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紀戲劇

中世紀劇場涵蓋了從西元五世紀西羅馬帝國滅亡到約十五世紀文藝復興開始之間的戲劇活動。中世紀劇場的範疇廣泛，包含了歐洲長達一千年的戲劇表演。其類型多元，需要加以考量，包括神秘劇、道德劇、鬧劇與假面劇。主題幾乎總是宗教性的。最著名的例子是英國的循環劇，如《約克神秘劇》、《切斯特神秘劇》、《韋克菲爾德神秘劇》和《N鎮劇》，以及被稱為《凡人》的道德劇。英國現存最早的世俗劇之一是《學生與少女的幕間劇》（約1300年）。

由於缺乏倖存的紀錄與文本、普遍民眾識字率低落，以及神職人員的反對，中世紀前期和盛期幾乎沒有留下任何資料。然而，到了晚期，表演開始變得更加世俗化，也有了更多紀錄倖存下來。

尋找合適術語的困難

由於當代對劇場的概念與前現代世界的表演文化截然不同，因此很難找到合適的術語。首先，「中世紀」所指的時期（500–1500年）過於龐大複雜，難以用簡短的描述來理解。在此時期內，存在著「各式各樣的表演形式：ludus、jeu、ordo、representatio、officium、pagina、miraculum、mystère、processus、interlude、morality、mumming、disguising，當然還有戲劇。」這些都與二十一世紀的舞台表演幾乎沒有關聯。

從羅馬過渡，西元500–900年

隨著西羅馬帝國在西元四至五世紀間嚴重衰落，羅馬的權力中心轉移到君士坦丁堡與東羅馬帝國，後者又稱拜占庭帝國。雖然關於拜占庭劇場的現存證據不多，但既有紀錄顯示，默劇、啞劇、悲劇和喜劇的場景或獨白、舞蹈及其他娛樂活動都非常受歡迎。君士坦丁堡有兩座劇院，直到西元五世紀後期仍在使用。然而，拜占庭人在戲劇史上的真正重要性，在於他們保存了許多古希臘經典文本，並編纂了一部名為《蘇達辭書》的龐大百科全書，當代大量關於希臘劇場的資訊皆源於此。到了六世紀，查士丁尼大帝永久關閉了劇院。

許多人認為劇院是對基督教的邪惡威脅，尤其是因為新信徒仍持續前往觀賞。教父如塔提安、特土良和奧古斯丁將舞台描述為腐敗的工具，而表演則被視為罪惡，因為其對生命的模仿被認為是對上帝創造物的嘲弄。羅馬演員被禁止與基督徒婦女接觸、擁有奴隸或穿戴黃金。他們被正式逐出教會、剝奪聖禮（包括婚姻和葬禮），並在整個歐洲受到誹謗。此後數百年間，神職人員都被告誡不得允許巡迴演員在其管轄範圍內表演。

赫羅斯蕢塔（Hrosvitha，約935–973年）是德國北部的一位貴族女修士及歷史學家，她在十世紀時模仿泰倫提烏斯的喜劇風格，創作了六部以宗教為主題的戲劇。這六部劇是已知最早由女性劇作家創作的戲劇，也是後古典時代西方首批可辨識的戲劇作品。為了預防教會的批評，赫羅斯蕢塔宣稱她試圖模仿泰倫提烏斯劇中女性「值得稱讚」的行為，並摒棄那些「無恥」的行為。這些劇作於1501年首次出版，對十六世紀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另一位創作戲劇的修女是賓根的希爾德加德（Hildegard of Bingen，卒於1179年）院長，她於1155年寫了一部名為《美德典律》（Ordo Virtutum）的戲劇。

