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利福特戰役

凱利淺灘之役'（Battle of Kelly's Ford），亦稱凱利斯維爾之役（Battle of Kellysville或Kelleysville），發生於1863年3月17日，地點為維吉尼亞州卡爾佩珀郡，是美國南北戰爭期間沿拉帕漢諾克河（Rappahannock River）展開的騎兵行動之一。此役為該年夏天的白蘭地車站之役及蓋茨堡戰役中的其他騎兵行動拉開了序幕。聯邦軍威廉·W·艾夫瑞爾（William W. Averell）准將率領其騎兵師的兩千一百名騎兵渡過拉帕漢諾克河，攻擊在該年冬天持續騷擾他們的聯盟國騎兵。聯盟國菲茨休·李（Fitzhugh Lee）准將則率領約800人的旅進行反擊。在取得局部勝利後，聯邦軍隊於午後在壓力下撤退，未能摧毀李的騎兵部隊。

背景

安布羅斯·伯恩賽德（Ambrose Burnside）少將在1862年12月慘敗的菲德里克斯堡之役及1863年1月失敗的泥濘行軍後，被解除聯邦波多馬克軍團的指揮權，由約瑟夫·胡克（Joseph Hooker）少將接任。胡克少將立即著手在菲德里克斯堡外的冬季營地重組與訓練其軍隊。他最重要的行動之一，便是將分散於全軍的小股騎兵單位合併為一個由喬治·史東曼（George Stoneman）少將領導的獨立騎兵軍。在此之前，聯邦騎兵的表現一直被其聯盟國對手，即由J.E.B.·史都華（J.E.B. Stuart）少將指揮的部隊所超越。儘管聯邦騎兵擁有更優良的裝備，並享有充足的兵員與聯邦馬匹補給，他們卻缺乏挑戰史都華的信心、經驗與領導力。 1863年2月25日，聯盟國騎兵在史都華麾下的重要部屬、羅伯特·E·李（Robert E. Lee）將軍的姪子菲茨休·李准將率領下，以400名騎兵在菲德里克斯堡西北9英里的斯塔福德郡哈特伍德教堂附近發動突襲。聯邦騎兵在追擊李將軍時表現無力，反被俘虜了150人，這些俘虜來自菲茨·李在西點軍校最親密的朋友之一，威廉·W·艾夫瑞爾准將的師。胡克對此大為震怒，並威脅若史東曼無法阻止此類聯盟國突襲，將解除其指揮權。

與此同時，菲茨休·李正隔著河向他這位老友兼同學發送嘲諷的訊息。其中一則較具挑戰性的訊息寫道：「我希望你收起劍，離開我的州，然後回家去。你騎的是好馬，我騎的更好。如果你不願回家，那就回訪我，順便帶袋咖啡來。」

約三週後，艾夫瑞爾騎兵軍第二師的偵察兵在卡爾佩珀縣府附近偵測到聯盟國騎兵。艾夫瑞爾集結了3,000名騎兵與六門火砲（隸屬約瑟夫·W·馬丁上尉指揮的紐約輕型砲兵第六連），動身前往位於福基爾郡與卡爾佩珀郡之間拉帕漢諾克河上的凱利淺灘。在分派部隊掩護其行動並與拉帕漢諾克車站的敵軍哨兵交戰後，他旗下有2,100人準備投入戰鬥，分為三個旅，分別由阿爾弗雷德·N·杜菲耶（Alfred N. Duffié）上校、約翰·B·麥金塔（John B. McIntosh）上校及馬庫斯·雷諾（Marcus Reno）上尉指揮。在他對面的是菲茨休·李指揮的一支聯盟國獨立旅，兵力為800人，編為五個團，並配有一個擁有兩門砲的砲兵排。

位於維吉尼亞州白蘭地車站的「塗鴉屋」（Graffiti House）牆上的塗鴉「馬里蘭卷軸」（Maryland Scroll），記載了16名在詹姆斯·布瑞斯德（James Breathed）砲兵連操作一號線膛砲，並於1863年3月16日在白蘭地車站擔任哨兵勤務的馬里蘭州聯盟國士兵的名字。展開的旗幟（亦稱水平卷軸）上寫著：「線膛砲」及「一號，史都華騎馬砲兵／布瑞斯德砲兵連／哨兵勤務—1863年3月16日」。布瑞斯德的砲兵連在次日的戰鬥中激烈交火。

戰鬥

1863年3月17日清晨，艾夫瑞爾的先頭部隊抵達拉帕漢諾克河上的凱利淺灘，發現倒下的樹木和60名聯盟國狙擊手阻礙他們渡河。三次渡河嘗試均在猛烈砲火下被擊退，使聯邦軍的推進延遲了超過90分鐘。艾夫瑞爾的參謀長山繆·張伯倫（Samuel Chamberlain）少校最終率領羅德島第一騎兵團的20名士兵強行渡河。張伯倫頭部受傷。儘管這次行動傷亡輕微，艾夫瑞爾仍謹慎前進，花了超過兩個小時才將其部隊渡過湍急的河流。

李將軍當時在西邊10英里處的卡爾佩珀縣府，於上午7點30分接獲有關渡河嘗試的通知。李將軍推測艾夫瑞爾的目標是奧蘭治與亞歷山大鐵路（Orange and Alexandria Railroad）上的白蘭地車站，遂派出其800名部下前去阻擋聯邦軍的推進。他們在凱利淺灘西北約2英里的C.T.惠特利（C.T. Wheatley）宅附近，與已部署好的聯邦騎兵遭遇。杜菲耶的旅部署在左翼的林地中，麥金塔的旅在中央，雷諾的兩個正規軍團則在右翼，位於一道石牆後方。

