戰役是香港與迪耶普,加拿大人民會對他不滿。儘管金希望加拿大人參與哈士奇行動的動機是出於粗俗的政治考量,英國還是同意了他的要求。麥克諾頓最初反對失去一個師,表示他反對派遣第1師到西西里島「僅僅是為了滿足對活動的渴望」。1943年6月,麥克諾頓非常不情願地批准了將加拿大第1師從加拿大第一軍團中分派出去的決定,該師將作為伯納德·蒙哥馬利將軍指揮的英國第八軍的一部分參與哈士奇行動。麥克諾頓擔心失去一個師,但他得到承諾,第1師在哈士奇行動完成後將返回英國,重新加入加拿大第一軍團,而且讓自1939年底便派駐英國的第1師終於能投入戰鬥的可能性太大了,難以抗拒。哈士奇行動於1943年7月9日開始,當最初宣布入侵的新聞稿沒有提及加拿大人參與時,麥克諾頓大加抱怨。當麥克諾頓試圖訪問西西里島觀察第1師的作戰情況時,蒙哥馬利拒絕了,稱加拿大第1師是作為他的第八軍的一部分作戰,他不希望麥克諾頓干涉他的行動。指揮第1師的蓋伊·西蒙斯將軍支持蒙哥馬利,因為他覺得麥克諾頓的行為會不僅僅是「觀察」他的行動,而且他不可能同時服從兩位指揮官。麥克諾頓對被排除在西西里島之外憤怒不已,稱作為歐洲最高級的加拿大將軍,他有權訪問在歐洲任何地方的加拿大部隊。英國人發現這位加拿大民族主義者麥克諾頓是一個「棘手」的人物,因為麥克諾頓將加拿大視為一個平等的強權,而非一個附屬國家。

1943年9月,麥克諾頓與麥肯齊·金發生衝突,當時總理決定加拿大第1師將繼續隨英國第八軍跨越至義大利本土,並且他將派遣加拿大第5裝甲師、加拿大第1裝甲旅以及第一加拿大軍的指揮部也前往義大利。在一份給國防部長詹姆斯·羅爾斯頓的備忘錄中,麥克諾頓寫道:「對加拿大而言,在戰爭結束時最重要的事情是讓她的軍隊在一位加拿大人的控制下團結在一起」。然而,讓加拿大人在義大利的「柔軟下腹」作戰的前景,金錯誤地認為不會造成太多損失,又能讓加拿大人贏得戰場榮耀,這對金來說太具吸引力了。麥克諾頓則認為,所有在歐洲的加拿大部隊都應作為加拿大第一軍團的一部分共同作戰,他對失去整個軍團給第八軍感到憤怒,並且毫不掩飾他對加拿大人將在大君主行動發動時同時在義大利與西北歐作戰的怒氣。麥克諾頓寫道,將第一軍從他的指揮下抽走,「分散軍隊」將對士氣不利,並在一份給羅爾斯頓的備忘錄中建議「將指揮權交給一個相信(分散)的人會是明智之舉」。與羅爾斯頓關係的進一步緊張發生在國防部長轉達了布魯克認為麥克諾頓不適合野戰指揮的意見,這一評價深深傷害了麥克諾頓的自尊。麥克諾頓認為羅爾斯頓是布魯克觀點的始作俑者,導致羅爾斯頓與麥克諾頓之間交換了愈發尖酸刻薄的電報,後者指責前者試圖破壞他的指揮權。

他是溫斯頓·邱吉爾,英國首相的寵兒;儘管在1943年10月,他從契克斯的一個週末回來後顯得疲憊不堪,並告訴布魯克他度過了一個糟糕的週末……一直熬到凌晨。布魯克曾警告他,邱吉爾可能希望他同意一項針對挪威的行動(該行動曾兩次因不切實際而被拒絕)。雖然他最終同意研究特隆赫姆行動,但令布魯克鬆了一口氣的是,他後來已向麥肯齊·金發送電報,表示他絕不同意在挪威的任何行動中使用加拿大部隊。

他被派為特使參加與史達林的會議。1939年12月,當時加拿大已參戰而美國尚未參戰時,時為少將的麥克諾頓登上了《生活》雜誌的封面人物。他支持自願入伍而非徵兵,導致與時任國防部長詹姆斯·羅爾斯頓發生衝突。麥克諾頓對失去第一加拿大軍給第八軍一事耿耿於懷,導致與羅爾斯頓的關係緊張,而英國方面,特別是蒙哥馬利,則明確表示他們不希望加拿大第一軍團在麥克諾頓的指揮下參與入侵法國的大君主行動。1943年12月,麥克諾頓被解除加拿大第一軍團司令的職務,歷史學家德斯蒙·莫頓寫道:「到12月底,一位看起來健康活潑的麥克諾頓返回加拿大,以『健康原因』被召回。他的繼任者,在短暫地指揮了駐義大利的加拿大軍後,是哈里·克里拉爾中將」。