義大利戲劇的起源在學者間存有爭議，因其尚不清晰，也無法從確切的史料中追溯。自古羅馬戲劇結束（部分與西羅馬帝國滅亡同時）以來，默劇和喜劇仍在上演。除了這種主要由沒有直接書面記載的劇團和流浪演員表演的異教形式外，戲劇在中世紀時期從宗教儀式和某些附加段的戲劇化中重生，其中最著名和最古老的是十世紀的短劇《你們找誰？》（Quem quaeritis?），當時仍使用拉丁文。

因此可以推斷，古代義大利戲劇的發展主要有兩條路線。第一條是由天主教禮拜儀式的戲劇化所組成，保留了較多的文獻紀錄；第二條則由異教形式的表演構成，例如為城市節慶的舞台演出、弄臣的宮廷準備以及遊唱詩人的歌曲。

中世紀前期劇場

自五世紀起，西歐陷入了一段普遍混亂的時期，這段時期一直持續到十世紀（期間九世紀的加洛林帝國曾有短暫的穩定）。因此，西歐大多數有組織的戲劇活動都消失了。雖然在這段時期似乎有小型的游牧劇團在歐洲各地巡迴，只要能找到觀眾就在任何地方表演，但沒有證據顯示他們演出的內容超出了粗糙的場景。這些表演者在黑暗時代被教會譴責，因為他們被視為危險和異教徒。

面對向大量文盲人口解釋新宗教的問題，中世紀前期的教會開始在一年中的特定日子裡，上演特定聖經事件的戲劇化版本。這些戲劇化表演被納入年度慶典中，以使其更加生動。象徵性的物品和動作（祭袍、祭壇、香爐，以及由神父表演的啞劇）重現了基督教儀式所慶祝的事件。約可追溯至925年的《你們找誰？》（Quem-Quaeritis）復活節附加段，便是一個表演基督空墳事件的例子。該文本由兩組人應答對唱，並不被認為是模仿角色的「表演」。在965年至975年間的某個時候，溫徹斯特的埃塞爾沃德創作了《修院守則》（Regularis Concordia），其中包含一齣附有表演指導的短劇。

約寫於420年的匿名異教劇作《抱怨者》（Querolus），在十二世紀由布盧瓦的維塔利斯改編。其他世俗拉丁戲劇，如《巴比歐》（Babio），也在十二世紀被創作出來，主要在法國，但英格蘭也有。我們也知道，默劇演員、遊吟詩人、吟遊詩人、說書人和雜耍藝人四處旅行，尋找新的觀眾和經濟支持。關於這些表演者的劇目所知不多。最著名的世俗劇之一是十三世紀由亞當・德・拉・阿勒創作的音樂劇《羅賓與瑪莉安的戲劇》（Le Jeu de Robin et Marion），其原始手稿中完整記錄了台詞、樂譜，並在頁邊空白處有描繪演員動作的插圖。亞當也創作了其他戲劇。

赫羅斯蕢塔（Hrosvitha，約935–973年），德國北部的一位女修士，模仿泰倫提烏斯的喜劇風格創作了六部以宗教為主題的戲劇。這六部戲劇——《亞伯拉罕》、《卡利馬科斯》、《杜爾西提烏斯》、《加利卡努斯》、《帕夫努提烏斯》和《薩皮恩蒂亞》——是已知最早由女性劇作家創作的戲劇，也是後古典時代西方首批可辨識的戲劇作品。這些劇作於1501年首次出版，對十六世紀的宗教和說教劇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繼赫羅斯蕢塔之後的是賓根的希爾德加德（Hildegard of Bingen，卒於1179年），一位本篤會院長，她於1155年寫了一部名為《美德典律》（Ordo Virtutum）的拉丁音樂劇。

中世紀盛期與晚期劇場

隨著十一世紀中葉維京人入侵的停止，禮拜劇從俄羅斯傳播到斯堪地那維亞和義大利。只有在穆斯林佔領的伊比利半島，禮拜劇完全沒有上演。儘管該時期存留了大量的禮拜劇，但許多教堂每年只會演出一到兩部，而更多的教堂則從未演出過任何一部。