傑布·史都華當天也恰好在卡爾佩珀縣府參加一場軍事法庭。他決定騎馬前往觀戰，並帶上了他的砲兵主任約翰·佩勒姆（John Pelham）少校。他們抵達後發現李的部隊情況不佳，兵力二比一處於劣勢，且面對著一個位置精良的砲兵連。這是戰爭中第一次有聯盟國騎兵團（維吉尼亞第二騎兵團）在聯邦軍的衝鋒面前逃跑。

李的部隊以五個團並排前進。維吉尼亞第三及第五騎兵團由狙擊手帶頭，沿著石牆奔跑，期望能找到缺口。佩勒姆與李的部隊一同前進，當他揮手示意他們通過石牆的一道門時，一枚砲彈在他頭頂爆炸，一小片彈片射入他的腦中，造成致命傷。數小時後他便去世了。聯盟國的進攻被賓夕法尼亞第十六騎兵團的卡賓槍火力及馬丁砲兵連的砲擊所擊退。

在聯邦軍左翼，杜菲耶違背艾夫瑞爾堅守陣地的命令，下令衝鋒。這次突襲迫使李將軍率部撤退穿過樹林，退到後方的一片空地上。李將軍反擊了前進的聯邦騎兵，但再次因數量和火砲上的優勢而被迫後撤。聯盟國陣地本可能被擊潰，但雷諾並未前進支援杜菲耶，而是遵照艾夫瑞爾早前的命令堅守陣地。

戰後

至下午5點30分，艾夫瑞爾以其人馬疲憊為由，「認為應當撤退」。他留下了兩名被其部隊俘虜的受傷聯盟國軍官、一袋咖啡，以及以下訊息：「親愛的菲茨，你的咖啡來了。你的訪客也來了。你覺得如何？」他的一些同僚軍官認為他失去了勇氣，擔心傑布·史都華出現在戰場上，並在聽到火車駛近的聲音後，想像可能有聯盟國步兵將他困在河邊。聯邦軍在超過12小時內推進了2英里，造成78人傷亡（6人陣亡，50人受傷，22人失蹤）。聯盟國損失133人（11人陣亡，88人受傷，34人被俘）；71匹聯盟國馬匹被殺，12匹被俘。年僅24歲、備受羅伯特·E·李、史都華及眾多菲德里克斯堡之役老兵敬重的年輕佩勒姆的陣亡，是個沉重打擊。史都華戰後寫道：「英勇的佩勒姆——如此高尚，如此真誠——全國將為他哀悼。」

凱利淺灘之役對聯邦軍隊而言，是一次重要的精神勝利。戰前，史都華的騎兵數月來成功突襲聯邦軍陣地，導致聯邦軍士氣，尤其是其騎兵部隊的士氣，跌至谷底。聯邦騎兵在戰爭中首次能與其聯盟國對手相抗衡，完全扭轉了這種情緒。聯邦軍隊受此勝利鼓舞，將以大增的信心投入1863年夏季的各項戰役。然而，由於艾夫瑞爾未能將其防守成功轉化為攻勢，且不合時宜地撤退，讓李的旅佔據了戰場，因此聯盟國軍隊取得了戰術上的勝利。其中一名參與者，羅德島第一騎兵團的約瑟夫·A·切德爾（Joseph A. Chedell）中尉寫道，凱利淺灘之役是「整場戰爭中第一場真正、或許也是最精彩的騎兵戰鬥。」

在南北戰爭期間，聯邦與聯盟國軍隊都廣泛利用凱利淺灘。除了在此次戰役中扮演的角色外，該地同年稍晚還發生了兩場著名交戰：1863年6月9日的白蘭地車站之役，以及1863年11月7日布里斯托戰役期間的第二次拉帕漢諾克車站之役。

戰場保護

南北戰爭信託基金（美國戰場信託基金會的一個部門）及其合作夥伴自2006年以來，透過五次獨立的收購，已收購並保存了 的戰場土地。這片保存完好的騎兵戰場位於拉帕漢諾克河南岸的C.F. 菲爾普斯野生動物管理區內，設有健行步道、解說標示，以及為紀念傑出的聯盟國砲兵軍官約翰·佩勒姆少校的「英勇佩勒姆」紀念碑。佩勒姆在3月17日於凱利淺灘的戰鬥中受到致命傷，年僅24歲，次日逝世。

延伸閱讀

• Longacre, Edward G. Lee's Cavalrymen: A History of the Mounted Forces of the Army of Northern Virginia. Mechanicsburg, PA: Stackpole Books, 2002. .
• Longacre, Edward G. Lincoln's Cavalrymen: A History of the Mounted Forces of the Army of the Potomac. Mechanicsburg, PA: Stackpole Books, 2000. .
• Starr, Stephen Z. The Union Cavalry in the Civil War. Vol. 1, From Fort Sumter to Gettysburg 1861–1863. Baton Rouge: Louisiana State University Press, 1981. .

外部連結

• Detailed NPS battle description and battlefield tour
• Brandy Station Foundation
• Emerging Civil War Blog: A View of Kelly's Ford

Category:美國南北戰爭東部戰線戰役 Category:美國南北戰爭中的維吉尼亞州卡爾佩珀郡 Category:維吉尼亞州福基爾郡 Category:美國南北戰爭無決定性戰役 Category:1863年的維吉尼亞州 Category:在維吉尼亞州發生的美國南北戰爭戰役 Category:1863年3月