國防部長

由於他支持志願軍,當時已是上將的麥克諾頓與總理威廉·萊昂·麥肯齊·金保持友好關係,金希望讓他成為第一位加拿大出生的加拿大總督。然而,當1944年徵兵危機後羅爾斯頓被迫辭職時,麥克諾頓成為了國防部長,因為金盡其所能避免實施徵兵。1944年11月1日上午,麥肯齊·金接受了羅爾斯頓在1942年4月提交的辭呈,實質上解除了他的國防部長職務。麥克諾頓持有反徵兵觀點,以及他與羅爾斯頓互相憎恨的事實,從麥肯齊·金的角度來看是額外的好處,但他任命麥克諾頓主要是出於相信麥克諾頓能憑藉其人格魅力招募到足夠的志願者前往海外,以解決因在義大利與西北歐的慘重損失所造成的人力短缺問題。

在他作為國防部長的首次演說中,麥克諾頓宣稱他相信「繼續實行志願制度將能產生增援部隊」。加拿大歷史學家傑克·格拉納斯坦與德斯蒙·莫頓指出:「羅爾斯頓被解職的消息以聳動的頭條將徵兵危機推上了報紙頭版。令金恐懼、令麥克諾頓痛苦的是,這些報導引發了一場針對這位曾經廣受歡迎的將軍的強烈反彈。當他試圖號召全國支持不徵兵政策時,聽眾們發出噓聲與嘲笑。」

麥克諾頓試圖呼籲「殭屍」(被徵召保衛加拿大的士兵,因其在法律上不能在海外作戰而得名)自願前往歐洲,但他的演講未能打動聽眾,反而招來噓聲。一位殭屍士兵被媒體引述說:「如果麥肯齊·金要我到海外去,他得派我去。我才不會自願去幫這個政府的忙」。1944年11月22日上午,約翰·卡爾·默奇將軍告訴麥克諾頓他的政策失敗了,幾乎沒有殭屍兵自願「轉為現役」,麥克諾頓回憶這「就像一記重擊打在肚子上」。1944年11月22日稍晚,麥克諾頓致電金,正如總理在日記中寫道:「此處的總部參謀都向他建議,志願制度無法獲得所需人力……這是所能提出的最嚴肅的建議」。麥肯齊·金選擇將麥克諾頓的聲明極度歪曲為某種軍事政變,用他自己的話說是各種「將軍們的叛亂」、「宮廷革命」和「文官政府向軍方投降」,他現在宣布,由於所謂的「將軍們的叛亂」,他被迫違背自己的意願,派遣約17,000名「殭屍」前往歐洲戰場。

麥克諾頓很快被迫不顧金的意願,呼籲實施徵兵,這對一些加拿大人來說是受歡迎的舉動,但對許多其他人來說則同樣不受歡迎。由於麥克諾頓從未當選為下議院議員,1944年11月22日,他必須走到下議院的議事欄前,宣布如果下議院批准,將有約17,000名殭屍兵被派往海外。當此決定的消息傳到駐紮在英屬哥倫比亞省特雷斯市、負責防範不太可能的日本入侵的「殭屍」士兵那裡時,引發了短暫的特雷斯兵變。兵變很快被太平洋指揮部的喬治·皮爾克斯將軍和平平息,他前往特雷斯,告知兵變者兵變的懲罰是死刑,但如果他們同意放下武器,將不會提出兵變指控。

1945年初,麥克諾頓作為自由黨候選人,在安大略省的北格雷選區參加補選,競選下議院席位。在1945年的補選期間,保守黨候選人W·加菲爾德·凱斯大肆宣揚麥克諾頓妻子的天主教信仰,聲稱將軍受到麥克諾頓夫人的控制,而她又聽命於教宗。麥克諾頓反對徵兵的立場被描繪成一個天主教陰謀的一部分,旨在摧毀加拿大的英國和新教特性,方法是只讓志願者(被非常不準確地描繪成僅為新教英裔加拿大人)前往海外,其中許多人會喪生,而天主教徒則留在家裡「生養繁殖」。一位新教基要主義牧師,浸信會的托馬斯·托德亨特·希爾茲牧師,積極地反對麥克諾頓,在歐文桑德的一次演講中警告說:「投票給麥克諾頓就是投票給羅馬天主教階層,以及加拿大未來的奴役」。希爾茲將麥克諾頓夫人描繪成對她丈夫的一個陰險惡毒的影響,這一指控激怒了麥克諾頓,他對妻子成為補選的核心議題感到憤怒。凱斯在一次演講中表示,「加拿大最英國的選區」投票給麥克諾頓是錯誤的,他指責麥克諾頓迎合魁北克,一個「缺乏勇氣、忠誠與決心,一個已經墮落到向那些阻礙戰爭努力的人致敬的社群」。