愚人慶典對喜劇的發展尤為重要。該節日顛覆了低階神職人員的地位，讓他們可以嘲弄其上司和教會生活的常規。有時戲劇會作為此場合的一部分上演，一定程度的滑稽和喜劇元素也滲透到這些表演中。雖然真正的喜劇片段要等到戲劇與禮拜儀式分離後才出現，但愚人慶典無疑對宗教和世俗劇中喜劇的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在教堂外表演宗教劇始於十二世紀的某個時候，通過一個傳統上被接受的過程，即將較短的禮拜劇合併成較長的戲劇，然後翻譯成本土語言，由平信徒表演。《亞當之謎》（1150年）為此理論提供了依據，因為其詳細的舞台指示表明它是在戶外演出的。該時期還存留了其他一些戲劇，包括《神聖復活》（諾曼語）、《賢士王戲劇》（西班牙語）和《新郎》（法語）。

中世紀盛期在戲劇發展中的重要性，在於經濟和政治的變革導致了行會的形成和城鎮的發展。這將導致中世紀晚期的重大變化。在不列顛群島，中世紀期間約有127個不同的城鎮製作戲劇。這些本土語言的神秘劇是以多部戲劇組成的循環劇形式編寫的：約克（48部）、切斯特（24部）、韋克菲爾德（32部）和未知地區（42部）。此時期法國和德國存留了更多的戲劇，而某種類型的宗教劇在中世紀晚期的幾乎每個歐洲國家都有上演。這些戲劇中許多都包含喜劇、魔鬼、惡棍和小丑。

因此，戲劇史學家在研究義大利戲劇起源領域時，不僅僅基於對其主題的實際研究，還將其與民族學、人類學以及廣義的宗教研究相結合。

天主教會發現，將禮拜儀式戲劇化受到大眾的熱烈歡迎，這從重大節日戲劇實踐的發展中可見一斑，但矛盾的是，教會對此卻採取了矛盾的態度：一方面允許並鼓勵其傳播，另一方面卻總是譴責這種做法，因為它偏離了天主教的原則。異教的表演也遭受了同樣的命運，宗教人士的評判和採取的措施更為嚴厲：直到1215年，拉特朗大公會議的一項憲章仍禁止神職人員（除其他事項外）與戲劇演員和雜耍藝人接觸。宗教權威對戲劇實踐的強烈反對，決定了一系列使中世紀戲劇（在嚴格意義上仍不能被定義為「義大利」戲劇）與自人文主義以來所知的戲劇區分開來的境況，後者更接近現代戲劇表演的概念。在超過十個世紀的時間裡，從未建造過任何戲劇建築，這與古希臘和羅馬帝國時期不同。

儘管有諸多限制，本土語言的戲劇文學因行吟詩人和弄臣而發展起來，他們手持魯特琴，歌唱各種主題：從對女性的愛情到對權貴的嘲諷。在1157年的《勞倫斯節奏詩》以及其他或多或少同時代的節奏詩如《聖阿萊西奧節奏詩》中，有證據顯示匿名人士用本土語言進行了韻文的戲劇化創作，儘管其格律仍然受拉丁詩法的影響。更著名的是十三世紀奇洛・達爾卡莫的《最芳香的鮮玫瑰》，這是一部真正的弄臣默劇，旨在舞台表演，其中不乏對女性的雙關語和過於放蕩的玩笑。

更為複雜的是魯傑里・阿普利亞塞的文本，他是一位十三世紀的弄臣，關於他的消息很少或幾乎沒有，且大多相互矛盾，但在他的說唱詩和諷刺詩中可以追溯到一種諷刺和戲劇化事件的譏諷能力。然而，在十三世紀期間，本土語言的弄臣散文由於與其相關的活動被邊緣化而遭受挫折：宮廷表演、街頭表演以及更多編年史未記載的活動。