只派遣17,000名殭屍兵(他們被廣泛但錯誤地認為主要是法裔加拿大天主教徒)前往歐洲的決定,被描繪成一場災難,保守黨領袖約翰·布拉肯在一次演講中聲稱,這17,000人中的大多數要麼逃兵,要麼扔掉了步槍,這被用來說明麥克諾頓作為國防部長的所謂軟弱,因為他據說下令不起訴逃兵。來自薩斯喀徹溫省的保守黨議員約翰·迪芬貝克抵達北格雷為凱斯助選,發表演講稱魁北克是逃兵之省,而安大略則是志願者之省,並像布拉肯一樣聲稱麥克諾頓是一位軟弱的國防部長,因其所謂的不起訴自11月以來據說已逃亡的數千名殭屍兵的命令而迎合魁北克。保守黨領袖布拉肯親自與像迪芬貝克這樣的後起之秀一起在北格雷助選,這對凱斯來說是另一個優勢,而麥肯齊·金和其他著名的自由黨人則沒有為麥克諾頓助選。

1945年2月5日的補選以麥克諾頓敗給凱斯告終,凱斯當選為北格雷的國會議員。麥克諾頓始終認為,是他妻子天主教信仰的問題導致他在北格雷選區的失敗,並且是麥肯齊·金設局讓他失敗,讓他競選一個主要是農村和新教徒的選區,而不是一個人口更多元的城市選區。記者約翰·馬歇爾將北格雷形容為一個「典型的舊安大略」地區,那裡是農村、熱誠的新教徒,並非常致力於維護與英國的聯繫,這讓他懷疑麥肯齊·金為何選擇讓麥克諾頓在北格雷競選。另一位記者威爾弗里德·艾格斯頓報導說,如果麥克諾頓夫人是新教徒,將軍幾乎肯定會贏得北格雷的補選,並寫道,這「在像加拿大這樣的國家是一個可悲的因素,但沒有人否認它具有影響力」。

在1945年的聯邦選舉中,麥克諾頓再次作為自由黨候選人在薩斯喀徹溫省的阿佩爾谷選區競選,再次失敗。麥克諾頓於1945年8月辭去國防部長職務。金讓他為徵兵一事承擔了責任,而兩人本來都反對徵兵,現在金必須替換他作為指定的總督人選。金向喬治六世國王推薦英國陸軍元帥哈羅德·亞歷山大爵士被任命為加拿大總督,這使得第一位加拿大人擔任該職位的任命又推遲了七年。

麥克諾頓大道位於安大略省渥太華,於1943年揭幕並獻給安德魯·麥克諾頓將軍。該大道從麥吉利夫雷街延伸至主街。

戰後

戰後,麥克諾頓於1946年至1948年擔任聯合國原子能委員會主席;1948年至1949年擔任加拿大駐聯合國大使;並於1950年至1962年擔任國際聯合委員會加拿大分部主席。

他的兒子,愛德華·默里·達爾齊爾·萊斯利准將(原姓麥克諾頓),是加拿大皇家騎馬砲兵團第1團的指揮官,並曾在韓戰中服役。

他的孫子,安德魯·萊斯利中將,於2006年至2010年擔任加拿大軍隊的陸軍參謀長。

晉升

他的晉升歷程如下:

  • 少尉(1910年5月9日)
  • 上尉(1911年5月16日)
  • 少校(1913年5月28日)
    • 名譽准將(1918年11月10日)
  • 中校(1920年1月1日)
  • 上校(1923年1月1日)
  • 少將(1929年1月1日)
  • 中將(1940年)
  • 上將(1944年)

檔案

加拿大圖書館與檔案館存有安德魯·喬治·拉塔·麥克諾頓的收藏,麥基爾大學也存有安德魯·G·L·麥克諾頓的檔案。 另有由約翰·亞歷山大·斯威特納姆撰寫的三卷本傳記《麥克諾頓》。第三卷由瑞爾森出版社於1968年出版。

選舉記錄

參見

  • 主教學院校友名單
  • 加拿大管狀地雷

參考資料

資料來源

延伸閱讀

外部連結

  • 麥基爾大學的麥克諾頓檔案
  • 1939-1945年加拿大陸軍軍官
  • 二戰將領
  • 加拿大25位最著名軍事領袖

Category:1887年出生 Category:1966年逝世 Category:1945年加拿大聯邦選舉候選人 Category:第二次世界大戰加拿大陸軍將領 Category:第一次世界大戰加拿大將領 Category:加拿大常駐聯合國代表 Category:加拿大國王樞密院成員 Category:麥基爾大學理學院校友 Category:主教學院校友 Category:來自薩斯喀徹溫省穆索明的人 Category:名譽勳位成員 Category:傑出服務勳章的加拿大受勳者 Category:聖米迦勒及聖喬治勳章的加拿大受勳者 Category:巴斯勳章的加拿大受勳者 Category:坎伯利參謀學院畢業生 Category:皇家國防研究學院畢業生 Category:加拿大自由黨加拿大下議院候選人 Category:渥太華比奇伍德公墓安葬者 Category:麥基爾大學工程學院校友 Category:加拿大民兵軍官 Category:加拿大皇家砲兵團軍官 Category:加拿大陸軍司令 Category:來自西北地方的加拿大軍事人員 Category:蘇格蘭裔加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