戲劇化讚美詩在同一時期蓬勃發展，後來演變為神聖劇：讚美詩源於民間敘事歌謠，由詩節組成，先以詩歌形式呈現，然後以對話形式呈現。一個轉變為對話式戲劇的例子是雅科波內・達・托迪的《天堂的女士》，其中施洗約翰、聖母瑪利亞和耶穌之間的對話圍繞一個宗教主題展開：其中有精細的語言和詞彙介入（聖母瑪利亞和基督的語言相對於施洗約翰的語言更為溫和）以及巧妙地將事件戲劇化的能力。應當強調的是，這種類型的宗教戲劇並未真正在教會內部傳播，而主要是在翁布里亞地區因一場嚴重瘟疫使該國人口銳減後，由鞭笞派（習慣於自我鞭笞的信徒團體）發展起來的，他們憑藉其宗教行為，將懺悔遊行與戲劇化讚美詩的伴奏很好地結合在一起。如果說它們在奧爾維耶托以及翁布里亞其他中心（記得著名的博爾塞納聖體布）找到了表現形式，那麼讚美詩製作的另一個重要中心是拉奎拉，那裡的劇作結構如此複雜，以至於需要三天時間才能完整演出（如匿名的《聖托馬索傳說》）。

這些戲劇中的大多數演員都來自當地居民。例如，1547年在瓦朗謝訥，超過100個角色被分配給72位演員。戲劇在花車舞台上上演，這些舞台是裝在輪子上的平台，用來移動布景。在英格蘭，業餘表演者通常自備服裝，且全部為男性，但其他國家則有女性表演者。平台式舞台是一個未指定的空間而非特定地點，允許地點的突然變換。

相對於宗教表演，一個獨立的章節是由那些被稱為哀歌體喜劇（中世紀拉丁喜劇）的拉丁韻文作品組成。這是一組中世紀拉丁文本，主要由哀歌體對句的格律形式構成，幾乎總是以降對話和敘述部分的交替以及喜劇和放蕩的內容為特點。

該類型的興盛主要被銘刻在十二世紀所謂的重生這一歐洲季節中，並受到語言學家路德維希・特勞貝稱為「奧維德時代」（Aetas Ovidiana）的文化氛圍的影響。總體而言，這是一個肯定不能被稱為義大利現象的現象：相反，義大利只是在後期，即十三世紀，才略微觸及這一現象：所有義大利作品都指向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腓特烈二世的宮廷和官廳環境（如威諾薩的里卡多的獨特作品《德・保利諾與波拉》，以及歸於貝內文托的雅各波的《德・烏克索雷・塞爾多尼斯》）。

然而，它們真正的戲劇性質並不清楚：例如，不知道它們是純粹的修辭產品，還是旨在實際舞台表演的作品（在這種情況下，單人獨白表演被認為更有可能）；甚至無法評估其對中世紀本土語言戲劇興起的影響，即使一些喜劇元素已傳入戲劇中。這類型的短暫興盛取得了相當大的成功；其在文學史上的重要性值得注意，因為它對後來的本土語言作家，特別是對中世紀法國詼諧短詩和短篇小說體文學（它預示了其主題和基調）以及十五世紀的人文主義喜劇產生了影響。

在整個中世紀，從未建造過任何戲劇建築，因此無法談論戲劇建築學。關於舞台設計，它可以完全歸於神聖劇的層面，因為弄臣、丑角、遊唱詩人和歌手不使用能幫助觀眾想像所敘述故事的輔助元素。幾乎為零的圖像支持使得忠實的重建變得困難，但流傳下來的兄弟會「物品」清單有所幫助，證明了其陳設的豐富程度雖無法與現代戲劇概念相比，但仍具有一定的厚度：佩魯賈聖多明尼哥兄弟會的清單非常有名，其中可以找到襯衫、手套、長袍、假髮和面具。

這些表演為了尋找更大的接待場所，以及能夠使用在聖地內不受歡迎的舞台藝術家，而走出了教堂，首先在教堂前院，然後在廣場，甚至在城市的街道上找到了演出地點，既有遊行形式也有非遊行形式。繪畫支持對於更完整地識別所表現和敘述的地點也變得非常重要，儘管沒有任何為其創作的藝術家的名字流傳下來。必須記住，當時沒有布景或舞台設計師的角色，所以這類作品必須服從兄弟會的要求，幾乎可以肯定是由未經訓練或名氣不大的藝術家完成的，因為可能的收益很少。

道德劇在1400年左右作為一種獨特的戲劇形式出現，並一直盛行到1550年。最有趣的道德劇是《堅毅之堡》（The Castle of Perseverance），它描繪了人類從出生到死亡的進程。然而，最著名的道德劇，或許也是最知名的中世紀戲劇，是《凡人》（Everyman）。《凡人》接到死亡的召喚，努力逃避，最終順從了必然。一路上，他被親屬、財產和友誼所拋棄——只有善行伴隨他進入墳墓。

中世紀也有許多世俗表演上演，最早的是1276年亞當・德・拉・阿勒的《綠林劇》（The Play of the Greenwood）。它包含諷刺場景和民間素材，如仙女和其他超自然事件。鬧劇在十三世紀後也急劇流行起來。這些戲劇大多來自法國和德國，在基調和形式上相似，強調性和身體排泄物。最著名的鬧劇劇作家是漢斯・薩克斯（Hans Sachs，1494–1576），他寫了198部戲劇作品。在英格蘭，《韋克菲爾德循環劇》中的《第二牧羊人劇》（The Second Shepherds' Play）是最著名的早期鬧劇。然而，鬧劇直到十六世紀隨著約翰・海伍德（John Heywood，1497–1580）的作品才在英格蘭獨立出現。

伊莉莎白時代戲劇發展的一個重要先驅是低地國家的修辭學會。這些學會關注詩歌、音樂和戲劇，並舉辦比賽，看哪個學會能就提出的問題創作出最好的戲劇。

中世紀晚期末，專業演員開始在英格蘭和歐洲出現。理查三世和亨利七世都維持著小型的專業演員公司。他們的戲劇在貴族宅邸的大廳中演出，通常一端為觀眾設有高台，另一端為演員設有「屏風」。同樣重要的還有在聖誕季節演出的聖誕假面劇（Mummers' plays），以及宮廷假面劇。這些假面劇在亨利八世統治期間尤其受歡迎，他於1545年建造了娛樂府並設立了娛樂辦公室。

中世紀戲劇的終結是由多種因素造成的，包括天主教會權力的削弱、新教改革以及許多國家禁止宗教戲劇。伊莉莎白一世於1558年禁止所有宗教戲劇，而偉大的循環劇到1580年代已被平息。同樣，宗教戲劇於1539年在荷蘭、1547年在教皇國、1548年在巴黎被禁止。這些戲劇的廢棄摧毀了當時存在的國際戲劇，迫使每個國家發展自己的戲劇形式。這也讓劇作家轉向世俗主題，而對希臘和羅馬戲劇的復興興趣為他們提供了絕佳的機會。

近代早期的變革

變化的政治和經濟因素在中世紀末期和近代初期極大地影響了戲劇。首先，新教改革將矛頭指向戲劇，尤其是在英格蘭，試圖根除對羅馬的效忠。例如，在韋克菲爾德，當地的神秘循環劇文本顯示出新教編輯的跡象，提及教皇的內容被劃掉。不僅是新教徒攻擊戲劇：特倫托會議為了控制聖經外題材而禁止了宗教戲劇。

對古羅馬和希臘文化的興趣復甦，改變了知識階層在表演藝術方面的品味。希臘和羅馬戲劇被上演，並且寫出了深受古典風格影響的新戲劇。這導致了義大利即興喜劇的創立，並影響了文藝復興時期的戲劇。

贊助制度的改變也給戲劇帶來了劇烈的變化。在英格蘭，君主和貴族開始支持專業劇團（包括莎士比亞的宮務大臣劇團和國王劇團），這些劇團迎合了他們上層階級贊助人的品味。

最後，永久性劇院的建造，如「劇院」（The Theatre），標誌著一個重要的轉折點。永久性劇院使得更複雜的舞台設計和敘事成為可能。

中世紀劇場的現代製作

聖誕假面劇

聖誕假面劇（Mummers plays）至今仍在英國各地以及美國定期演出，例如費城一年一度的Mummers遊行。它們與其中世紀前身的關係尚不清楚。這種口述傳統的現存文本是在十八世紀記錄下來的，當時工業革命開始瓦解演出這些戲劇的農村社區。

神秘劇

神秘劇至今仍在英國各地定期製作。約克和切斯特的本地循環劇於1951年作為不列顛節的一部分被復興，並仍由當地的行會演出。《N鎮循環劇》於1978年作為林肯神秘劇被復興， 1994年，利奇菲爾德神秘劇（Lichfield Mysteries）創立（現為英國最大的社區戲劇活動）。

1977年，國家劇院委託托尼・哈里森創作《神秘劇》（The Mysteries），這是對《韋克菲爾德循環劇》及其他劇作的重新改編。它於1985年復排（當時該製作被第四台電視台拍攝），並在2000年作為劇院千禧年慶典的一部分再次上演。這些製作為比爾・布萊頓在1985年贏得了《標準晚報》戲劇獎和奧利維爾獎的「最佳導演」稱號，當年這三部戲劇首次在萊塞姆劇院同台演出。哈里森劇作的一個改編版本於2011年在莎士比亞環球劇場上演，名為《環球神秘劇》（The Globe Mysteries）。

2001年，Isango劇團在倫敦的加里克劇院製作了非洲版的《切斯特循環劇》，名為《神秘劇—奇蹟》（The Mysteries – Yiimimangaliso），以科薩語、祖魯語、英語、拉丁語和南非語混合表演。他們於2015年在莎士比亞環球劇場復排了該劇的改編版本，名為《神秘劇》（The Mysteries）。2004年，兩部神秘劇（一部聚焦創世，另一部聚焦受難）在坎特伯雷大教堂演出，演員愛德華・伍德沃德飾演上帝。龐大的演員陣容還包括丹尼爾・麥克弗森、托馬斯・詹姆斯・朗利和約瑟夫・麥克曼納斯。

道德劇

《凡人》的首次現代舞台製作直到1901年7月才出現，當時威廉・波爾的伊莉莎白時代舞台學會在倫敦的查特豪斯進行了三次戶外演出。波爾隨後與英國演員班・格里特合作，在英國各地製作該劇，並從1902年到1918年在美國百老匯舞台上演出，同時在北美進行巡演。這些製作與以往的演出不同，主角由女性扮演，而非男性。該劇1901年版本的電影改編於1913年和1914年出現，1913年的電影是用Kinemacolor（一種早期的雙色處理技術）製作的。

該劇的另一個著名版本是奧地利劇作家雨果・馮・霍夫曼史塔的《凡夫俗子》（Jedermann），自1920年以來每年在薩爾斯堡藝術節上演出。該劇於1961年被拍成同名電影。2002年，一部直接發行錄影帶的《凡人》電影版本問世，由約翰・法雷爾執導，將背景更新至二十一世紀初。英國桂冠詩人卡蘿・安・杜菲的改編版於2015年在英國國家劇院演出，由奇維托・艾吉佛擔任主角。

奇蹟劇

基督誕生的表演在聖誕季節頻繁上演，許多學校和主日學團體定期與兒童一起表演聖經場景。耶穌基督受難的重演在世界各地的大齋期期間進行。

參見

• 韋克菲爾德神秘劇
• 第二牧羊人劇
• 劇場史
• 中世紀法國文學
• 嘉年華
• 惡德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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